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左邊的健碩的黑衣男子,粗氣的喊道:「你們有沒有見到一個受傷的玄色衣服的男子。」
「你那麼大聲做什麼,別下壞了這兩位小姐。」
右邊藍色衣服長的俊秀男子,笑著假裝喝叱完黑衣男子後,又轉向鄭念主僕二人,有禮的問道:「兩位小姐莫怕,我這位兄弟嗓門大,沒什麼惡意。我只是想問,你們有沒有見到一位受傷的玄衣男子。」
鄭念微微點點頭,老王就急忙說:「我們見到了,那人還搶了我們的馬車。」感到很是不平。
藍衣男子又問道:「不知那人向哪個方向走了?」
老王指著那個男子離去的方向指到:「向那個方向。」
黑衣男子一聽立馬向中間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問道;「爺,還追嗎?」不僅壓小了聲音,還非常的恭敬。
中間的白衣男子,坐在一匹白馬上,身姿挺拔,雖然在細雨中走了一段時間,卻沒有狼狽的感覺,反而有著逼人的貴氣和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鄭念看了一眼,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子,星目劍眉,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卻很紅潤,柔和的臉型,卻透著一種歷經事事的滄桑,整個人有說不出的雍容華貴,一定是常處上位的人。白衣男子只說了字「追!」聲音很是冷漠。
藍衣男子向鄭念三人到過謝,立馬向那個男子走的方向追去,從始自終白衣男子都沒有看過他們三人一眼。只是他不知道,從這裡他的生活因她而改變
等鄭念三人回到鄭府已是午後,三人都是一身狼狽。府中的人見他們三人這樣急忙問他們出了什麼事,鄭念還沒有開口,老王就開始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講起來他們遇到的事。鄭念聽的好笑。
鄭念回房間換了衣服還未進入花廳,鄭雲就迎了出來,把鄭念全身檢查了一遍問:「姐,你沒事吧?」
鄭念笑著安慰道:「我沒事,你別聽老王亂說。」
「你沒見她好好的嗎,能出什麼事。」
坐在花廳的鄭柯見不得鄭雲對鄭念好,便涼涼地說了一句,她就是不明白,明明她和鄭雲才是同胞姐弟,可是鄭雲偏偏對鄭念好,怎麼也不見待她。
鄭念也不管鄭柯,逕自走到鄭夫人面前說道:「大娘,我回來了。」
鄭夫人按了一眼鄭念,嗯了一聲,算是知道了。鄭念已經習慣了大娘的冷也不說什麼。
鄭念看了一下四周,沒有見到鄭老爺,平時她去雲慈庵上香回來,除非不在,否則一定會在花廳問她幾句,今日她出了事,到現在鄭老爺也沒出來,她明明記得每年梅雨季,爹都不出去的,因為他不喜歡下雨天。便問道:「大娘,爹出去了嗎?」
「沒有。」
很明顯的,鄭夫人心情很不好。
「姐,」鄭雲接口道「爹病了。」
「爹病了,什麼時候的事,爹怎麼會突然病了。」
鄭念擔心的問,她昨天走的時候,爹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病了,爹一向很疼她,現在爹病了,她也很著急。
「爹還不是被我們的大哥給氣病了。」
怪不得她進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見到鄭傑,平時鄭傑遇到她十五上香回來,總會挖苦幾句。現在也不知他在那裡。
鄭念向鄭夫人告退後,便去看鄭老爺。剛進入鄭老爺的房間,只見鄭老爺正在不顧丫鬟的勸阻準備起來。鄭念急忙走過去扶住鄭老爺,讓鄭老爺躺下。鄭老爺一見鄭念便抓住鄭念的手著急的問道:「念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鄭念一聽心裡暖暖的,眼淚差點流出來,忍了忍笑道:「爹,你別聽下人亂說,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