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苒抵擋得越是強烈,費雷洛反而是拽得越緊,扣住了她的頭,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醇厚的酒味瞬間抵入穆苒的檀口,熏人欲醉。由於穆苒之前洗過了澡,所以只穿了睡裙。經過方纔的一番掙扯,已然不是規整地貼合在纖柔的身體上……
費雷洛反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而後溫柔而又迫切地輾轉與她溫熱的唇瓣,採擷著她的芬芳……
「費雷洛,你醒醒——」穆苒一邊推搡著他的束縛,一邊試圖將他喚醒,但是已陷入醉境中的費雷洛根本已無法停頓下來,他的理智早已湮滅在著凝重魅惑的深夜中……
靈活的大手在她水潤曼妙的身軀上遊走,如同在彈奏著最華麗典雅的鋼琴,緩緩流瀉出一首曖昧而綿藐的曲子……
誰能聽得見?
誰又在偷偷的探著耳朵在聽?
衣衫盡褪,直至坦誠相對,閉上眼睛,放縱心靈的觸覺,只剩下彼此最熟悉的味道、氣息、表達……
穆苒終於再一次敗落下來,他是她的迷藥,她永遠也逃不掉……
即使是在神智不清醒的時候,他也能感知她的一切,因為只對她有感覺……
也只有她,才能讓他傾盡所有,放下一切,
也只有她,才能讓他孤傲遺世,叱吒風雲……
夜似乎也變得溫柔起來,一方溫暖的空間,兩個心懷熾熱的人兒,肆意的纏綿……
有規律地運動著,和著夜的嫵媚,輕輕敲打出最和諧濃染的節拍……
誰說是他醉了?
她早已經也被熏染地醉欲熏熏了……
一從又一從的火焰被點燃,直至燒至快樂的巔峰,費雷洛低沉著吼出……
是一句最動聽的語言:「老婆,我——愛——你!」
清晨初醒,陽光乍現,顯得格外的慵懶和安逸,滌淨了夜色的厚重和昨日的種種,只篩下了一些殘留的夢境情愫……
穆苒在第一縷陽光的召喚中醒來,身上的疲憊提醒了她昨日的一夜「風-流」,眸子裡的惺忪在頃刻間消散……
轉動著清亮的水眸,整理著稍顯凌亂的思緒!猛然坐起——
心虛地看了看身側依舊沉睡在夢境中的人,穆苒敲打著自己的頭!
怎麼會這樣?
咬著唇,悄悄地掀開了被子,輕手輕腳的下了地,一邊偷偷窺視著費雷洛的動靜。儼然一個做錯了事怕被主人發現的小女生。迅速地撿起了自己的睡衣穿上,草草地梳理了幾下亂糟糟的頭髮,朝著門外走去……
控制著吐納不敢大聲呼吸,自己怎麼會……穆苒在心裡自責著。
有些慶幸他還沒有醒來。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越是這樣安慰自己,心裡就越發的凌亂不堪……
怎麼回事?穆苒發現臥房的門竟然打不開了。嘗試了好幾下,都沒有能打開。
難道是被他用遙控鎖上了?不可能,昨晚他一回來就倒在床上了。
這些怎麼辦?要是出不去,等會兒怎麼面對他?
該死的,身上竟然還有這麼多罪證。穆苒無奈的看著藕臂上、胸前的一塊塊雜亂無章的印痕,憤憤地朝著費雷洛瞥了瞥。
然而卻對上了費雷洛微微撐起的眸光……
穆苒整個人彷彿被定格了一樣,他醒了!
「你……?」費雷洛抵著因宿醉而昏昏欲裂的腦袋,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們發生了……」
穆苒微微有些失落,原來他醉了,真的不記得了。
抑制了這份失落,穆苒抬起了頭,淡然而明媚的笑著,擺著手,「沒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邊又立即蓋住胸前的證據。
穆苒的這番張皇失措,落入了費雷洛的眼中,陡然覺得有些滑稽。他的意識慢慢的清醒過來,「你在這兒睡了一晚上。」
費雷洛沒有用疑問的形式,他在陳述一個事實,對她之前的話提出了質疑,而且他的身子是裸著的,穆苒能得以保全,那不是侮辱了他自己嗎?即使他喝醉了,他應該也會對她有感覺的,費雷洛對自己很有信心。
「我——」穆苒忽然覺得百口莫辯了。想要逃開,可是這該死的門,「你快給我開門,讓我回去換衣服。」穆苒的口氣稍稍軟下了些,的確昨晚的事她也有責任的,她沒有能把持地住。所以她不想再去追究了。
「你不知道怎麼開門嗎?」費雷洛敲了敲頭,這樣的動作竟然和穆苒方纔的如出一轍,只是他是因為頭痛。
「我就是打不開,遙控器呢?」
「老地方。」費雷洛不著痕跡地淡淡地道。掀開了被子下了床。
「啊——」穆苒輕呼出聲,別過了臉去,柔靜的臉瞬間染上了一層緋紅,「你幹嘛不穿衣服就下床?」穆苒一邊尋找著遙控器,一邊埋怨道。
費雷洛看著她害羞的樣子,心情頹然間大好。爽朗的清笑著,「哪裡還有你沒見過的地方嗎?」費雷洛故意取笑她。
「你!」穆苒有些惱羞成怒,但又不好發作,「這裡沒有……」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她要回自己的房間好不好?等下小貝起床找不到他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