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念被帶到大廳裡的時候,大廳裡只有兩個人。接著屋裡明亮的燭光看清了那兩人的容貌,一個白衣,一個藍衣,正是兩個多月前鄭念遇到的那三個騎馬的男子中的兩個,難道我抓我的男子就是那第三個男子。
鄭念想著自己的事,另外三人卻是吃驚,竟然有人能在瑞王面前發呆,而且還是階下囚的身份。不錯,這三人正是住在留客軒牡丹苑的瑞王和他的近身侍衛名揚和晉遠。原來鄭念瞎走進了瑞王住的牡丹苑,本來無人知道瑞王來了鄴城,因為鄭念拿著劍出現在這兒,而讓保護瑞王的一干人等膽戰心驚。
鄭念努力想著,確定這兩人就是兩個月前見過的人,直到名揚重重的嗯了一聲才反應過來,現在自己正是階下囚。
「你說你不是殺手,也不是刺客,那你是什麼人?」名揚瞇著眼睛牢牢的盯著鄭念問。
「我……」鄭念剛想說我是鄭府的人,可一想,現在已沒有鄭府了,而且自己還是逃犯,如果說了,這些人會不會吧她送到官府裡,鄭念想到這,不知道該說什麼,一直重複說;「我,我是……」
瑞王三人見到鄭念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心中一疑。站在鄭念後面的晉遠也走到了鄭念的前面,正如鄭念的猜測,這三人正是那日見過的三人。
「說不上來了吧,還敢狡辯。」晉遠看著鄭念,想看鄭念還想玩什麼花招。
「我真的不是壞人,我沒有惡意的。」鄭念無力的爭辯著。
「是嗎?」名楊笑盈盈的走到鄭念面前,撫上鄭念受傷的肩膀,「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名揚說著手重重的按在了鄭念的傷口處。
「啊啊」鄭念一下子疼的叫出來聲,連眼淚也出來了。
「我真的是被人追進來的,」鄭念忍著疼斷斷續續的說,「我見過你們,我不是壞人。」
沒有一聽鄭念說見過他們,便鬆開了手,鄭念疼的倒吸冷氣,可是她的手還被反綁在身後。
「你見過我們?」
晉遠不相信的問了一句,問完又看向瑞王,就連坐在一旁拿著茶杯的瑞王爺把視線轉到了鄭念身上。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們。」名揚說著,眼中露出了殺意,知道他們行蹤的人絕對不可以留。
「兩個月前,」鄭念忍著疼說:「兩個月前,我們從雲慈庵回來的路上,被人搶走了馬車,之後就遇到了你們,你們向我們問搶我們馬車的人。」
鄭念說完就看著瑞王,希望瑞王可以放了自己。
「兩個月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次我們遇到的是兩位小姐吧。」名揚又仔細的看了幾眼鄭念,才發現,鄭念是女扮男裝。
晉遠也開始觀察鄭念,不確定的說:「你是女子。」
「是,我是女扮男裝,」鄭念說著低下了頭,她一個女子如今不但無家可歸,而且還成了階下囚,被打傷綁在這裡。
「爺,怎麼辦?」晉遠問道,他和鄭念交過手,再加上鄭念現在的表現,她開始覺得鄭念真的是誤闖到這兒的。
瑞王沒有答晉遠的話,只是看著鄭念。這時的鄭念,雙手被綁在身後,肩膀上的傷口還流著血,頭髮經過逃跑和打鬥,已經顯得凌亂,臉上的布巾已經被晉遠取了下來,鄭念的臉色很蒼白,額上好冒著細汗,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破了,整個人不停的微顫著,應該是很疼吧。其實進來不久,瑞王就已經認出來了,因為那日,鄭念雖然顯得很慌亂害怕,但是他還是注意到了鄭念毫無懼意,而且帶有探究的目光。
瑞王打量一遍鄭念,這個女子還是很有勇氣和膽量的,一點也不似那日見到的大家閨秀的樣子。
名揚和晉遠相互看一眼,瑞王竟然一直看著鄭念,以前可沒看見爺多看那一個女子,除了一個不能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