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兒姑娘一走,關上房門,白遇立刻一把推開雲幕天,「你又想幹嘛?」
「噓。」雲幕天摀住白遇的嘴,仔細聽到門外沒任何動靜的時候,這才放開白遇,輕聲說道:「遇,這座莊園機關重重,我不放心你離開我半步。」
「……」白遇望著雲幕天凝重的臉,心裡有絲萌動,他這是不放心她麼……
「不過你不要擔心,那些機關還難不倒我。」雲幕天以為白遇在擔心,安慰似的拍拍她的頭,「既然他們要我們休息,你就先小瞇一會。」
「你呢?」白遇連忙問道。
雲幕天微微一愣,顯然沒有預料到白遇會關心起自己來,心中有些激動,略帶高興的道:「我先派人去找找三弟,就在這裡。」
白遇點了下頭,不再多言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雲幕天靜靜望著她,而後勾唇滿足的笑了笑。
這一躺,便過了半日,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尋兒姑娘忽然又找了過來,敲了敲門,「公子,白姑娘,我們公子有請,請移駕和園共進晚膳。」
房門打了開來,雲幕天與白遇並肩走了出來,「有勞姑娘帶路。」
尋兒淺笑一聲,「兩位這邊請。」
和園座落在這座莊園的中心地段,白遇與雲幕天到的時候,一位青衣人已經坐在主座上,微笑的等待他們的到來。
「是你?」見到那青衣人,白遇心中一驚,這青衣人,正是當日她與凌夜追蹤的那名青衣韓公子,他不是在皇城嗎?又怎麼會在這裡?
相對於白遇的驚訝,青衣人倒只是微微一笑,溫和有禮的道:「皇后娘娘,別來無恙。」
雲幕天微不可聞的皺起眉稍,側首問道:「你們認識?」
說起這個,白遇又想起青衣韓公子那日表演的春宮秀,不由俏臉一紅,連忙道:「不認識,一面之緣而已。」
青衣韓衣人一笑:「皇后娘娘,似乎不只是一面之緣吧?」頓了頓,他有意無意的揚唇笑道:「不知在下那日的表現,娘娘覺得如何?」
「……」這個色鬼!被人看了還這麼津津有味的樂道,白遇恨不得摀住他裂的大開的嘴,可惜現在她是在別人的地盤,她也只有忍了。
「皇后娘娘不說話,那就表示對在下的表現和滿意咯?」青衣韓公子直接當她默認。
白遇瞥了他一眼,「不錯是不錯,但是……」她輕輕將整個人偎依進了雲幕天的懷裡,盈盈嬌笑道:「怎麼會比得上我們皇上呢?」哼哼,沒有哪個男人會不介意別人說他不行的吧,白遇故意這麼說氣死他。
雲幕天挑眉,雖然不太明白青衣韓公子口中的『表現』指的是什麼,但是聽到白遇這句話,他還是覺得心裡有些飄飄然。
「哦,是嗎?」青衣韓公子也不見惱怒,不溫不火的道:「看來皇上和娘娘兩人,甚是恩愛呢。」
「恩愛?」雲幕天聞言,忽然就明白了他們所說的『表現』所指何意,放在白遇腰上的手驀然一緊,湊到她耳邊低語,「遇,你和他?」
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危險,他的表現比青衣人表現的好?沒有比較過哪來的表現?這個人碰過遇?
白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白了他一眼,「你亂想什麼呀!」
這話聽在別人耳裡,倒有幾分嬌嗔的味道,雲幕天滿意的點頭,沒有就好,有的話……哼,他定要那個敢碰她的人永遠也不能『人道』!
「在下冒昧請皇上遠道而來一趟,特地備了些薄酒,以表謙意,還望皇上海涵。」青衣韓公子淡淡的道,雖然嘴上在說道歉,語氣和神色,卻絲毫沒有任何謙意。
雲幕天亦知曉他們的目的,索性不打啞謎,扯開天燈說道:「你直接叫雲幕凌出來吧,朕知道是他在後面搗鬼。」
韓公子微微一愣,而後揚起唇,緩緩笑開,「皇上料事如神,倒是什麼都蠻不過您吶。」
「七弟如此招待朕這個大哥,朕又怎麼會讓他失望,快叫他出來吧。」雲幕天冷冷的道。
七王爺凌王,難道這都是他在背後搞的鬼?那眼前的青衣韓公子又是誰?白遇明明見過他身上有著象徵皇室的身份玉牌,難道他就是凌王殿下不成?
「皇上不必著急,凌王殿下自然會與皇上相見的,但不是現在,皇上何不放下心事,與在下共飲一杯,吟詩作對?」韓公子微笑道。
雲幕天一口回絕,「朕沒興趣與你多廢口舌,若是不叫雲幕凌出來,就把雲奕交給我。」
「抱歉皇上,雲奕小皇子並不在我手上,恕在下不能為皇上分憂了。」青衣人淡淡的道。
「胡說,雲奕不在你這裡,你為何還要把我們騙到這裡來?」白遇冷聲道。
「小皇子的確不在我手上,但我知道在哪裡。」青衣人笑了笑,緩緩站起身來。
「那雲奕在哪?」白遇連忙問。
「在下無可奉告。」
「你!」白遇氣極,這個青衣人,一會說雲奕不在他手裡,一會說他知道雲奕在哪裡,現在又說無可奉告,他這是在甩人嗎?
「遇。」雲幕天拉住了白遇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動沒,「既然這位公子無可奉告,我們也不好打擾,失陪。」
說罷,他拉住白遇的手,直接離開和園。
「雲幕天,你說小奕會不會有事?」白遇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擔憂,喃喃自語。
「不會有事的。」雲幕天非常肯定的道。
是嗎?真的不會有事嗎?白遇心中仍然有些不安。
「娘子……」這時候,旋彥巖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了過來,一臉驚喜的奔近,緊緊抓住白遇的手,咬著耳朵,「娘子,我知道小奕在哪裡了,我帶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