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雲凝嗎?真的是她嗎?怎麼可能,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而且膽子那麼小,怎麼會是她呢?她也會你所謂的那些法術之類的東西嗎?」重陽一下車就開始在一旁喋喋不休。
「閉嘴,我沒空理你,你再囉嗦我不敢保證你的女朋友平安無事。」
「你不是說她沒事了嗎?」
「暫時是沒事了,不過,那個人是不會罷休的。」
陰陽站在學校門後,面對著整個寬廣的校園,心中暗暗感覺很不對勁。
「現在幾點了?」
重陽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
「現在八點半。怎麼了?」
「你看,不覺得很奇怪嗎?」陰陽指著空蕩蕩的校園對重陽說道。
「是啊,怎麼這麼安靜。或許今天是星期天,學生們沒課,所以都還沒起床吧。」
「只有白癡才會這麼想。」
「白…白癡?我是白癡嗎?你…你…。」
「噓!」陰陽做了一個禁止的手勢。此時一陣冷風從兩人身後吹過,烈日的光芒頓時變得有些暗淡,空氣的溫度驟然冷降。一層浮薄的灰色霧漸漸籠罩在整個學校的上空。
「好冷,陰陽,周圍是不是圍著很多的鬼魂啊?我現在不熱,讓他們趕緊離開吧。在這樣下去,我就快變成冰塊了。」
重陽打著哆嗦,呼出的空氣瞬間變成了白霧,周圍頓時由酷夏變成了隆冬。
陰陽沒有回答,眼神直直的盯著不遠處,此時整個學校已經變得沒有了任何的光線,漆黑如夜。陰陽暗暗自語,
「他瘋了!」
「誰瘋了?這天是怎麼了?日全食嗎?」重陽搞不清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陰陽朝前方大喊了一聲
「你這麼做值得嗎?」
「值得?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當然,有整個學校的人給我陪葬,我滿足了,哈哈哈哈……」
一個人影從一棵榕樹後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你…你是吳工強?怎麼會?」如果說昨天的吳工強給人感覺是60歲的老人,那麼此時的吳工強給人的感覺便是一具還會行走的乾屍。蒼白沒剩幾根的頭髮,乾瘦如柴的身軀就如一層油紙包裹著一具骷髏。要不是重陽對吳工強的聲音有幾分熟悉,還真的認不出眼前的這具行屍走肉會是昨天還跟自己談笑風生的活生生的人。
「你用盡了自己的生命精力?」
「對,就算耗盡全身的生命力,我也要報仇。」
「報仇?對,如果說殺死盧雲和彭宇對你來說是報仇的話,那麼傷害安萌和整個學校的人,你就已經不是在報仇,而是在發洩,報仇只不過是你這個魔鬼為了發洩而找的借口。」
「那又怎麼樣?他們都該死!」
「你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生命,但你沒有權利操控他們的生命。」陰陽的臉色更加蒼白起來。只是他銳利的目光猶如一柄利劍穿透了層層黑暗,射向吳工強。
「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權利。」
頓時,一陣黑風朝陰陽和重陽的週身襲來。
「魍魎!」
重陽好似被一團透明的液體包裹起來一般,視線和周圍的空間隔離開來。
「陰陽,到底怎麼了?吳工強到底幹了什麼?」
陰陽喘著粗氣,臉色蒼白,艱難的回答道,
「我小看他了,為了替她報仇,他竟然不惜生命動用了古控。」
「那是什麼東西?他媽的,跟在冰窖裡似的。那傢伙到底還是不是人?」
「他要拿整個學校的人當祭品。」
「有沒有搞錯?他奶奶的,學校這麼大的動靜,外面的人一個個都是瞎子聾子嗎?」
「外面的人是看不見的,這個學校已經被封閉。從外面看學校跟通常是沒什麼兩樣的。」
「那你有沒有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整個學校的人都死吧?難道你想看到明天的各大新聞頭條上寫著「X市私立學校眨眼之間變成墳場」嗎?」重陽有些急了。
「我暫時沒有辦法!」
陰陽緊皺眉頭,他的心情也有些急躁。
「沒辦法,我只能試一下了!」
陰陽將左手慢慢伸向左眼。
「少爺,不行。」這時陰陽的腦海中突然同時響起兩個女子有些飄渺的聲音。
「魍魎,我沒事!放心」陰陽回應。
「少爺,您昨天被那個女孩兒吸去了所有的心力,現在都還沒有恢復過來,如果動用御魔之瞳,您的眼睛會受重創的。」
「我自有分寸,你們保護好重陽。」
說著,陰陽瞳孔紫光閃現跑向吳工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