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蘇櫻和韓嘯天異口同聲。
聽到兩人的反對,韓老婦人臉色一下子變的急切擔心起來。
「嘯天,你剛才不是已經答應娘了嗎?」
「娘,其他的都行,但是這件事不行。」韓嘯天拒絕的乾脆,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嘯天,你想娘死不瞑目嗎?」韓老婦人說著,嘴角慢慢流下了血跡。
「娘。」
「韓老婦人。」
韓嘯天要搭上韓老婦人的脈,被韓老婦人擋開了。
「你不用看了,我服了毒。」
「娘,來人,把秋明給我叫來。」
「嘯天,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服的是鶴頂紅,就是秋明來了也無用。嘯天,我活夠了,我想你爹,我想去見他,臨死前,只有一個願望,就是看著你和蘇姑娘成親。」韓老婦人虛弱的笑著說。
「娘,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
「因為你是我兒子呀,我不想你一直都沉浸在心晨的事當中,我希望你幸福。」
「蘇姑娘,你答應我的,要好好照顧嘯天的。我把嘯天就交給你了。」韓老婦人拉過韓嘯天和蘇櫻的手,放到了一起。蘇櫻看著這個樣子的韓老婦人,怎麼讓人能夠拒絕。
秋明和其他三人趕過來的時候,韓老婦人嘴角的血還是流著,秋明把脈後,也只是搖了搖頭,老婦人服的是鶴頂紅,他也沒有辦法。
「嘯天,你答應娘的。」
韓嘯天拉著蘇櫻跪到了韓老婦人的面前,沒有司儀,只有韓老婦人和四大管事,韓嘯天和蘇櫻對著韓老婦人磕了三個頭。
「好好好,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韓老婦人笑著,雖然說話是有氣無力,但是臉上的笑容是真的很開心。
「娘。」
「韓老婦人。」見到
「你應該叫我娘啊。」韓老婦人提醒道,
「娘。」蘇櫻見到韓老婦人這個樣子,忍者眼淚叫了一聲。
「好好好。」韓老婦人拿過桌子上的畫,彷彿珍寶一般,緊緊的抱在了懷裡,慢慢的笑開了,好像看到了韓青向自己走來,來接在自己了,韓老婦人伸出來手。
「娘。」
「娘。」
「老夫人。」
韓老婦人的手垂到了地上,畫也滾到了地上
韓家堡相距不到十天的距離,連著發生了兩件喪事,韓家堡上下蒙上了一層悲傷的薄霧。
靈堂之內,素白一片,長明燈閃爍,韓嘯天和蘇櫻披麻戴孝,守在一旁,已近深夜,兩人一直都沒有離開,慕容熙等人對他們也沒有辦法。
安靜的靈堂,紙錢燃燒的火焰隱隱約約照亮了兩人的臉。
「等,娘,韓老婦人下葬了,我就會離開,你不用擔心,我知道韓夫人的名分只是屬於心晨的。」蘇櫻靜靜說。
韓嘯天抬起頭看了一眼蘇櫻,始終還是沒有說一句話,從心晨去世後,韓嘯天就從來沒有對蘇櫻說過一句話。
老婦人,我明白你的意思,想要我們兩個不要再彼此的錯過 ,傷害對方,但是有些東西,尤其是感情,除了我們自己,別人是沒辦法插手的。
韓家堡老夫人去世,韓家堡並沒有大肆操辦,所以和心晨的葬禮一樣,賓客很少,葬禮簡單,唯一不同的是,蘇櫻以老夫人的兒媳身份,參加了葬禮,讓韓家堡上下的人不斷猜測。
從墓地回來,蘇櫻才換下了孝服,看到了床腳放著自己收拾的東西,我和韓嘯天還真是有緣無份,當年的韓老婦人離開韓家堡的時候不知道是一種怎麼的心情。
蘇櫻待在韓家堡,直到韓老婦人的頭七過後,韓嘯天仍然還是沒有來找蘇櫻說過一句話。
「夫人,堡主讓我請你過去。」
「真的。」
「是的,夫人。」
蘇櫻走到韓嘯天書房的時候,在外面站了許久,才敲門進去,不知道韓嘯天會對自己說什麼?
韓嘯天看見蘇櫻進來,放下了手中的筆。
「你找我。」
「嗯。」韓嘯天將桌子上的紙拿起來,給蘇櫻,蘇櫻好奇的接過來一看,休書。
休書落在地上,蘇櫻看著韓嘯天。
「什麼意思。」
「那天,是因為我娘,我才答應娶你的,你應該知道的。」
「我知道。」
「我們以後都不要見面了。」韓嘯天說完就轉過了身,不忍心再看蘇櫻一眼。心裡明知道心晨的死和蘇櫻無關,娘的死也和她無關,但是自己只要看到蘇櫻,就會想起她們的死,他沒辦法面對蘇櫻。
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不要再見面了,既然不見面了,當初你為什麼要說,你忘不了我。
一句以後不要再見面了,就結束了我們之間的所有,韓嘯天,你果然好殘忍。
蘇櫻撿起地上是休書,這一次了,至少還有個休書,
蘇櫻走到了門口,為什麼,每次都是自己離開,不甘心,好不甘心。
蘇櫻回過身,牢牢的從身後抱住了韓嘯天,為什麼韓嘯天推開自己,自己就要離開。
「蘇櫻,放手吧。」韓嘯天拉開蘇櫻的手。
「韓嘯天,每一次,都是我離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不想離開,我想要個家,想要個疼我的丈夫,這有什麼錯,錯的是我遇見的那個人是你。」似玉走到了韓嘯天的面前。
「蘇櫻,不要再說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韓嘯天,我只想問一個問題?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蘇櫻看著韓嘯天問道。
韓嘯天看著幾乎絕望的蘇櫻,點了一下頭。
蘇櫻笑了起來,惦著腳尖,在韓嘯天的嘴角輕輕的印下了一吻。
「今日之後我們就是陌路,今天你能陪我一次嗎?」
許久,韓嘯天低下頭吻住了蘇櫻,蘇櫻摟住了韓嘯天的脖子,熱情的回應,纏綿的兩人倒在紅羅帳裡,不再去顧及那些恩恩怨怨,帶著絲絲的絕望,
「嘯天,嘯天,唔唔唔。」
「蘇櫻。」
兩人無盡的纏綿,一室的春光裡,但又帶著絲絲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