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上之人抬起頭來,一見,立即嚇得魂飛魄散,一下就從涼瓜瓜身上滾了下來,爬跪在皇上身前:「皇上,是王妃勾引奴才,奴才什麼也不知道」。
「咦,這不是逸王妃嗎?」一個雍容華貴的美婦微微細瞧,接著,以帕掩鼻,輕道:「怎麼如此狼狽?……」。
涼瓜瓜顧不得多做解釋,急急爬起,一把抓過衣物,匆匆的套在身上,接著,跪下叩頭道:「皇上,不是這樣的,是一個宮女說賈貴妃有請,故,臣妾才來此,未想,被人敲暈,醒來,就見這個可惡男人想要凌辱臣妾,請皇上明查。」。
「本宮適才一直和皇上在一起,什麼時候有請逸王妃了?」賈貴妃輕哼道:「何況,這裡是偏僻的一座宮殿,本宮就算有請,也不會請到這種地方,至於,你說的那個宮女,她又在哪?」。
幾句話,把涼瓜瓜噎得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宮女?如此陰謀,宮女不早跑才怪。何況,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宮女,分明是人假扮的。
「皇上,奴才冤枉,是逸王妃勾引奴才來此的,奴才什麼也不知道,請皇上明鑒」,那可惡男人也拚命的叩頭。
「混帳,咳咳咳」,皇上氣得不輕,止不住的一陣咳嗽,接著,臉色一陣鐵青,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堂堂王妃背地裡做如此苟且之事,這要是傳了出去,皇家顏面何存?
「來人,押入天牢,等候發落」,好不容易,皇上才喘過氣來,怒氣沖沖道。
「是」,幾個侍衛立即上前,強押著涼瓜瓜和那男人,就要離去。
「慢」,一個威嚴之聲傳來,阻止了侍衛,眾人皆回身看去,只見皇后威風趕來,身後,是緊緊跟隨而來的逸王龍清逸。
「皇上,此事有些蹊蹺,若,冒然把王妃打入天牢,恐怕反而令人非議。不如,就交由臣妾查清事實,臣妾當秉公辦理,絕不偏袒」,皇后撲通跪下,向著皇上說道。
身後,龍清逸也急急跪下,求道:「父皇,兒臣相信涼兒,涼兒絕不會做對不起兒臣之事」。
皇上看著衣衫不整的涼瓜瓜,再看看皇后和逸王,正待開口,身邊,賈貴妃輕輕言道:「皇后,你身為後宮之主,本當由你查清,但,逸王妃畢竟是你兒媳,若交由你查辦,恐怕不大好吧?」
「賈貴妃」,皇后一聽,怒了,鳳眸怒瞪,喝道:「皇上面前,豈容你如此放肆?莫非,你還凌駕皇上之上?」
「本宮說的是事實,誰讓你的好兒媳做出如此見不得人之事」,賈貴妃出言譏諷,惡語相向。
「你……」,皇后氣得全身發顫,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父皇,此事畢竟不宜宣揚,還是先把涼兒交由母后處理,一切事宜,待查清後再辦也不遲」,龍清逸俊眉緊鎖,叩頭求道。
看著一旁跪下哀求的皇后和龍清逸,再看看一旁趾高氣揚的賈貴妃,終於,涼瓜瓜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是如此。
「父皇,容臣妾說幾句」,涼瓜瓜冷靜下來,叩首道:「臣妾就問一句,各位,你們認為是逸王俊美還是眼前這個男人俊美?」
眾人皆是面面相覷,不明白涼瓜瓜何意。
「請各位回答」。
「當然是逸王了,又俊美又高貴,龍吟國內,誰不想嫁他」「當然是逸王了」。
「這個男人相貌一般,如何能和逸王相比」
「簡直沒法比了」
眾人七嘴八舌,互相議論。
「大家都看見了,逸王俊美絕倫,氣宇軒昂,才華出眾,有權有勢,身份,更是無上高貴,對臣妾,也是疼愛之至,呵護有加,而此人呢,無貌無才,無權無勢,與逸王何止相差十萬八千里?請問大家,若是你們各位,會選擇此人而棄逸王嗎?」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震,心中瞭然,相信,若兩人擺在眼前,任誰也不會選此人而棄逸王的。
那這背後,有何陰謀?……眾人皆向那人看去。
「皇上,奴才認罪」,那噁心男人立即又叩頭道:「奴才已與逸王妃做出苟且之事,奴才願認罪服法,願受重懲,只是,這一切乃奴才貪戀王妃美貌,非王妃所願,請皇上重懲奴才,饒恕王妃」。
已做苟且之事,這一句話,猶如重鎊炸彈,炸的眾人驚瞪雙眸,說不出話來,再看看衣衫不整的涼瓜瓜,眾人更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了,唯恐皇上遷怒,把眾太監,宮女以及眾侍衛全部殺人滅口。
已做苟且之事?饒恕王妃?哼,涼瓜瓜心中冷冷一笑,明請饒恕,實則暗藏殺機,欲置自己於萬劫不復。
