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昱俊眉輕蹙,玉唇緊抿,漂亮的鳳眸透著濃濃的心疼,看著懷中瑟瑟發抖的小可人兒,玉手疾伸,一把叩住了脈門,細細把脈。
涼瓜瓜任由楚晗昱細細查看,心裡,安定了一些,只要,有楚晗昱幫助自己,自己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奇怪,脈向平和,更甚至,心脈跳動的還極其的有力,極其的規律。
楚晗昱納悶了,這……分明就不似中毒之人的症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確定中毒?」
「當然,我都毒發兩次,每次都撞的頭破血流,其中一次,還差點死掉了」,想起在牢房的一幕,涼瓜瓜就恨的咬牙切齒,接著,恨恨道:「而那個金面之人更無恥,下了三種毒,平時,隱在體內看不出任何狀況,一旦聽到那可怕的簫聲,就毒發,而那毒發比龍清逸的毒還要疼無數倍,疼的我恨不得立即去死」。
想著那一天,涼瓜瓜不禁膽寒,小手一拉,緊緊抓住楚晗昱前襟,哀求道:「晗昱,帶我走,我想離開龍吟國,我只想呆在你的身邊」。
呆在自己身邊?楚晗昱鳳眸無比深邃,看不出一絲情緒了。
若,在以前,自己不忍涼兒受折磨,是想帶她離開。
但,如今知道這麼多的內幕,自己如何還能帶涼兒走?而這懷中之人,雖被多人利用,但,她的心可是只向著自己,對自己來說,這可是一個極佳的棋子,可助自己完成大業。
想到這,楚晗昱的唇角不禁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涼兒,你的脈向很怪,聽你所說,定是中了幾種巨毒,但,你的脈向根本看不出來」,楚晗昱眉頭一皺,說道:「為了你的安全,你還是先待在龍清逸身邊,畢竟,那些人要利用你,不會讓你這麼快有生命危險的,故,這段時間,我會盡快想法弄到解藥,或者,我命人來研製,直到,我能確定你的安全,足以能把你帶走為止」。
「真的?」現在,楚晗昱是唯一的希望了。
「當然是真的」,楚晗昱輕輕撫摸涼瓜瓜俏臉,充滿了疼惜,輕道:「我還想娶你做妻子呢,怎麼可能不想法治好你?而這段時間,只有委屈你了」。
「額」,還是楚晗昱好,涼瓜瓜輕輕點頭。
「涼兒,為了你的安全,以後,凡是他們命你做任何事情,你都要告訴我,知道嗎?這樣,我好確定有無危險,並隨時保護你的安全」。
「我知道了」。
「涼兒,記住,若有任何事情,你拿著我給的玉珮,去祥來飯館找我,那在龍吟國各處都有分號,他們見到玉珮,自然便知你是我的人,會立刻把消息通知我,你明白了嗎?」
如此,無論是龍清逸,還是龍端吟,又或者是金面之人,都將逃不出自己的掌握了。
楚晗昱心裡陰冷一哼,鳳眸,卻透著滿滿的溫柔看著涼瓜瓜。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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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驛館,龍清逸還未回來,涼瓜瓜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沐浴更衣,舒服的先睡了。
清晨,涼瓜瓜迷迷糊糊中睜眼,身邊,果然是正在酣睡的龍清逸。
微微晃晃小腦袋,清醒了一些,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向一側的絕世美男,一頭如墨飄逸的青絲,長長翻翹的漂亮羽睫,濃墨的黛眉,俊挺的鼻峰,絕美的玉唇,堅毅的下巴,一切都是那麼完美,那麼無暇。
真美,真好看!涼瓜瓜忍不住小手上前,輕輕摩挲著俊容。
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王爺,有一位自稱姓許的女子前來,手上,持有你的玉珮」。
龍清逸俊眸睜開,而涼瓜瓜則迅速收手,閉眼,裝睡。
「本王馬上就來」,龍清逸看著裝睡的涼瓜瓜,了然一切,溫柔一笑,起身,在涼瓜瓜額前一吻,匆匆而去。
姓許的女子?誰啊?涼瓜瓜睜眼,看向龍清逸消失的門口。
竟然連洗漱都顧不上了,看來……此人在龍清逸心中的份量,還真是不小。
涼瓜瓜好奇心起,立即也爬起身,洗漱更衣,匆匆往正廳而去,心裡,很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令龍清逸如此緊張。
站在門外,就聽見龍清逸爽朗大笑的聲音:「想不到你這麼快就來了,真是太好了」。
