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五月,鄭雲去了書院,鄭傑管了一個月的賬,鄭老爺還算滿意,還有一個月鄭柯就要成親了,整個鄭府都沉浸在喜悅中。
離上次出門也快一個月了,鄭念早忘了發生的事。這一日鄭念剛悄悄練完劍,月兒就拿著手巾過來了,鄭念會武功,在鄭府只有月兒知道。
鄭念擦擦汗問道:「月兒,我要你繡的鴛鴦枕套繡好了嗎。」
自上次出門,被攪了心情回來,沒買的要送鄭柯的禮物後,月兒就提議送一套鴛鴦枕套,鄭念同意了。當然這個任務就落在了月兒的頭上,鄭念的刺繡很差,以前鄭老爺要她好好學刺繡,她都是拿月兒繡好的去哄鄭老爺。
「昨個就繡好了,」月兒接過手巾說:「小姐,我們什麼時候送過去。」
「今天吃過早飯就送過去吧。」
「小姐。大小姐總和你過不去,我們去送鴛鴦枕套,大小姐會要嗎?」月兒又點擔心的問。
鄭念停頓了一下,「不管大姐要不要,我們送去,總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吃過早飯,鄭念就帶著月兒拿著繡好的鴛鴦枕套去給鄭柯送去。鄭念剛進鄭柯住的院子就碰到了鄭柯的貼身丫鬟喜兒。
「二小姐」喜兒行禮問道。
「喜兒,大姐在嗎?」鄭念問道。
「大小姐再屋裡。」喜兒說完就向屋裡喊道:「大小姐,二小姐來了。」
鄭柯聽到喜兒的聲音一臉笑意的出來了,說道:「稀客呀,什麼風把妹妹出來了,妹妹可是沒事從不進我院子。」
鄭柯的刻薄她早就知道,鄭念也不計較,拿過月兒手中的鴛鴦繡枕說:「姐姐,你馬上要出嫁了,妹妹也沒什麼好送的,便繡了一套鴛鴦繡枕送於姐姐。」
鄭柯一聽,變了臉色,一把拿過鄭柯手中的鴛鴦繡枕扔在了地上。
「姐姐。」鄭念不解,者雖不是她親自繡的,可這也是月兒花了二十多天才繡好的,現在被扔在地上,鄭念為月兒心疼。
「送鴛鴦枕套,笑話我刺繡不好嗎?」鄭柯厲聲說,被刺到痛處的鄭柯臉色有點猙獰。從小學刺繡,鄭念學的就比她好,爹也總是誇鄭念讓她很是不服氣。不過要是被她知道鄭念的繡品都是月兒繡的,不知她會怎麼樣。
「我沒有,我只是想送你件禮物。」鄭念解釋道。
「你有,你就是笑話我,看我嫁人了,你嫉妒。」鄭柯大聲說。
「我沒有。」鄭念爭辯道。
「你有。」
「我沒有。」
正在鄭念和鄭柯爭辯中,月兒默默的走過去,把鄭柯扔在地上的鴛鴦繡枕撿起來,剛要拍上面的土,,卻又被鄭柯一把拿過來又扔到了地上。
「我要你撿了嗎?」鄭柯說著隨手給了月兒一巴掌。
「月兒,」鄭念急忙走到月兒的旁邊,要拿開月兒捂著臉的手。
月兒不給鄭念看急忙說「小姐,沒事的。」聲音卻明顯的帶點哭音。
「給我看,」鄭念強硬的拿開了月兒的手,鄭念一看,月兒的臉都腫了,還有明顯的手印。心疼的輕輕問:「很疼吧。」
「不疼,小姐,月兒不疼。」月兒笑著說,眼睛裡卻有淚花。
鄭念看著鄭柯,彷彿要看穿了鄭柯。
鄭柯被鄭念看的有點心虛,又提高音量說;「你看我幹嗎?我堂堂鄭家大小姐教訓個丫鬟也不行嗎?」
鄭念攥緊了手,她不可以和鄭柯起衝突,爹的身體剛好,而且他答應過她娘不可以和其他兄妹起衝突,要把自己當僕人一樣對待鄭家的人,因為鄭家對她娘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