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堂裡只剩下了秦鴻志,鄭老爺和鄭念。鄭念看著相視的御史大人和爹,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大堂裡久久地沉默被鄭老爺打破。
「為什麼不會來?」
「為什麼?」鄭老爺盯著秦鴻志,好像秦鴻志不說,鄭老爺就會一直問下去。
鄭念,看著爹,從沒見過爹這麼嚴肅尖銳的樣子,又看看御史大人,爹和御史大人好像認識,自己不知該幹什麼只好看著。
「我還有回來的必要嗎?」秦鴻志不願意想起過往,連話也不想多說。
「為什麼沒有。」鄭老爺不依不饒。
「為什麼,」秦鴻志看著咄咄逼人的鄭老爺,好像掩藏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了,狠狠的說:「回來,回來看我的結拜大哥娶了我最心愛的女子嗎,回來祝福你們嗎?還是回來再搶過去。」
鄭老爺一下子不說話了,許久放緩語氣才說:「我只想知道那一年你為什麼沒有回來。」
「現在還有解釋的必要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可能挽回了。」秦鴻志無力的說。
「有,只要你說,就有解釋的必要,徽娘一直都在等你的解釋。」
秦鴻志看著倔強在鄭老爺,徽娘真的在等我的解釋嗎?
「你可記得德裕三年轟動天下的德裕舞弊案嗎?」
「記得。難道……」
「那年,我進京趕考,恰好遇上了德裕舞弊案,因為我毫無背景,就被冤枉打進了監牢,直到德裕六年,先皇大赦天下,我才被放出來,但是那是我還有什麼臉去見徽娘,後來我在國丈府當下人,得到國丈的賞識,被收為學生,我便派人打聽徽娘,可是那是,你們已經連孩子都有了,我還能做什麼。」
「難怪,難怪。」
徽娘,這個御史大人第一次好像以前就提過這個名字,這個徽娘是誰,連爹也認識。
「鄭進財,我不會在叫你一聲大哥,你不配。」秦鴻志幾乎用仇視的目光看著鄭老爺,「你既然娶了徽娘,為什麼不好好珍惜,讓她受盡欺負,以致她年紀輕輕就常伴青燈古佛。」
鄭老爺對秦鴻志的職責什麼也沒解釋問道:「你現在也應該兒女滿堂了吧。」
「兒女滿堂,」秦鴻志笑了,「我連最心愛的女子都守不住,那還有娶妻的念頭,這輩子我只愛徽娘一個,我不會再娶別的女子的。」
「哈哈哈」鄭老爺打消了起來。
「徽娘沒有看錯你,我輸了,我輸得心服口服。徽娘,你聽到了嗎?」
「爹。」鄭念輕輕的叫了一聲。
「念兒,你過來。」
鄭念走到鄭老爺的面前,鄭老爺拉著鄭念的手走到了秦鴻志的面前。
「這是徽娘的女兒,也是你的女兒。」
「我知道……」,「你說什麼?」秦鴻志不確定的問。
「這是你的女兒,這是你和徽娘的女兒。」
「我的……」秦鴻志像做夢似地問。
「當年你走後不久,徽娘就發現他有了你的孩子,但是老鴇要徽娘打了孩子接客,徽娘無奈之下就來找我,所以我給徽娘贖了身,就娶她為妾,想給孩子一個名分。」
秦鴻志聽了鄭老爺的解釋後看著鄭念,說不出的驚喜,想伸手摸摸鄭念,可是手拿起來卻不敢摸下去,海派這是個夢。
鄭念也看看御史大人,又看著鄭老爺。
「爹,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說的是徽娘,徽娘是誰?」鄭念害怕的說。
「念兒,你娘的名字原本叫董徽娘,她才是你爹。」
「爹,你不要騙念兒,我不是你的女兒嗎?」鄭念不相信,自己叫了十八年的爹竟然不是自己的親身父親。
「念兒。」秦鴻志秦皇請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