「你都放話了,我能不來嗎?」許谷子清雅一笑,如空谷幽蘭一般淡雅恬靜。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師妹」,龍清逸別提有多高興了,這許谷子到來,可真是極時雨。
「門外是誰?別總站著了」,許谷子放下香茗,淡雅一笑。
門外?這時,龍清逸才回神,看向門口。
涼瓜瓜不得不硬著頭皮進去了,臉上,掛著笑意:「王爺,聽說你正會客,臣妾不便打擾,但,擔心你空腹對身體不好,故,命廚房做了幾樣小糕點送來,先墊墊肚子」。
說完,把手上托著的幾碟糕點一一擺放桌上。
「涼兒,這裡沒外人,不用這麼稱呼」,龍清逸一把拉過涼瓜瓜小手,就扯到許谷子面前:「她就是逸王妃,涼瓜瓜。今天,正好讓你們認識一下」。
「逸王妃,涼瓜瓜」,許谷子輕啟玉唇,淡淡出聲,眼神,有著不同尋常的驚異。
「是,叫我涼兒就行」,被人這麼看著,還著實的彆扭,涼瓜瓜趕緊打著招呼。
「我叫許谷子,是清逸哥哥的小師妹,今後叫谷子就行」,許谷子立刻反應,也輕淡說道。
「額,好」,谷子,還真是難聽,還好,沒叫玉米,那更難聽。
涼瓜瓜才說完,脈門立即被許谷子按住,涼瓜瓜用力一掙,竟然掙不脫。
正待涼瓜瓜發怒,脈門一鬆,整個人自由了。
「嫂子,你身體太虛,還是不要太勞累了」,許谷子若無事狀,手拿香茗又細細品味。
太虛?涼瓜瓜略一怔,隨即,釋然了。昨天累壞了,估計許谷子看自己臉色憔悴,才診脈詳查吧。
看來,自己差點誤會她了。
「你是看我臉色不大好,是吧?其實,沒什麼的,我就是昨天忙了一點。以後,我會注意的」,涼瓜瓜輕淺一笑,接著道:「你是郎中?那正好,現在有許多災民受傷,正缺郎中呢,你來了,可真是太好了」。
「我正是為此事而來的」,許谷子眼眸一轉,看向龍清逸,清雅一笑,對著龍清逸道:「逸哥哥,沒想到你還真捨得,如此至寶你竟然捨得……」。
「師妹,你舟車勞頓,想必很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吧」,龍清逸唯恐涼瓜瓜聽到不該聽到的,立即鳳眸一眨,使著眼色。
捨得?至寶?他們在說什麼?涼瓜瓜莫名其妙,看著兩人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
「對,是有一些累乏了,那我先去休息一下」,許谷子絕頂聰慧,一瞧便明白,緩緩起身,對著龍清逸和涼瓜瓜優雅道。
轉身,往門外而去。
「師妹,我送你去」,有一些話必須告訴師妹,否則,穿幫了就慘了。
龍清逸頭前領路,滿臉笑意的和許谷子而去。
奇怪,不是有侍衛嗎?為何非要自己親自帶路?
他們不會是說什麼悄悄話吧?想起剛剛許谷子莫名的話語,涼瓜瓜心裡很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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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傷,你急得命人來桃花谷拿藥,現在,竟然還把火蓮花也給她服用了,真想不到她在你心中如此的重要」,廂房內,許谷子淡雅一笑,如幽蘭綻放。
「此事,可千萬別讓涼兒知道」,龍清逸急道。
「為何?」
「這……」,不好說啊。
「不說?那我可就去告訴嫂子了」。
「我說就是」,龍清逸逼急了,不得不說了:「當初為了控制她,我給她服用了玉絕毒,可是,後來她受傷太重,為免留下病根,我只得給她服用火蓮花。可……」。
「可是,你又怕她知道毒性已除而離開你,故,你才瞞著她,對嗎?」許谷子瞭然於胸,接過話茬:「只是,你也太失敗了,怎麼一個小丫頭也收服不了?枉你被稱為龍吟國第一美男」。
「師妹,你就別取笑了」,是挺丟人的,龍清逸的俊臉都有一些緋紅了。
「好了,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得到師妹的承諾,龍清逸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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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谷子來的當天,便投入了緊張的救治,相較於其他軍醫的不同,許谷子主要是從大局著眼,為了防止災後瘟疫的出現。很快的,許谷子調配好藥水,命一幫士兵迅速的撒在各處,同時,寫好一張藥方,命人交於其他各地區,按此方法施行。
「你好厲害」,當看到許谷子竟然能把在廢墟裡壓的基本已無生命特徵,許多軍醫都認為無法救治的傷患而診治好時,涼瓜瓜不得不佩服的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