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所言極是,是挺漂亮……」,還未說完,小身子就不知被誰向前一推,頓時,整個人如一塊石子似的,迅速向湖水落去。
「救命,救命……」,那少女撲騰落水後,在湖水中拚命掙扎,只是,湖水太深,還未折騰兩下,就緩緩的向湖水中沉去。
殺人?!宮廷劇中的狗血景頭在這裡出現了,涼瓜瓜心一驚,小手,緊緊的掐著身前的樹葉。
岸上,雍容華貴胡貴妃緊張輕呼:「文琳,莫急,本宮這就去喊人去」,話語,緊張萬分,可是神情,卻是不急不徐,唇角,更是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湖水中,少女雙手伸了又伸,終於,再也無力,整個小身子開始迅速滑落,向最深處的湖水滑去。
不行,不能見死不救,本來想明哲保身的涼瓜瓜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就衝了出來,直直的撲入了湖水中。
少女拖上了岸,已陷入昏迷,沒有知覺。涼瓜瓜顧不得許多了,立即俯身,做著人口呼吸……直到,那個少女悠悠醒轉。
「太好了,你沒事就好」,涼瓜瓜長舒一口氣。
這時,涼瓜瓜才發現周圍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許多的太監、宮女和侍衛。
「文琳,你沒事吧?」一旁的胡貴妃輕拭眼角,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難受說道:「你這麼如此不小心,你剛剛可把本宮嚇壞了」。
看著胡貴妃假模假樣,涼瓜瓜心裡止不住的惡寒。
「涼兒,你怎麼了?怎麼渾身濕透?」這時,一個熟悉的磁性聲音傳來,緊接著,一抹溫暖的氣息迅速撲來,緊緊的抱住了渾身是水的涼瓜瓜。
看著龍清逸一臉緊張擔心的模樣,涼瓜瓜差點噴笑出聲,裝的也太像了,若不是知道這些都是假的,涼瓜瓜還真會懷疑龍清逸是真情流露。
「沒事,救個人而已」,涼瓜瓜淡淡說道,小手,不露痕跡的揮開龍清逸的雙手,小身子,迅速掙開。
這時,龍清逸才看清,涼瓜瓜除了渾身是水,似乎並無大礙。心中,一顆大石終於放了下來,鳳眸,這才看清旁邊之人……
回到王府,涼瓜瓜懶得多說一字,沐浴更衣後,就大刺刺的往床榻上一躺,舒服的睡著。
腦中,卻如放電影似的,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從腦中一閃而過。
皇宮,到處勾心鬥角,今天,可是撞見了一幅活生生的殺人不見血的場景。
只是,自己無意之中,破壞了胡貴妃好事,不知會不會對自己不利?
涼瓜瓜舒服的一側身,輕閉雙眸,算了,不想了,反正,自己在宮外,而且,還有龍清逸罩著,料想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涼兒」,一聲輕喚傳來,龍清逸如一陣風似的,刮到涼瓜瓜床榻邊。
涼瓜瓜紋絲不動,雙眸輕閉,呼吸均勻,似睡著一般。
「涼兒,我知道你未睡」,看著老是不搭理自己的涼瓜瓜,龍清逸有一些鬱悶了:「我只是想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涼瓜瓜依舊不動分毫,似睡的極其香甜。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龍清逸鳳眸透著隱隱怒氣。
身下,涼瓜瓜仍然不出聲,頓時,龍清逸怒了,一把抓起涼瓜瓜前襟,怒吼道:「那個楚晗昱有什麼好?你就這麼的想和他在一起?」
「放手」,涼瓜瓜不得不睜眼了。
「不放,你給我說清楚」。
「行」,涼瓜瓜有一些無奈了,只得任由龍清逸抓著:「我們談談,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放過你?你什麼意思?」
「我要自由,而你,當初答應過我的,若,找到心上人就放了我。現在,你已經娶了花凌兒,是不是到了該履行承諾的時候?」
「你……這麼想離開我?」心,猶如被刺了一刀的疼,好疼好疼,疼的在滴血。
「我知道自己是一個棋子,但,你不怕我也為他人所用嗎?這樣放在你身邊,你不怕危險?何況,你已經娶到心上人了,怎麼還不放我?要不,我一個銅子也不要,我淨身出戶」。
「你……做夢」,龍清逸手一推,把涼瓜瓜狠狠的推到床榻之上,玉樹臨風的身子迅速壓上,玉唇迸言:「告訴你,我不會放你,永遠不會,就算是死,你也只準死在我身邊」。
「瘋子」,除了這兩個字,涼瓜瓜再也無話可說。
「好,今天我就瘋給你看」,龍清逸曠世俊美的臉龐陰寒刺骨,玉手一伸,『嗤』一聲脆響,布帛被撕碎的聲音刺耳的響起。
