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站在麵館外面,不由的就想起了剛才見到的女子,和自己初次見到的感覺變了很多,那個時候的蘇櫻,不懂世事,天真爛漫,做事憑著感情做事,如今沉穩多了,以如花的身份再次面對自己也可以這麼鎮定。
「我好了,可以走了。」
「這邊請。」
似玉坐上馬車,慕容熙在外面騎上了馬,剛才突然覺得蘇櫻好像變胖了。
馬車走了大概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停在了一所名為白苑的院落前,裡面的人一見到慕容熙和似玉就急忙讓他們進去。
熟悉的身影,不熟悉的表情。蘇櫻一步一步的離韓嘯天越來越近,似玉突然覺得韓嘯天好陌生,突然一陣寒冷,韓嘯天的眼光像是要殺了自己,讓似玉很害怕。不敢靠近,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韓嘯天看著眼前的女子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已經記起了這個女子就是一個月之前來韓家堡找自己女人,一個青樓女子,攀不上自己了,竟然又找上了自己的朋友,還真是哪個男人有錢有勢,就找哪個。明明是個下賤的女子,自己就不明白了趙康怎麼就這麼喜歡她,還為他要死要活的,這樣一個下賤的女人是趙康的弱點,不應該留下來。
似玉突然停了下來,韓嘯天皺起了眉頭,但是找趙康現在的樣子,要是殺了這個女人,趙康怕是會恨死自己的。
韓嘯天走進似玉,盯著似玉看,似玉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知道我找你來幹什麼嗎?」
「不,不知道。」似玉發現自己在韓嘯天面前壓力很大。
「哼,不知道。」韓嘯天捏住似玉的下巴抬起來。
「疼。」似玉叫出了聲
「怎麼男人太多了,連自己的男人都記不住。」韓嘯天冷冷的說。
似玉聽到這樣污蔑的話語,眼淚不由在眼裡打轉,但是倔強的似玉不讓自己在韓嘯天的面前流淚,想要掰開韓嘯天的手,但是韓嘯天的手,像鉗子一樣,怎麼都不能挪動一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放手。」
似玉眼淚汪汪,我見猶憐的樣子,韓嘯天突然有種心痛的感覺,但是下一秒就被韓嘯天否決了,真是不要臉的女人,都這會了還要勾引自己,不由得手下的力道更重。
「啊。」
「不知道,讓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為你要死要活,你是不是很高興。要一個遊戲人間的男人只為你一人傷神,你是不是很驕傲。讓一個眼中只有權力的男人,為你放棄權勢,你是不是很自豪。」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似玉掙扎著說,她知道自己的生命中只有兩個男人,一個是少秋哥,很明顯少秋哥不是他說的這個樣子,另一個就是眼前的男人,就現在的樣子,怎麼會是他說的那種樣子。
韓嘯天聽見這樣的話,瞳孔不由得收縮,趙康為了他放棄了這麼多,她竟然說不知道,不知道,多麼殘忍的一句話。
「跟我來。」韓嘯天拉著似玉向後院走去,韓嘯天走的很快,也不管似玉能不能跟上,似玉被韓嘯天拉著幾乎是跌跌撞撞的小跑著,終於到了一處,好多人把守的院子,才停了下來,鬆開似玉。
韓嘯天走到門前,敲了幾下門,但是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你們爺,一直沒有出來過。」
「是的堡主,爺一直不出來,不吃飯也不喝藥,也不讓人進去。」一旁的守衛一臉擔心的說。
韓嘯天聽到這樣的話,臉色暗了又暗,轉身對傻傻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似玉說道:「進去。」
似玉看了半天都沒有進去,韓嘯天一臉凶相的看著自己,似玉指著自己不確定的說:「我。」
「你認為我說的是別人嗎?」
「可是……」
「進去。」
似玉看著韓嘯天的這個架勢,自己不進去也得進去,再看院子裡的這些人都看著自己,各個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己,似玉知道自己扮的是如花,現在是怎麼都得進去了。
似玉走到面前輕輕的敲了幾下,沒聲音,又敲幾下,還是沒聲音,那就只有接著敲了。
「滾。」一聲怒吼,夾著重物砸到的聲音,讓似玉後退了一步。
「進去。」韓嘯天冷冷的說。
前有狼,後有虎,似玉左右為難,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進去了。
「碰。」
「啊。」似玉抱著頭蹲到了地上,一個酒罈子碎在自己的腳下。
「聽見沒有,給本王滾出去。」一個暴戾男人的聲音。
「吱」門被從外面關上了,看來是出不去了,似玉蹲在地上許久聽見往裡沒有了動靜才抬頭看屋裡的情景,地上到處都是打碎的東西,和酒罈子,椅子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只有中間的桌子完好,上面放著幾個人酒罈子,一個上身被纏著滲血白色紗布沒有穿衣服的的男人,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嘴裡碎碎念的在說什麼?
似玉小心翼翼的繞著地上的碎片,走到桌子旁。
仔細看向男子,好像喝醉了,鬍子拉碴的,很是潦倒。
「這位公子,這位公子。」似玉小心的叫著。
男子聽見聲音看也不看就拿桌子上的酒罈子,似玉嚇的叫了一聲,閉上了眼睛,看來這次是躲不過去了。
韓嘯天在我們聽見了似玉的叫聲,不知道為什麼,韓嘯天老覺得心裡很急躁,看著似玉進去半天沒被趙康攆出來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堡主。」慕容熙突然在了進來。
「什麼事?」
「堡主,一個女子要見你,她說她叫如花。」
「什麼。」韓嘯天看看趙康的房間,隨即出去了,慕容熙也跟了上去。
似玉閉著眼睛,但是半天沒有動靜,也沒聽到酒罈子碎地的聲音。似玉慢慢的睜開眼,就看見,眼前一個男人舉著酒罈子,卻沒有砸下來,只是看著似玉,好像是在確認。
「是你。」男人嘶啞著嗓子說。
「你認識我。」似玉小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