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恆看看天色,已未時了,還是沒有找到鄭念,看來鄭念是凶多吉少,只好又回到牡丹苑,找李曄商量一下。
「什麼?」周子恆吃驚的說。
「周爺,你不要那麼驚訝。」名揚還是那種懶懶的樣子。
「我們剛開始也很難相信,黃永貴根本不在潮州,而是被關押在驛站。」李曄說。
「照你們這麼說,那御史大人有意要定鄭家的罪了。」周子恆問。
「也不如這個可能,但是,還是有點讓人想不通啊,按理說秦鴻志不是這樣的人啊。」 晉遠提出自己的看法。
「這你就不知道了,」名揚玩弄著手中的折扇,「你可知秦鴻志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娶妻?」
「為什麼?」周子恆問。
「秦鴻志貴為朝廷二品大員,又是當今國丈的得意門生,還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而且秦鴻志本身也是儀表堂堂,曾經丞相想把女兒許配給他,他卻拒絕了,惹得丞相很是不高興,只因為一個女子。那名女子名叫董徽娘,本和秦鴻志是指腹未婚,清明竹馬。可是在十歲那年秦鴻志一家因為生意搬了家,誰知在途中遇到強盜,只活下來秦鴻志,秦鴻志被一對無兒女的老夫婦收養,至此之後兩家了無音信。直到十八年前,秦鴻志又回到了鄴城,只是那時的董徽娘,已是鄴城有名的歌妓。因為董徽娘的母親早逝,後母容不下董徽娘,又加上董老爺破產後一撅不振,後母就把董徽娘買入了青樓之中,董徽娘誓死不賣身,又因琴技出色,便成一名歌妓,秦鴻志找到董徽娘時,非但沒有嫌棄董徽娘,還打算給董徽娘贖身,但是這是的秦鴻志卻是一名窮書生,根本不可能給董徽娘贖身,於是董徽娘便把自己積攢的錢給了秦鴻志,讓秦鴻志去進京趕考,希望秦鴻志能夠得個一官半職,但是誰又能想到,秦鴻志碰到了當時轟動朝野的德裕舞弊案,被牽連入獄,直到三年後,先皇壽誕大赦天下,秦鴻志才被釋放,後來秦鴻志無顏回去,便再國丈府當了下人,後來被國丈賞識,收了學生,便讓人打聽董徽娘的消息,但是得知的卻是董徽娘已嫁他人婦的消息。原來秦鴻志離開鄴城不久,董徽娘就嫁給了當時的大戶鄭進財,並在同年末早產生下了一個女兒,而且值得一說的是,鄭進財可以說秦鴻志的朋友,當時鄭進財在鄴城是相識了秦鴻志,鄭進財雖是富家商人,卻也對秦鴻志很是賞識,二人便結為了異性兄弟,但是秦鴻志不願意用鄭進財的錢來為董徽娘贖身,進京時便把董徽娘交給了鄭進財照顧,誰知?也只能說是秦鴻志倒霉了。」
「這麼說,秦鴻志很可能是報復鄭家。」周子恆說。
「可是我總覺得,秦鴻志不是這樣的人。」晉遠堅持自己的看法,又問李曄:「爺,你看呢?」
「每個人都有私心,秦鴻志也不例外。」
「糟了。」周子恆大叫一聲,隨即又說:「現在鄭念失蹤了,會不會和秦鴻志有關,說不定那三日之約只是個幌子,鄭念是徽娘和鄭進財的女兒,秦鴻志說不定會對鄭念下毒手。」
「不行,我現在就去驛站探一下。」周子恆說著就往外面走,「曄兄,其他的交給你了。」
「嗯,你多加小心,秦鴻志身邊的洛炫不好對付。」
「知道了,我先走了。」
名揚看著遠去的周子恆說:「周爺,對這個剛認識的小師妹挺上心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啊,啊!」鄭念一遍扭動一遍大聲的交喚。
門被狠狠的推開了,那個丫環一臉凶相的進來了,看著叫喚的鄭念,厭惡的問:「你最好不要想耍什麼花招。」
丫環的樣子在鄭念眼中好像自己欠她錢似的,鄭念也沒停下叫喚,看著丫環十分難受的說:「我肚子疼,好疼。」
丫環看了看鄭念,鄭念頭上都是虛汗,那道她是真的疼。
「我的肚子真的很疼,真的疼,求求你了。」鄭念大叫,好像忍的很痛苦。
「真麻煩,」丫環按了按鄭念的肚子,鄭念疼的更厲害。
鄭念忍著痛,虛弱的說:「我這是老毛病。只要不停的揉肚子過一會就好了,求求你,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我自己揉,我保證我不會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