瘋了,真的瘋了,涼瓜瓜大驚,拚命的抓著身上被撕破的衣裳,心裡,七上八下,嚇得不輕。
天……他要幹什麼?自己才十四歲,身子根本受不了的。
「今天,就讓你徹底成為我的女人,我要你完完全全的屬於我」,此時,龍清逸額頭青筋直冒,鳳眸透著怒意,全身,繃得緊緊,似一頭暴怒的獅子。
『嗤』,又是幾聲傳來,涼瓜瓜的衣裳立即被撕成碎條,一條條的掛在身前,極其的狼狽和凌亂。
「不……不要……」,涼瓜瓜慌了,拚命的拳打腳踢,可是,這些在龍清逸面前,就如繞癢癢一般,根本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終於,被龍清逸狠狠壓在身下,唇間,是被龍清逸肆虐橫行著,不時的,那一雙可惡的手還在胸前亂摸亂掐,令本來正在發育的胸脯無比的疼痛。
「唔……」,涼瓜瓜疼痛無比,悶哼出聲,牙齒,狠狠在一咬,頓時,一股血腥味充斥兩人唇間,鹹鹹的,腥腥的。
可是,身上之人絲毫不為所動,僅僅輕輕一抽氣,一隻玉手立即鉗制住脖頸,不讓涼瓜瓜再合上牙齒,而那長長的靈舌更加肆無忌憚的在裡面糾纏,翻絞,啃咬……
「王爺……」,門外,李管家小心又小心的輕聲道:「定國公之子雲子墨來訪」。
頭疼,真的頭疼,房內,床榻翻滾之聲不絕於耳,正常之人想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是,要命的是,好巧不巧的偏偏有人來訪,還是貴客,這……如何不傷腦筋?
李管家進退兩難,終於,還是硬著頭皮,再次小心叩門:「王爺,定國公之子來訪,說是要感謝王妃救命之恩」。
「知道了」,龍清逸不得不出聲了,面上,是非常的不悅,這個時候,竟然被人打擾,真是要命。
看著雙眸散發痛恨眼神的涼瓜瓜,龍清逸心裡真不是滋味,身子,迅速坐起,鳳眸轉過,再不敢看了,玉唇輕道:「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來陪你」。
陪?涼瓜瓜不禁冷笑,誰要你陪?心中,無比噁心。
等等……似乎剛剛說感謝自己救命之恩,這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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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清逸趕到正廳,廳中,一個朗目星眉,唇紅齒白,英氣颯爽,氣宇軒昂之人端坐其中,一見逸王駕到,立即起身,恭敬揖禮:「逸王爺」。
「雲刺史」,龍清逸滿臉笑容,寒暄道:「不知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子墨是特意趕來,謝謝逸王妃適才相救之恩,不知,逸王妃現在何處?子墨想當面謝恩」。
「涼兒適才受寒著涼,現正躺著,不方便見客」,想起涼瓜瓜衣裳破敗,憤恨不已模樣,龍清逸就頭痛,但,又似想起什麼道:「你是說……涼兒相救皇妹文琳之事吧?這事,怎麼和你扯上了?」
「王爺」,遠遠的,一聲清脆呼聲而來,令龍清逸身子一顫,她,怎麼出來了?
此時,涼瓜瓜已一身淡綠色王妃正裝,外罩純白色薄紗,看上去,如一個仙子踏著雲彩翩翩而來似的。
「臣妾參見王爺」,涼瓜瓜端莊施禮,爾後,起身看著雲子墨,輕淺笑道:「這位是……?」
「在下定國公長子雲子墨,特意來此感謝逸王妃相救文琳公主之恩」,一邊說一邊施禮,隨後,雙手一拍,立時,許多侍衛手捧各式精美木盒,打開,置於桌上。
「這是……?」金銀珠寶,翡翠瑪瑙,奇珍異寶,頓時,涼瓜瓜兩眼開始冒紅心了。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雲子墨又是恭敬的衝著逸王一揖到底:「還望笑納」。
「不必客氣」,涼瓜瓜馬上笑逐顏開,一雙大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小手,興奮的撫摸過每一個都價值連城的寶物。
「涼兒」,龍清逸一見涼瓜瓜貪財模樣,趕緊上前拉開,俯在耳邊,輕道:「注意你的口水」。該死的,她房間的珍寶還少嗎?怎麼還是貪婪成這一幅模樣?頭痛了,龍清逸很是頭痛。
頓時,涼瓜瓜吞下口水,小手一收,嘿嘿笑著,早忘了和龍清逸之間的不快。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龍清逸拉著涼兒坐下,奇怪的問著雲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