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和坐在他腿上的花魁如月,看著一個人衝進他們的房間,也不看他們,而是非常迅速的關了門,才轉過身來,一轉過身人就不動了,愣愣的看著他們。如月很是奇怪此人,而瑞王卻已經認出了鄭念。
「開門,開門」
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鄭念慌了,房間裡又沒什麼地方藏身,而且又遇到了瑞王,那日的情形,她是不會忘記的,但此時情況緊急,鄭念不管三七二一,不顧如月和瑞王的錯愕,一下子鑽到了瑞王和如月面前的桌子底下,垂地的桌布遮住了鄭念。
「開門,開門。」
瑞王示意如月開了門,柳巖和老鴇進來了。柳巖四處看,有沒有鄭念。如月問:「媽媽,這是怎麼了。」
「柳公子來找個人,打擾爺了,待會我叫柳兒再送一壺酒給你們。」老鴇對瑞王說完,又對如月說:「如月,你們有沒有見有陌生人進來。」
如月不知如何回答,她在這兒已經三年了,看人的本事也不小,她能感覺到,這位李公子認識剛剛進來的那個人。不知該不該說。
「媽媽,你認為這兒能藏個人嗎。」瑞王看著老鴇和柳巖,冷冷的說,老鴇盡然感覺渾身如置在冰雪中,連柳巖也是感到了壓力。
「媽媽,我和這位公子正在飲酒,不曾見過有人來。」如月急忙說。
柳巖看不出這屋裡有其他人的痕跡,又見此人不好惹,也就率先出去了,老鴇也出去了。如月急忙關好了門。
知道聽到關門聲,鄭念才安心下來,她真怕這人把她給供出來。可鄭念剛放鬆,門又開了。鄭念的心有繃得緊緊地。
剛進門的晉遠,拿著一把古琴,有點奇怪的看著自家主子和如月問:「你們看著我幹嗎。」
瑞王看了一眼晉遠沒說話,又轉向自己面前的桌子。
「出來。」
「出來什麼。」晉遠問。
桌子下面沒動靜。
「出來。」瑞王又是冷冷的一聲。
晉遠牢牢的盯著桌子,只見桌布動了幾下,一個人從桌子下面出來了。晉遠睜大了眼睛,因為他認出了人是鄭念。
鄭念從桌子下面出來,尷尬的向一直看著她的晉遠笑笑,可就是不敢看瑞王。她感覺背後的目光如千年的寒冰,要把她凍僵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還是桌子底下。」晉遠奇怪的問,那晚之後他就查了鄭念的身份,他知道鄭念不會是殺手或刺客,所以問話的語氣還算得上是客氣。
「我,我路過。」鄭念說,說完了又覺得這個理由實在是太爛,誰會信,晉遠就擺明了不信,把鄭念上下打量了一遍。
「那個,那個,你們繼續,我走了。」鄭念說著就走,可是,手都碰到門了,瑞王那冰冷的聲音卻傳來了,鄭念停住了手。
「你那樣出去不怕被抓嗎?」
「原來外面那些人是在找你啊,」晉遠恍然大悟的說:「不過這會兒,恐怕那些人還沒走。」
鄭念待在那兒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