手段,真高明,真歹毒。
看來,欲害自己之人,可謂煞費苦心了。
「父皇,逸王妃本就是受害者,不可再讓逸王妃受委屈了」,一聲急切喊聲而至,來人撲通一聲急急跪下,哀求道。
「皇兒,你……」,賈貴妃一見是自己寶貝兒子龍端吟,拚命使著眼色,可是,龍端吟絲毫不理會,仍是緊緊的拉著皇上的衣袖,求著情。
「父皇,涼兒就算受了什麼委屈,也還是兒臣的妻子,兒臣絕不讓她再受委屈」,龍清逸看著涼瓜瓜脖頸間的吻痕,心,疼的要碎了,但,還是忍住淚,苦苦求情:「若,父皇責罰於她,就連兒臣一起責罰吧,一切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沒有保護好,是兒臣沒有盡好本王的責任」。
皇上看著跪了一地的眾人,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交由皇后查清,不妥。關押天牢,更是不妥。那……皇上看看身旁的賈貴妃。
立時,賈貴妃了然輕道:「皇上放心,就交由臣妾來查,臣妾定不辱皇命」。
皇上點頭,無力說道:「那只有……」。
還未說完,一個清脆聲音立即打斷了皇上的話語:「不需要」。
一時,所有目光全都聚集到涼瓜瓜身上,不明所以。
「臣妾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涼瓜瓜不急不徐,雙眸直視賈貴妃,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嘲笑。
「什麼辦法?」賈貴妃第一個就按捺不住了。
「驗身」。
「驗身?」眾人皆是納悶不已,一個已婚之人,這……如何驗?
「啟稟父皇,母后」,涼瓜瓜微微低頭,淡然道:「其實一直以來,逸王和臣妾都未圓房,也就是說,臣妾乃完璧之身。若,真如侍衛所說,臣妾已和他有苟且之事,那何來處子之身?若,臣妾果真為處子,這也就證明侍衛所言,全是謊話連篇。而一個小小侍衛,何來如此大膽,相信,背後定有幕後之人操縱,欲陷害臣妾,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話一出,除了龍清逸外,全場皆驚,立時,皇上一聲令下,令四個老嬤嬤驗明身子。
不一會兒,驗明完畢,老嬤嬤恭敬稟告道:「啟稟皇上,逸王妃還是完璧之身」。
「大膽奴才,竟敢謀害逸王妃」,皇上一聽,怒了,咆哮如雷道:「來人,押入天牢,嚴加看管」。
看管,僅僅是看管,而不是嚴刑審問。
「是」,侍衛押著那人,就要離去。
未想,那男人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一頭載倒於地。
龍清逸急步上前,一探,果然,是中毒而死。
「父皇,此人先前就已服食毒藥,現在,已經毒發身亡」。
「逸兒,此事由你徹查,一定要查出幕後之人」,皇上怒海濤天:「否則,指不定下次又得謀害誰了。此人不除,後宮定將永無寧日」。
一旁,賈貴妃聽到此言,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兒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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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龍清逸臉色極其陰霾,全身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對不起」,龍清逸輕撫涼瓜瓜頸脖的吻痕,疼的心都要碎了,好半天,才輕輕言道:「是本王沒有保護好你。不過,你放心,本王定為你報仇」。
「不必了」,涼瓜瓜早已冷靜如初,淡然說道。
「你不想辦她?」龍清逸也已洞察一切,問道。
「你沒有任何證據,如何辦?何況,此事宜小,不宜大。相信,皇上和皇后,也是如此想法,而今日皇上下旨,也只是如此一說而已,你真辦了,第一個難堪的恐怕就是皇上了。而且,這對皇室顏面也極其不利」。
兩人如打啞謎似的,說著只有兩人才能聽懂的話。
「可是,如此放過,我心不甘」,龍清逸輕悠一歎,玉手一伸,一把擁住涼瓜瓜,歉然道:「這對你太不公平了,對我,也是莫大的恥辱」。
「若,有朝一日君臨天下,她,還逃得出你手掌心嗎?」涼瓜瓜一語驚醒夢中人。
「涼兒所言極是」,龍清逸輕吻涼瓜瓜秀髮,心,糾的好疼好疼,充滿了歉糾與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