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要是痛,你就叫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我以前也是那樣的。」
「不痛,我不痛的夫人。」瀚海說著,其實痛倒是其次關鍵是似玉的手碰到自己的背上有種麻麻酥酥的感覺, 既讓他舒服,又讓他心癢癢。
似玉抹完了藥,一看瀚海,瀚海竟然滿臉通紅。
「瀚海,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似玉著急的問著就要去碰瀚海的額頭,試一下溫度,卻被瀚海給避開了。
「夫人,我,我沒事,夫人不用擔心。」瀚海一臉尷尬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那我走了。」似玉急忙出去了。
元宵節一過,春風刮個不止,冬雪漸漸融化,小草悄悄的透出頭尖,度過一個冬天的休息,耕農開始了新一年的勞作,就是第八條街上的各個樓閣裡的生意也漸漸的好了起來。
百花樓作為第八條街上青樓的魁首,生意當然不差,但是今年的百花樓的收入更勝往年,原因無他,當然是花魁如花的功勞了,以往如花是三天跳一支舞或者是唱一首歌,就是客人也是想接就接不想接,就是秦焉也沒辦法讓他接。但是自從這個元宵節過後,如花是每天都跳舞唱歌,客人更是不挑,百花樓裡那是歌舞笙簫,那生意自然是好的沒話說,讓其他的同行紅了眼睛,但是秦焉看著卻是高興不起來。
「媽媽,你看我們百花樓的生意這麼好,你幹嘛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翠紅不解的問著。
「知道生意好,還不去接客,來我這裡幹嘛?」秦焉連臉都不轉,沒好氣的說。
翠紅也不在乎秦焉的態度。歎息一聲說道:「生意是好, 可惜都是衝著如花來的,我們這些雖然也佔了不少的光,可是還是有空閒的呀。」
翠紅說著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如花像一隻五彩的蝴蝶一樣在人群裡穿梭,想著自己恐怕一生都沒有如花的這般風采了。翠紅看著突然發現二樓上,正對一樓舞台的那件最大的包廂的門大開著,後面只坐著一位公子,神駿英朗,衣著華麗,氣勢不凡,隱隱有一種不敢侵犯的感覺,不知是哪家的貴公子,以前沒有見過,不知為何眼睛看著樓下,臉帶怒色,既然來到百花樓,當然是來找樂子的,為何這般神色,也不找個姑娘來陪。
翠紅剛邁出步子,身後就傳來秦焉的聲音。
「不想死的,就別去。」
翠紅久在風月,當然知道秦焉的話不是騙人的,回過身來笑道:「媽媽,我只是怕有人說我們百花樓不懂規矩怠慢了客人,才想過去的,難道媽媽認識此人。」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不知道嗎?」
「哎呀,耳朵怎麼有點不對了,還是下去掙錢吧,將來人老色衰了,沒幾個錢可怎麼辦呀。」
翠紅走了,秦焉還是依著欄杆,看著穿梭在人群裡的如花,臉上似是無奈,又似是嫉妒,還是不甘。秦焉站了許久,也許是站不住了,才換了一下姿勢,知道如花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的時候,秦焉才跟著進去。
如花喝下一碗醒酒湯,又要出去,被秦焉拉了進來。
「有事嗎,秦焉?」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沒事,那我出去了, 今天生意這麼好,一定可以賺不少錢。」如花有點微醉的說。
「你這個樣子都已經五天了,每天醉生夢死的,你這個樣子只是在糟蹋自己擬知不知道。」
「醉生夢死,一個煙花女子不就應該是這樣嗎?」
「如花。」
剛走出門的如花被秦焉一聲叫住,如花停下不是因為秦焉,而是因為秦焉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悲憤。
「秦焉姐,我的事情讓我自己去處理吧,你不要管我。」
「如花,你知道的,我一直待在這裡就是希望有一天他能回來找我,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他,我知道他身不由己。可是你不一樣,他都來找你了,你再給他一個機會吧。」
「秦焉姐,機會不是我給的,是他爭取的。」
「我懂你的這句話,我知道既然你愛他就要和他在一起。」
「秦焉姐,也許是我們生活的環境不一樣,所以我們的要求不一樣,我沒有辦法讓我這樣的放低我自己。還有客人等著我,我先出去了。」如花說完就走了,她知道秦焉的故事,她明白秦焉愛的有多卑微,越是愛得卑微,受的傷就越多,這不是她想要的,如果自己不能全部得到,那麼自己一分也不要。
如花出去秦焉知道自己是勸不了如花的,如花不是自己,只要那個人來看自己一眼,自己都會很開心,更不要說,那個人會娶自己,看到如花現在這個樣子,趙康千里迢迢的來找了她兩次,但是她對不會原諒他,看著他們這樣,忍不住的會嫉妒,如果是他該有多好。
秦焉在如花的房間裡待了許久才想起來,自己還有話要對如花說,剛才給忘了。
哎,這幾天如花發瘋,生意好是好事,可是成為同行的眼中釘,肉中刺,那就不好了,幹這一行的,那個後面沒有後台,那個都不是小人物,百花樓搶了他們的生意,他們怎麼會甘心。
今天依紅閣的蘇媽媽都來了,依紅閣可以說是這條街上,可以和百花樓競爭的對手,現在蘇媽媽說是很羨慕,但是那眼裡的恨意,自己是不會看錯的,再這樣下去,還真怕會出事。
你丫頭,你是滿意了,風頭出盡了,到時候還得我給你收拾殘局。哎,誰讓我碰見了你們。
趙康又灌下一杯酒,眼睛始終沒有李艾樓下來來回回和客人喝酒的如花,看著那些鹹豬手不停的吃如花的豆腐,恨不得砍了他們?趙康不明白,非常的不明白,自己一個握有實權的大宋王爺,屈尊降貴的都來找了她兩次了,為什麼她就是不跟他回去,她到底在哪裡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