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後都不來了。」林冬妹表情故意裝出很嚴肅的樣子。
「啊——,搞什麼搞,他不來,我就不唸書了,我要退學!」嚴玉棋大聲地發起了大小姐的脾氣。
「你看你這個孩子,好像你唸書是為張老師念的,我又沒說他不給你補習,我只是說他不用來了。」林冬妹還在跟女兒開玩笑。
嚴玉棋愣愣地看著母親,看了大半天,也搞不懂母親說話的意思。
「媽——,你說話怎麼這麼難懂,到底什麼意思?」嚴玉棋急了。
「你自己去四樓休息室看看不就知道了。」林冬妹指了指樓上,笑吟吟地說。
「媽媽騙人,原來張老師來了啊!」嚴玉棋象只不鹿一樣,從沙發上跳起來就朝樓梯奔去。
「老師!」嚴玉棋猛地推開房門的,張寧祥正坐在床上冥想啦。
「小丫頭,一點規矩也沒有,進門不知道敲門啊?」張寧祥睜開眼睛責怪道。
「你——?這個房間——?你怎麼睡在這裡?」嚴玉棋走進房間,眼睛睜得像銅羅似地。
「我現在就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啊?怎麼,有問題嗎?」張寧祥扭頭問道。
「真的?假的?」嚴玉棋往床上一坐,問道。
「千真萬確!」張寧祥答道。
「是媽媽答應的?」
「是啊,房間也是你媽媽收拾的。」
「媽媽萬歲!老師萬歲!」嚴玉棋一下撲倒在張寧祥的身上,高呼萬歲。
「注意點,這可在你家裡。」張寧祥站了起來,離開了嚴玉棋幾步。
「不嘛——,我要抱抱。」
「不行,你要這樣,我就回學校住了。」
「又不是沒抱過,真奇怪,就抱一下下啦。」
嚴玉棋走到張寧祥的身邊,撲進了張寧祥的懷裡,兩個人摟抱在一起。
嚴偉開回來得知張寧祥住在自己家裡,他感到十分的不開心,因為過去一年裡目睹女兒的性情大變,學習幾乎放棄了,他把這些都怪罪到張寧祥的頭上。
「這像什麼話,他怎麼能住在這裡啦?」嚴偉開很不高興地說。
「小聲點,是我讓他住下來的,要不然他又要回老家,他要是不給小棋補習,小棋又不想學習了,這個事不用你來管,一天到晚在家裡呆不了一個小時,跟你有什麼關係?」林冬妹跟嚴偉開爭辯道。
「那他在這裡要住多久?」嚴偉開問。
「不知道,最好是明年小棋高三一年,他都能住這裡。」林冬妹說。
嚴偉開的確從來也不過問家裡的事,他一個星期最多回來住三四個晚上,白天根本就不進家門,最後,嚴偉開只好聽從老婆的安排。
住在一起,當然吃也就在一起了,嚴家是個大富翁,多幾個人吃飯那是小菜一碟的事。
「張老師,喜歡喝白酒,還是紅酒啊?」到了吃飯的時候,嚴偉開變得豁達了起來,他是幹大事業的人,這些小事眨個眼睛就過去了。
「我不喝酒,不喝酒。」張寧祥多少有點拘謹。
「張老師,就像在家裡一樣啊,都不是外人,喝點酒吧,男人哪有不喝酒的。」林冬妹很熱情。
「老師,喝紅酒,我陪你喝一杯。」嚴玉棋臉上笑開了花,急忙推推張寧祥,說道。
「中學生喝什麼酒,又不是生日,節日,吃飯。」嚴偉開白了女兒一眼,很嚴肅地說。
「就喝一杯,中學生難道就不是人啊,晚上又不上課。」嚴玉棋自己去吧檯拿了兩個酒杯,拿來了一瓶紅酒,給張寧祥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小棋,下不為例啊!」林冬妹在外人面前從來不罵女兒,只是輕輕說了聲。
嚴偉開看了女兒一眼,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