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和李曄到宴會廳時,除了皇帝,其他的大臣都到了,李曄一出現,大臣們都起身像瑞王爺和瑞王妃行禮。秦念很不自在,緊緊的跟在李曄的旁邊。
李曄和秦念坐在左首,秦念坐下不久就看見了秦鴻志,向秦鴻志笑笑,秦鴻志也回以一笑。
坐在下手的上官嵐看著相敬如賓的李曄和秦念捻著鬍子笑笑,秦念看到上官嵐也是輕輕一笑。上官嵐和秦念的小動作沒有逃過李曄的眼睛,李曄皺了一下眉頭,什麼也沒說。
「皇上駕到,太后駕到。」
「吳皇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千歲。」
「眾親家平身。」
「謝萬歲。」
李元昊看了一圈眾大臣,看到秦念對秦念笑了一下。
「今日,趙大將軍從邊疆回來,朕今日再此設宴,為大將軍接風洗塵。」
「臣謝皇上。」坐在右手第二的趙明軍站了起來。趙明軍身材高大,臉部線條生硬,有種粗獷的感覺,常年在邊疆,是個豪爽的性子。
「趙將軍,現在邊疆無事,你也許久沒回京城了,這次回來就多呆一些日子吧,我記得將軍和皇叔是同庚吧,皇叔都已經成親了,大將軍也該為自己的考慮一下,如若有什麼心儀的女子儘管說,朕為你做主。」
「臣知道了,謝皇上。」
「好了,現在宴會開始了,大家不必拘束。」
「謝皇上。」
宴席開始時間不長,太后就離開了,李元昊看著歌舞也很開心,和群臣也不拘束,大臣紛紛向李元昊進酒,李元昊畢竟不大,幾杯酒就有點醉了,就離開了宴席。李元昊一走,群臣更輕鬆了,又紛紛向大將軍趙明軍進酒,也有幾人像李曄進酒,不過大多李曄都推了,只喝了上官嵐,藍丞相和趙明軍的酒,再加上李曄的冷臉,也就沒幾個人來進酒了,趙明軍豪爽,喝酒也厲害,和其他大臣有說有笑。
秦念坐在一旁,沒幾個人來給李曄進酒,秦念也就沒人來打擾。秦念吃著桌子上的糕點和菜品,宮裡御廚做的就是不一樣,不過這麼多人秦念也不好意思多吃。
秦念坐在一旁,老感覺有人在看自己,順著感覺看去,好像是坐在趙明軍身後的一個女子,秦念記得剛才李元昊說趙明軍目前尚未娶親。秦念又多看了幾眼,認出來原來是曾有一面之緣的趙明珠,不過因為趙明珠影在光裡,秦念看不清楚趙明珠的表情,也不知那視線是不是趙明珠的。
秦念見李元昊走了,大臣都開始離開自己的座位相互走動,秦念想去和秦鴻志說幾句,就小聲和李曄說了。李曄見這個地方很亂,李元昊走了,自己本想和趙明軍說幾句話,不過照目前來看,趙明軍暫時也沒時間。所以李曄也就帶著秦念出了宴會廳到了一個偏廳,李曄吩咐了幾句就出去了,留下秦念和月兒蓮月。
秦念坐在偏廳裡,宮女上了茶,過了一會秦鴻志就進來了。
「爹。」秦念高興的叫道。
「王,念兒。」秦鴻志改了口,自己的女兒不喜歡這些。
「爹,我有好幾天沒見到你了。」
「念兒,你已經是王妃了,怎麼還不穩重啊。」
「爹,我哪有不穩重。」
「你呀,這幾天過的還好嗎?對了,那日你怎麼突然就會王府了,沒出什麼事吧。」
「沒事,我那日不小心遇到王爺就直接回王府了。」秦念說著,幸好自己手上的傷好了。
「那王爺有沒有說什麼?」秦鴻志擔心的說。
「沒有,爹,王爺對我很好的。」
「念兒,我聽說,你和王爺住一起了。」
秦念想想這幾天自己確實是和李曄住一起,雖然自己幾乎沒見到他,秦念點點頭。
「念兒啊。」秦鴻志拉著秦念的手:「如果你在王府受到什麼委屈你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我就你一個女兒,我希望你過的開心。」
「爹,我很好,你別多想。」秦念安慰道。
秦鴻志和秦念又說了會兒話,秦鴻志就離開了。李曄走時要秦念在這裡等,秦念等了許久也不見李曄回來,走出偏廳只有月兒一個人站在門外。秦念問月兒蓮月去哪裡了,這是皇宮,沒事不要亂走,月兒說蓮月去茅房了,月兒也就沒多問。
秦念和月兒站在月光下,秦念有點奇怪,今日好像沒有見到凌小婉,凌小婉也是個愛熱鬧的人。怎麼今日沒有回來。
「小姐,小姐。」月兒突然捂著肚子叫。
「怎麼了,月兒。」秦念急忙問。
「小姐,我肚子疼,我也要去茅房。」
「那你趕緊去啊。」
「我,我不認識路啊。」月兒難受的說。
秦念一眼看到站在一邊的宮女說:「你過來。」
「王妃。」
「你帶她去茅房。」
「是,王妃。」
「小姐,那你呢。」
「我沒事,你快去吧,我在這等你們回來。」
宴會廳裡,李曄走後,群臣更是放得開,有些大臣喝醉了,露出了醜態,趙明軍也喝的多了,但是卻沒有醉,這麼多年在邊疆,自己的酒量早練出來了,那是這些大臣比得上的。但是見李曄也出去了,自己也不想待在這裡了,李曄應該在別處等自己吧。於是趙明軍也佯裝又點醉了,攜妹妹一起出來了,趙明軍一出來就見到了等在外面的晉遠。趙明軍要趙明珠去一旁的偏廳等自己,自己過去一下。趙明珠見趙明軍走了,自己也就往偏廳走去了。
今日月色不濃,淡淡的月光透過樹杈間的縫隙,在地上留下斑駁的樹影,假山裡不大的山洞,如果不仔細看,肯本看不見,此時卻又有兩道淺淺的呼吸聲,過了許久,傳來一聲憤怒尖銳的聲音。
「你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真的圓房了。」
「是的,主子。」一個帶點顫抖細小的聲音。
山洞裡又是一陣沉默。
「主子,接下來怎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