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的口都干了,你怎麼連句話都沒有?」
雲凝有些急了,自己辟里啪啦的吆喝了半天,面前的男子帶著他那一如既往的冰冷和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正津津有味的看著手裡的一本粗黃的老書。
突然感覺到面前的女子停下了嘮叨,陰陽抬頭看了一眼,目無表情的走到桌子旁端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說道,
「喝完就回去吧。」
「你~」
雲凝這一天中真的是長見識了。能遇到這種人自己可真是………
正在無話可說的時候,陰陽突然開口了。
「現在離凌晨一點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那又怎麼樣?」雲凝很不在乎地說。
「你可以不介意,但我可不想讓別人認為我是拐賣人口的人販子。你再不回去,你的家人就好將你當成失蹤報警了。」
「啊~」突然被陰陽的一句話點醒,雲凝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一整天沒跟安萌聯繫了,現在安萌那裡肯定是急壞了。
急忙掏出電話,雲凝撥通了安萌的號碼。電話一接通,就聽見那邊辟里啪啦的一陣雜音,好像是電話掉到了地上,接著一陣嗤嗤啦啦的噪音之後,就聽見安萌氣喘吁吁的聲音,
「是雲凝嗎?」
「哦,是我!……」
「你丫的,你死哪去了?」一陣狂吼,讓雲凝直接將電話拿離了耳朵。等到電話那邊的聲音稍稍小了一些的時候,雲凝重新對電話中說道,
「對不起了,安萌,我有點事情,所以忘記聯繫你了,你別介意啊!」
「我才不介意呢,就算你現在跟你地下的老爸老媽團聚了我也不會在乎!」
雲凝知道安萌是一時的氣話笑著安慰道,
「好了,對不起嘛,我回去就請你去吃松子魚,好不好?」
「喂大姐,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還有飯店開門嗎?你知不知道我都給重陽打電話了,他差一點就派自己手下的警員去找你了?」邊說,安萌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明顯的哭泣聲從電話那邊傳來。
「對不起,我錯了,我這就回去。」一聽到安萌真的哭了,雲凝有些慌了,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是讓安萌擔心了。
掛了電話雲凝急忙拿起自己的背包向門外衝去。只是腳剛踏到門口,立刻來了個急剎車,轉身對著正喝著咖啡的陰陽說道,
「我們兩個還沒完,我還會來找你的。我知道你一直在別人面前掩飾你的一些東西,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知道,就讓我跟著你,否則我不保證將你半夜出去幹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你在威脅我?」
陰陽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好奇的盯著眼前的女子。
「不!」雲凝直接否定,「不是威脅,是命令。我要跟著你!」
不等陰陽拒絕,雲凝直接打開倉庫門,門外的五人直接來了個疊羅漢,廖凱被壓在了最下面。
雲凝並不在意他們偷聽,指著陰陽問被壓在最底下的廖凱,
「他叫什麼?」
廖凱此時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哪還有思考的閒暇,直接開口回答,
「陰陽!」
「陰陽?好怪的名字!不過,挺有意思。」雲凝笑著對倉庫裡的陰陽招招手說,
「我姓姬,叫雲凝。記住了,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助手。明天見!」
對身後的六人擺了擺手,雲凝跑出了迪廳。
熱鬧看完了,門外五人各幹各的活去了。只是他們卻都沒有發現,陰陽此時正端著杯子一動未動,眉宇間凝聚著濃濃的憂慮。
「姓姬?」
陰陽又朝早已消失的背影看去,腦子裡一遍遍出現這兩個字。
「陽哥,你想什麼呢?」
廖凱的聲音打斷了陰陽的沉思。
「沒什麼!」陰陽帶著一臉的溫柔回答。
「陽哥,我有個問題問你!」
「什麼問題?」
「就是…。就是想問你,你和這個姬小姐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陰陽一愣,有些莫名的問,
「什麼開始?我們之間根本就不認識。」
「不認識?不會吧?剛才她還說你們之間還沒完呢!啊~衛叔你又打我頭。」
「沒完你個頭,還不去幹活,你再說下去,我就跟你沒完!」衛衣柱揪著廖凱的耳朵走到了一邊。倉庫裡又只剩下陰陽一個人,他的臉慢慢的又恢復了冷色。
「應該是巧合吧。」陰陽自言自語道。
「你們就那麼堅信嗎?」
陰陽突然對著空蕩的倉庫說出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停頓一霎那,好似在等另一個人的回答。接著陰陽的聲音又響起,
「你們說,我生命的輪迴開始了嗎?我不會違背生命之輪的安排,但並不保證我不會去改變它。魍魎,你們應該相信我的,那種情況永遠都不會發生!這是我與她之間的賭約,我不會輸,也不能輸,這你們應該最清楚。」
一絲涼風輕撫過空蕩的倉庫,好似是在為陰陽歎息。迪廳又歸於平靜,陰陽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