「蜈蚣?」陳昊乾錯愕了,腦中,迅速開始回想:「似乎搬石頭的時候,傷口又痛了一些,但,做事的時候,難免碰到傷口,也就沒在意了。然到……是那時候又被蜈蚣給咬了一口?」
龍清逸徹底被陳昊乾嗆得說不出話了,好半天,才緩過氣:「蜈蚣咬了會又疼又癢,你怎麼就反應如此遲鈍?」
「只是有一點疼,而且,平時打仗時,比這傷的嚴重多了,我都沒哼一聲,現在,更別提這種小傷了,我哪會去注意」,陳昊乾滿口的理由,可是,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了,看來,還真是錯怪了好人了。
「這種咬傷,谷子診治最為拿手了,你去找她吧」,龍清逸乾脆做個甩手掌櫃,推給師妹了,拉過一旁正看熱鬧的涼瓜瓜,轉身而去。
沒辦法,兩人拖的越久,誤會越不容易消除。
只有,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了,反正,谷子也不會狠心不管的。
龍清逸心裡奸笑不止。
身後,涼瓜瓜納悶不已,輕輕一扯龍清逸的大手,問道:「你不管陳昊乾了?萬一,谷子見傷不救,怎麼辦?」
「放心了,陳昊乾是我的人,谷子不會不救的」,龍清逸輕撫涼瓜瓜秀髮,溫柔輕語:「現在,我們還是說說自己的事吧」。
「什麼事?」涼瓜瓜無端的,心裡莫名有一絲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什麼大事似的。
「來這裡賑災也有二十天多天了,這段時間,基本上已經把這裡安排好了,而陳昊乾還有谷子,以及一大批的士兵,還暫時會留守這裡,幫助災民」,龍清逸回身,輕輕擁住涼瓜瓜,甜笑道:「而我們,該回去了,回我們自己的家了」。
回家?好溫馨的詞,涼瓜瓜不禁苦笑一下,無語。
回去就回去吧,那裡,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做呢。
只是,心裡好捨不得楚晗昱,若,回了王府,再想見楚晗昱一見,將更是難上加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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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隊伍大清早就出發了,也不知是誰把消息傳了出去,許多的災民紛紛湧上道路兩旁,跪下叩頭,有的,更是壯著膽子把一些好吃的食物塞進士兵的手裡,士兵不敢接,那些災民就把食物全塞進士兵的兜裡,塞的滿滿的;有的,則是遞上一碗清茶,祝士兵們一路順風。而更多的,則是災民們高呼「逸王」和「逸王妃」的名號,無比的響亮。
龍清逸和涼瓜瓜坐在馬車中,向兩旁的災民揮手致意,直到……涼瓜瓜累的再也揮不動了,癱在了龍清逸身上。
「累了?累了就休息一會兒」,龍清逸免費充當肉枕,把涼瓜瓜攬在溫暖懷抱:「你的傷口還未全好,可還要好好休息」。
「知道」,閉眸,不再看他。
龍清逸鳳眸透著一波又一波的深情眸光,直直的凝視著懷中的小可人兒,心中湧起一股股的溫柔和愛戀,甜蜜又溫馨,原來,愛一個人,也能如此的感受到幸福,哪怕……明知眼前之人不愛自己。
「歎……」,唇間,悠悠輕歎,鳳眸無端的劃過一絲酸澀,不知為何,心裡莫名會忐忑不安,唯恐這可憐的幸福也會沒了。
馬車在路上輾過,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混著馬蹄聲和士兵的腳步聲,迅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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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龍清逸回朝,皇上大喜,因其助民心凝聚,賑災有功,特賜黃馬褂一件,封賞各式奇珍異寶二十件。賜逸王妃為一品誥名夫人,封賞各式精緻首飾二十件。
對一些莫名的封號,涼瓜瓜到是沒興趣,但,對那些精緻首飾,可是興致十足。尤其,是當太監把封賞之物一一端出時,可把涼瓜瓜雙眼都看直了,直到……龍清逸趕緊一把拉著涼瓜瓜重新跪下謝恩。
「哈哈哈……發財了,這麼多的珠寶」,馬車內,涼瓜瓜脖子上掛了五件翡翠瑪瑙項鏈,頭上釵滿了五顏六色的各式珠釵,手腕上,戴滿了一件件的各色鐲子,就連腳腕,也戴上了一條項鏈曲成的腳鏈。
「涼兒,還有八副耳環,要不要趕緊鑽十六個洞,全戴上?」龍清逸唇角直抽,看著面前見錢眼開之人,提醒道。
十六個洞?當戳氣球呢?
涼瓜瓜沒好氣,沖龍清逸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自得其樂的玩著各式珠寶。
王府,很快就到了,雖然已是深夜,但,所有王府之人全部恭迎在門口,為首的,正在花容月貌,一身飄逸粉色錦服,薄紗罩衫的花凌兒。
「涼兒,你確定就這樣出去?」龍清逸真想把那些東西全拔了,但,卻沒有動手,而是,鳳眸一轉,壞笑道:「若,別人看見你有如此多的寶貝,不知會不會羨慕?又或者說……有人惦念著緊,也想一戴啊?」
惦念著緊?涼瓜瓜雙眸一緊,驀的,想起一句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何況,萬一花凌兒厚著臉皮向龍清逸討要幾件而去,那自己不是虧大了。
『嘩啦啦』一陣金釵翡翠瑪瑙互相敲擊之聲響起,不一會兒,涼瓜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掉了全身所戴之物,有的,塞進了衣襟,有的,塞進了袖口,至於,一些太大塞不進的,只有放進盒內,一會命人拿進去了。
龍清逸好笑的看著一切,鳳眸充滿著濃濃的寵溺和溫柔,玉樹臨風的身子輕探,先下了馬車,爾後,接過涼瓜瓜小手,一把抱起,再小心的放在了地上。
「臣妾恭迎逸王、逸王妃」,「屬下恭迎逸王、逸王妃」,「奴婢恭迎逸王、逸王妃」。
不約而同的聲音響起,在深夜裡極其的響亮。
「凌兒,快起來,當心著涼」,龍清逸溫柔淺笑,雙手一把扶起花凌兒,輕言細語,格外的溫柔。
註:後面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