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走到秦府大門時,整個天空已被黑雲蓋得嚴嚴實實的了,連風也刮了起來,這天中午還好好的,說變就變。
這個爛天氣,秦念進了門,第一眼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又仔細看了一下,沒走錯啊,怎麼府裡這麼多東西,把院子都塞滿了,而且東西上還貼滿了喜子,掛了紅花。
在管家的指揮下正在搬東西的家丁見秦念進來,紛紛行禮,他們已經習慣了穿著男裝的秦念,。
秦念快速走到大廳,秦鴻志正心事重重的坐著,一旁的月兒滿臉焦急,一見秦念進來就叫道:「小姐,你可回來了。」
「我會來了,」隨即又問道:「爹,我們家怎麼那麼多東西,好像聘禮似地。」
「小姐,那就是聘禮啊。」
「什麼,月兒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小姐,我現在哪有心情跟你開玩笑。」月兒焦急的說。
「念兒,這的確是聘禮——」
秦念聽秦鴻志說完,再也笑不出來了,自己剛才還在酒樓裡幸災樂禍,現在知道自己就是那倒霉的女子,聽爹的話,上次進宮就是太皇太后再給瑞王挑王妃,那太皇太后難道老糊塗了,那幾個千金小姐那麼好,為什麼偏偏挑中的是我。
辟里啪啦,雨像豆子似地砸在地上,不一會地就濕了,幸好管家從外面走了幾個壯丁來搬東西,否則這些聘禮就被打濕了。
秦念,看著窗外的雨,鄴城何時下過這麼大這麼猛烈的雨,鄴城的雨都是很溫柔的。秦念在一次歎息,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霉,自己來京城也不過三個月。月兒說今天自己出去不久,聖旨就到了,自己不在還是月兒給接的,在自己回來之前不久,瑞王的管家把聘禮送下就走了,說是瑞王爺身體不好,不能親自來下聘,望爹海涵。而且連婚期都訂了,就再這個月二十八號,今天已經二十一了,也就是說還有六天的準備時間。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天已經又放晴了,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今天的秦念看著一桌子的菜,卻沒了胃口,秦鴻志看在眼裡,卻不知如何是好。
「娘子,娘子」
秦念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房間了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頭髮鬍鬚都花白,牙掉了幾顆,蒼白的臉上滿是皺紋的糟老頭,秦念一笑對笑好像牙都會掉下來。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秦念抱緊被子問。
「娘子,你不記得了嗎,我是瑞王爺啊,我是你相公啊。」說著伸出一隻蒼白乾枯的手要去碰秦念。
「啊,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小姐,小姐。」
「小姐。」月兒使勁搖了一下秦念,秦念才醒過來,原來是個夢。
「小姐,你怎麼了。」月兒見秦念頭上臉上都是汗,便拿了絲巾給秦念擦拭。
「沒事,我只是做了噩夢。」
第二天早上,秦念帶著黑眼圈,秦鴻志很是心疼。
「念兒,你等著,我這就進宮,哪怕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太皇太后收回旨意。」
秦念急忙拉住往外走的秦鴻志說:「爹,你別去,我不是不願意嫁,我只是有點緊張,畢竟要嫁人啊。」
「念兒,我不想委屈你。」
「爹,念兒不委屈,對方好歹是個王爺,而且你不知道瑞王爺在我的心目中一直都是大英雄,那樣一個文韜武略的男子,我怎麼會不想嫁,我只是有點害怕,我配不上瑞王爺。」
秦鴻志聽了秦念的話信以為真,急忙安慰秦念,自己見過瑞王爺,瑞王爺不是那樣的人。秦鴻志知道瑞王爺是個難得的男子,只是年紀比念兒大十歲,而且以前在戰場上留下了病根。開始還以為念兒不想嫁,現在知道念兒的心思,也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