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可愛。」費雷洛第一次讚美除了慕染以外的女生。而這個女生,他從一開始的不討厭,現在對她有了點讚賞。
「謝謝!我相信我能找到一個和你一樣優秀的男人。」Beverly動人悅耳的聲音裡帶了十足的自信。她永遠不會泯滅自己的希望。因為沒有希望的人生是暗淡的。
「你值得。」費雷洛依舊很珍惜自己的言語。
「下次我去中國你願意招待我嗎?」她就像一個充滿好奇心的娃兒,有著問不完的問題。
費雷洛無奈的笑笑,「My-pleasure。」
「我喜歡你——像哥哥一樣!」今天,她突然想要一個這樣的哥哥。
「你是一個可愛的妹妹。」費雷洛疼惜的摩挲了一下她飄逸驕傲的頭髮,約摸著舞會應該結束了,走回了別墅。
Beverly站在遠處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笑的很甜很甜。
她確信她愛他,但從這一刻開始,她會以另一種方式愛他,像愛哥哥一樣愛他——守護他的愛情——守護他的幸福——如果——她可以變成天使。
「Boss,Beverly小姐似乎對你很有好感。」Jonny有些意猶未盡,興奮地說道。
「開你的車。」
費雷洛閉目養神。
為什麼總覺得Beverly的快樂裡有種哀傷的味道,是他看錯了嗎?
她美麗的笑容迴旋在他的腦海中,賜予他幸福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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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沫涵,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夏銘禹死乞白賴地跟著柳沫涵的腳步,在她身後叫喊著。
柳沫涵氣沖沖的加快了腳步,「我希望你什麼都別做!」就是因為他,她已經上了報紙頭版好幾天了,連著一個星期遭受到好友的電話轟炸,以及鄙視的眼神,她都要崩潰了。
「不可能!」
她加快步伐他也加快!她減慢步調他也減慢!
「我求求你夏銘禹先生,你放過我好不好?」柳沫涵簡直要欲哭無淚了。
「我到底有什麼地方你不滿意,我改好不好?」靠!這是他從出生以來說的最掉價的一句話!杯具!竟然是為了這個女人!
柳沫涵一下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對著他。
夏銘禹沒料到她忽然的剎車,差點撞個滿懷!
柳沫涵憤然地指著自己,「我哪裡好,我改行不行!」拜託啊上帝,讓他別再玩了行不?她可就差燒香拜佛了。
「給我個機會!」
「No-way!」
「這是沒有可能的意思嗎?」
「是!」
「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
「很在意我以前的事?」
「是!」
「因為你喜歡我!」
「是!」
夏銘禹連續幾個封閉式的逼問,讓他得到了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眉眼之間瞬間點亮了笑意。
柳沫涵知道是中了他的圈套,臉上一陣青綠一陣緋紅。她怎麼就那麼果斷地承認喜歡他了呢!氣沖沖地轉身欲要離去,卻被夏銘禹抓住了手,再也無法前進步伐了。
「你幹嘛,放開我!」柳沫涵又氣又羞。眼睛有所顧慮著瞥著四周,這可是在大街上,他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好看的眉頭都糾結在了一起。
「不放!」夏銘禹將她拉至懷中,緊緊地抱住。「你不能不負責任,把我的心騙走了後,無情的棄之如屣。」
夏銘禹的頭抵在她的肩頭,深情款款地道出口。
他沉醉的聲音,讓柳沫涵一下子放棄了抵抗,手無力的垂在身側,無處安放。凌亂的心飄搖著,明明是他一點點奪走了她的心,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你是個自私的男人!」柳沫涵悶聲地在他的胸前吐出一句。
「是!」大掌扣著她的頭,將她又摟緊了些。
「如果你不想再漂泊了,玩夠了,想靠岸了,我就對你負責……」就算她有那麼一點喜歡他,有那麼一點愛他,在無法保證他的浪子回頭時,她不會將心扉向他完全打開。
「謝謝!」抱著她,不再是那種虛無縹緲的感受,他有一種真實的存在感,彷彿真的可以上岸休憩了。水中的風景再美、再讓人劉戀,歸根結底他還是要回歸地面。
「你確定?」
「是!」
「做好決定了?」
「是!」
「不反悔?」
「絕不!」
「好,那給你半個月的觀察期,然後三個月的試用期。」柳沫涵露出一個迷死人補償命的微笑,「好好表現哦!」
夏銘禹一下子陷入了窘迫,「你不是玩真的吧?」做足了無辜的表情,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哦,不高興玩了。那再見!」柳沫涵臉色一變,惹得夏銘禹無計可施,只好答應了她的條件。悲劇的,做人家男朋友還有考察期和試用期。要是傳出去,他這二十幾年的面子都丟光了。
柳沫涵看他吃鱉的樣子,卻是心情大好!鼓勵性地拍了拍他的肩,「夏銘禹同學,你要加油努力哦!要是這段時間你出現一條不良記錄,哼哼——」向前走了幾步,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夏銘禹看著她,覺得自己的地位一下從一個自由公民變成了一個階下囚。真是自作自受!
合格的男朋友,從司機做起!
「夏銘禹,別像個深閨怨夫一樣,你好好表現,我會讓你有出頭的日子的。」柳沫涵一副捏著他引以為豪的帥氣的臉,心情大好地說道。
我忍!夏銘禹很謙和、紳士的笑笑,彷彿柳沫涵只是在自言自語而已。
空氣在不知不覺中注入了一絲香甜和清新,一直綿延至心底。
深沉的夜,也變得可愛了許多。要不車上的兩個人為何嘴角都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呢?
他們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兩位太君的手下正準備撤離,結果卻發現了這一幕精彩的橋段,於是連忙通知了兩位老太君。
夏銘禹的奶奶和柳沫涵的奶奶都激動的合不攏嘴。不枉費她們的一場撮合,孩子們終於湊成了一對。恐怕最高興的就是她們兩位老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