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苒真的好想知道這個見所未見的人為何好像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她已經排除了自己進入天堂的荒謬想法。那麼自己到底身處何處呢?
正在疑惑時,身旁的婦人的絮叨灌入了耳朵,解除了她的部分疑惑,「唉,少爺怎麼也不懂得憐惜您呢!雖然少爺一向喜怒無常,冰冷嚴酷,但是他也是明事理、講道理的人。少爺一定是對夫人有誤會才會這麼不疼人。您好生跟他解釋一下,誤會解除了也就好了。」韓媽唉聲歎氣地說道。夫人這個樣子真是可憐,少爺怎麼這麼狠。眼看著那一道道或明或暗的傷痕,幾乎都要滲出淚水出來。
韓媽偷偷撇過頭擦著淚,然後繼續替穆苒擦著。
「泡一會兒會舒服一些的,夫人您不用擔心,少爺能娶你過門一定是對你有心的。你就一心跟著少爺,千萬別跟他強著來,這樣會少受些委屈。少爺啊,人長得俊,又有錢,不也挺好。你踏踏實實跟著少爺,少爺一定會對你好的……」
至於後面的,穆苒實在是太累太累了,於是沉沉地睡去了。
但是對於自己新的身份她已經有了個大概、模糊的瞭解。
原來早上的那個惡魔般的男子是自己的夫君,而且聽上去好像他們之間還有很多故事。只是此刻她也無力去想到底為什麼了……
再次醒來,已近傍晚。落日的霞光很長,透過窗簾投射進屋子,有了一個溫暖的形狀,好像能一直溫暖到心裡。從來都是直接看落日的,這般偷來的霞光倒也是有幾分生趣。
穆苒忍著疼痛支起了身子坐了起來。還是那個房間,床邊整齊地擺放著衣服。
只是衣服好奇怪,穆苒比劃了好久,才半信半疑地穿上了。看穿的都還合體,穆苒才敢相信,應該是沒錯的。
疊好了被子,擺放好。總覺得這樣的大床沒有紗帳有些奇怪,被子疊放著也很彆扭,看上去很不協調。彷彿來到了一個與自己那個熟悉的世界完全迥異的地方。
衣服穿得很彆扭,胸前露出了一大塊,低頭還能望見自己若隱若現的乳*溝。腿也是三分之二露在了外面。難道說這兒的女子都是這麼開放的嗎?穆苒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沿,重新打量起這個陌生的環境。如果自己置身於一個危險的境地,那麼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