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苒被逼貼上了他的胸口,衣服上沾染的一種濃烈的香水味肆意發散開來,讓穆苒有種作嘔的感覺,毫不猶豫的推開了他,他把自己當成了什麼!
「你去哪兒了?」穆苒以很嫌惡的口氣問道,大口的呼吸著未被污染的空氣,很珍貴的。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在關心我嗎?」費雷洛有些疑惑她的反應。
「隨你!」穆苒不想與他糾纏沒有營養的話題。強不強求是他的問題,反不反抗是她的問題。此刻的穆苒只覺得費雷洛很不尊重她,但她絲毫沒有在意她為什麼要去計較他是否在意她。她對於他身上別的女人的味道很反感,即使她剛才都要沉浸於他的吻中。
「你忽然生氣了。」費雷洛特意加上「忽然」這個詞,表明她生氣是因為一瞬。走到她的面前,緊緊地鎖著她每一寸容顏所展示的表情,昂臧的身子俯下,這是赤*裸*裸的誘惑。
穆苒看著他的迫近,推開他,逃離開了。「你的衣服很髒。」穆苒直接指出他的問題所在。
髒?費雷洛下意識地看著自己,檢查著衣服上的污漬,卻沒有發現有任何污點。是自己眼睛不行,還是她視力下降。
穆苒不再理睬他,一個人爬上了床,她的作息時間差不多了。扔下了費雷洛還在糾結衣服髒不髒的問題。
費雷洛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她,「你給我說清楚!」嚴厲的辭色大有一點你不說出來就不別想睡覺的意思。拉住了她的手腕,生生地把她從床上拽了起來。
「費雷洛你正常點。」穆苒覺得一直呆在暴戾的他身邊,自己都快要有神經病了。她已經很努力的保持淡定,很努力的在調試生活的觀念,樹立起人生的信仰來適應這裡的生活,他還要怎樣?
「你不領教過無數次我的不正常了嗎?」費雷洛偏生不讓她好過,在她面前他也毫不避諱自己的反常,他就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
他的目的永遠只是一個,就是想她好好的……好好地呆在他的身邊,不要惹他生氣。
這,應該是很簡單的要求吧?
「我們下次再討論這個問題。我累了。你去忙吧!」穆苒知道他總是工作到半夜,會在小書房加班,所以好心地提醒他。她真的已經很努力地在維持和平了。
「你難道不要求我留下來陪你嗎?」費雷洛再一次靠近她。身上的刺鼻的味道讓穆苒後退,臉色有些難看。難道他失去嗅覺的嗎?這樣的味道也能承受,但穆苒的心裡卻有些雀躍,他終於找到別的目標了。至少這樣她可以少受一點折磨了。只希望那個女人的魅力大一些,能讓他逗留的時間長一點。
穆苒很得意地打著算盤。自從蜜月回來,因為費雷洛事務繁忙,也算是過了一陣如魚得水的日子,穆苒感覺挺享受的。真希望日子就是這麼下去的。
「你的樣子讓我覺得你是在暗算我。」穆苒的臉上明顯地寫著沒安好心,費雷洛有些不悅。
「我沒有。」穆苒很維護自己的名聲,她從來不做那麼陰險的事情。她學習英語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去暗算他。
「我的手機呢?」穆苒忽然感覺他比較好說話了,於是大著膽子問道,也顧不得什麼奇怪、作嘔的味道了,她比較關心這個。
費雷洛耷拉下來,「你找手機做什麼?」難道還放不下那個賤男人嗎?幸好他已經把手機毀了,不然貽害無窮。只有毀滅的東西才不會構成威脅。
「你還我好不好!」
「毀了。」
「你——」
「你最好不要再動什麼歪心思,於己無利。」費雷洛很好心地提醒她。
「我要回家!」穆苒只好出最後一招,說不定慕染以前的家裡留下了什麼線索。上次去沒有什麼機會接觸,說不定這次就會找出什麼了。
「你的家是這裡。你只有一個家。你應該說回娘家,知道嗎?」費雷洛耐心地糾正她。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從今以後她擁有的只能是自己賜予的東西。
他的心情忽然有些大好,於是決定給她一個晚上的自由,不再糾纏她,只是在她的額上淺淺的印下一吻,便放開了她。「明天我會替你準備好車子。」臨走時不忘說上一句。
穆苒有些詫異於他不尋常的反應,本能地不想去多做猜測,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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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兒,你怎麼來了?都沒提前說一聲,你看我們都沒做什麼準備。聽說你……」蘇雅一看到穆苒抽空去看望他們,滿是激動的樣子,看不慣她的喋喋不休,慕天容打斷了他的話。
「你先讓染兒坐下來喘口氣,你這麼問她,讓她怎麼說啊?」慕天容義正詞嚴地說道。穆苒暗自思忖著,他與封建大家長的風度倒是挺吻合的。
脫下了外套落落大方地坐下,「沒事。女兒回家還要做什麼準備啊。我就是想回來看看,還怕打擾了你們呢!」
穆苒過於客氣和生分的話讓蘇雅覺得有些疏離,心裡不禁擔心她是否還在為那件事生他們的氣。寫滿慈意的臉色不覺間變得些許僵硬,但還是很熱情的樣子,「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女兒回來我們自然是覺得高興。」說著便轉身進了廚房,女兒那不若從前的態度讓她有些感懷。
慕天榮看出了蘇雅的心思,便轉換了話題,「聽說你們去了意大利度蜜月了,還好吧!雖然時間不長,但雷洛挺忙的,你得體諒他。」慕天榮在女兒面前也變的柔和了些,不再是那麼刻板和僵化。
又提到意大利的事情,穆苒的臉色微微一邊,似乎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地方。如同一個瘡疤又被揭開撒鹽的感覺,敷衍地微微一笑,「爸爸,我可不可以去樓上看看。」穆苒懇切地請求,讓她叫一個才見第二次面的人爸爸,她真的是不太習慣,況且還是借用了別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