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將車停在了上次停的地方。兩人下了車觀望了一下四周,周圍一就是那麼靜。特別是在這裡發生了兩起死亡事件之後,大白天也很少有人把這裡路過。
「下面要怎麼做?」重陽看著陰陽問。
「你還記得我就過你幾次了嗎?」
「你問這個幹嗎?」重陽感覺陰陽這話有些不懷好意。
「我只是先提醒你,不要再讓我救你第三次!那樣作為一個男人會很沒有面子的。」陰陽的話差點沒把重陽給氣爆了。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我有你那本領,還用得著你救嗎?下面到底該怎麼辦?」重陽鼓著腮幫子問道。
「給你這個!」陰陽倒是沒有生氣,只是丟給重陽一個小布囊。
「這是什麼?跟你先前給我的那個小掛墜是一樣的東西嗎?」重陽將布囊放在眼底下仔細端詳起來。
「可以這麼說,但是他還有一個功能!」
「什麼功能?」
「這是根據先前他女兒的靈波做的東西,可以引起女鬼的憤怒。」
「什麼?」重陽直接將布囊丟給陰陽,臉色很難看,「你這不是害我嗎?拿我當誘餌我已經忍了,你現在直接將我當成了固定靶子!我不死才怪呢!」
「不是還有我嗎?」陰陽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得了吧你,上次差一點沒讓女鬼把我給折騰死。再來一次?我看我早晚會成為第三具剔骨肉屍。說到這裡,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你帶著他我會告訴你。」陰陽將布囊塞到重陽的手裡。
「好吧,我認了!誰讓我有求於你呢!」重陽將布囊放好在自己的懷裡,然後接著說道,
「我只想知道那女鬼是怎麼將死者的骨頭給剔出來的?因為經我們鑒定,死者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傷口。」
「這不需要傷口。因為一個人本身就有一個現成的出口。」
「現成的?那裡?」
「你用什麼吃飯?」
「你是說嘴?」重陽在陰陽的提醒之下恍然大悟,「我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呢?那女鬼竟然這麼聰明,她還是鬼嗎?我看是仙才對。不過我還是不明白,那女鬼為什麼要這麼做?」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行走,已經走到了先前出事的小樹林附近。陰陽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面對重陽,說道,
「一個鬼,在他死前受到殘忍的虐待,死後怨念太深,就會轉化成厲鬼,就像現在我們所面對的女鬼一樣。而這樣的厲鬼,會以相同的方式來報復活著的人。你現在明白了嗎?」
「你是說,這個女鬼和他的女兒死前都被人活生生將骨頭從嘴裡給剔出來了?不會吧?」
「會,而且這種事情很多,如果沒有的話,世間就不會存留這麼多的厲鬼。常言說道,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好了,我們到了!」
陰陽指了指身後的一個小山坡說道。
重陽從一開始就一直是在跟著陰陽走,聽到陰陽說已經到了目的地,這才看清自己已經和陰陽走出了一大段的路。
「這是哪裡?你怎麼帶我到這裡來了?這與先前出事的地點差了好遠。」
陰陽沒有回答,只是對著重陽小聲說道,
「拿出我給你的那個布囊!」
「哦!」重陽從懷裡將布囊掏了出來,然後問了一句,
「然後呢?」
「看到那個小土堆了嗎?」陰陽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堆對重陽說道,「你將手裡的布囊放到土堆上面,然後自己站到十米開外。」
「哦!」重陽剛要走過去,卻突然轉身問道,「你別告訴我那土堆是個孤墳?」
陰陽邪魅一笑,說道,「你很聰明!」
「我靠!你為什麼不去?」
「我還有事別的事要做!快去,時間不多!不過我先提醒你,我不讓你出來你千萬別出來。」
「知道了。」
重陽也沒有再爭辯,直接小跑來到了土堆前,將布囊放到土堆前,自己對著土堆自言自語道,
「不好意思前輩,我這也是無奈之舉,你要怪就怪我身後的那個傢伙,是他讓我這麼幹的。」
說完,重陽便跑到十米開外,蹲在一塊兒大石頭後,看向不遠處的陰陽。只見陰陽的左眼又亮起了紫光,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紫色燈泡。只不過這個燈泡在這漆黑的午夜讓人感覺很是滲人。一張紫色的大網此時已經出現在陰陽的手裡。陰陽朝著重陽做出了一個靜止的手勢,自己也隱藏到不遠處的一棵樹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陰陽那邊沒有一絲動靜,重陽這邊已經有些開始耐不住性子。心神有些焦急起來。也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土堆亮起了一層白光,在這漆黑的夜裡格外扎眼。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從土堆裡冒了出來。重陽一眼便辨認出這個女鬼便是先前差點要了自己命的女鬼。
重陽在石頭後面朝著陰陽的方向做了一個手勢,可是陰陽依舊在樹後站著不動。也未示意重陽要做什麼。
女鬼出來之後,直接撲到布囊上,還不是的發出嗚咽聲。
「女兒~女兒~!」
就在這時,陰陽動了,他手中的紫色大網,從他的手中消失,眨眼間出現在女鬼的頭頂,毫無防備的女鬼直接被罩在裡面。
「成功了!」見到陰陽的大網罩住了女鬼,重陽直接從石頭背後跳了出來。可是陰陽見到此種情況,卻狠狠的罵了一句,
「蠢貨。」、
沒做絲毫的猶豫,陰陽也從樹後向重陽這邊跑過來。可是依舊晚了一步,在重陽從石頭背後跳出來那一霎那,女鬼已經朝著他這邊撲了過來。雖然有紫色大網罩著,可是女鬼好似已經瘋掉似的,不顧已經冒白煙的身體,尖叫著死命撲到重陽的身上。重陽根本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是眼前一晃,便被一股力量撲倒在地。等他看清身前的景物,差一點沒下的背過氣去。一張碩大的嘴巴正頂在自己的臉上,裡面一條鮮紅的舌頭拉得老長,想要將自己的頭顱一下子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