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加派人手前往無名島!悄悄潛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查明相關情況後速稟報。」費雷洛的眸子裡燃起了一點希望,控制著情緒,沉著地吩咐道。
「是不是小貝在無名島?我們趕緊去救她!」穆苒緊緊地抓住費雷洛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穆小貝。將近三天沒見到她了,不知道她好不好,有沒有受虐待,有沒有變瘦?
「穆苒,我們不能自亂方寸。等探清楚對方的底細再說。我們這樣貿貿然闖到無名島會讓小貝陷於被動。」費雷洛忽然覺得跟穆苒溝通相當困難。穆苒太衝動,一點都不像外表表現地那般理智和從容。
「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小貝在無名島,什麼都不能做嗎?你知不知道小貝在他們手裡多一點時間就多一份危險,你知道我這個做母親的感受嗎?」穆苒甩開他的手,他根本就不瞭解!
「你以為我不擔心嗎?我是她的爸爸!我不能讓女兒多承受一點危險,這是保證她安全地最好方式!」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她是瞎子嗎?真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跟她解釋那麼多。
「如果你不放心,你就留下來等消息。如果你執意要回去,讓司機送你吧!」費雷洛無意再與她爭吵。留下一句話走出了房間。
穆苒無望地閉上了眼睛,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扶著椅子,癱坐下。
「夫人,你喝杯水吧!」韓媽突然敲門進來,給穆苒遞了一杯熱水。
穆苒迅速的擦去了眼中的一點濕潤,「謝謝你,韓媽。」
「沒事。沒事的話我先撤了。夫人你也早些休息吧!」韓媽雖然不明白少爺為什麼做,亦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還是真心希望穆苒和穆小貝都回來住。這樣,這個空蕩蕩的別墅就會熱鬧許多了。少爺也不會以酒度夜了。
穆苒握著溫水,喝了一口。心裡卻始終無法平靜下來。她甚至都不知道剛才怎麼會有那麼多力氣跟費雷洛吵架的。但是除了相信他,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不禁有些後悔剛才一時衝動和他的爭吵。但是她真的太擔心小貝會被他們傷害……
夜幕是一片靜寂的黑,秋天才過了三分之一,卻好像已經有了幾分冬日的氣息了,冷冽肅殺的很。
穆苒忽然覺得眼皮沉沉的,腦子也變得亂哄哄的,所有的意識都開始模糊不清。好累啊,閉上了眼,便倒在椅子上睡去了。
幾分鐘,費雷洛推開了房間的門。
輕輕的將穆苒抱到了床上。就知道她會在椅子上坐到天亮,所以他才讓韓媽泡了一杯水給她,放了一點安眠藥。
看她紅消悴減、愁雲滿佈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費雷洛的頎長的秀指滑過她芙頰,「放心吧,小貝我一定會讓她活蹦亂跳地站在你面前。」
在她的側臉上覆了一個晚安吻,費雷洛糾結著眉頭離開了。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帶回具體的消息。
「有消息了?」直到凌晨3點多,那邊才傳來了信息。
費雷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根據他們給的期限,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他必須得挺進他們的巢穴,找到小貝。
「是的,Boss。具體位置在無名島上的一座廢棄的空房內。人數並不多,但是我發現了大家對一個女人很恭敬,我們猜測她就是主謀。」
「女的?」費雷洛薄唇淺淺地吐出了這兩個意味深長的字眼,女人?女人?把所有的記憶都翻閱了一遍,費雷洛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但是又覺得她不怎麼可能。
「就我們探測到的情況是有五個人,但是他們都有槍——」
忽然間電話裡傳來了一記震天的槍聲——
讓費雷洛順勢掐滅了手中的煙頭,一折兩段。「什麼事!」死寂一般的黑雲壓上了心頭,讓費雷洛心中感到一陣恐慌,不好的感覺陡然漫過心頭。然而驚人的情緒自控力讓他克制了這種窒息的不安,沉住了情緒,冰冷地問道。
「不好,他們發現了我們的人——動槍了——」電話裡的聲音注入了幾絲緊迫。
費雷洛的墨眸一瞬間如警醒的黑豹一般,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該死的!不要輕舉妄動!」費雷洛低吼著。
剛說完,另一個電話翩然而至,費雷洛猜測應該是綁匪的!
「費總手下的人,果然有兩下子!」冷漠不羈的聲音在電話裡想起。「不過,現在穆小貝好像睡著了,我正在想要不要用什麼方式讓她醒來,是痛醒?還是……」
「你敢!」費雷洛的低咒比夜更為寒涼和肅殺,帶著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自胸腔裡發出。
「你看我敢不敢!有種你就隻身一人來無名島,把你的人全部撤走。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女兒的忌日!」
夜在陰謀中輾轉暗岑,似乎永遠也衝不破黎明抵達白天了……
費雷洛扔下了電話,便開始整裝。從保險櫃裡取了兩支最新型的手槍。每次刑列的公司生產出最新的產品,總是會送幾支給他和夏銘禹,以備不時之需。看來今天真的是派上用場了。肅殺冰冷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陰辣!
爭分奪秒地做好一切準備。
費雷洛看了看依舊在沉睡的穆苒,最剛毅的一處稍稍的軟化,親吻著她夢中的唇,是甜甜的味道,亦彷彿補充了無限的能量!放心吧,等你醒來,就能見到寶貝女兒了!
轉身,便在輝煌的宮殿裡消失。一輛極致豪華的跑車自別墅飛奔而出,向著海港進發——
那些派出的人已經全部被費雷洛撤回,恭候在海港。迅速地匯報了無名島的具體的情況和環境,以及對方的情況。費雷洛厲聲讓他們撤退,他們能為費雷洛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費雷洛隻身開著遊艇前往無名島,黎明前的海上死一般的靜默和黑暗,費雷洛一再地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