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進就進,不進拉到,不要裝神秘。」秦焉對著門口一聲大吼。
「來了,來了,不需要你的獅子吼。」
「碰」的一聲門開了,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片紫色,然後就看到一個嬈妖的女子,眉間是紫色的花瓣,一雙大眼睛閃動著,好像隨時都在算計著什麼,嘴邊掛著戲謔的笑。
蘇櫻覺得眼前的女子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說不出的風情,她不同於她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妖嬈嫵媚,充滿著誘惑。
「你能不能不要再閃眼睛了,你不怕抽筋嗎?」秦焉看著進門就眼睛山歌不停的女子。
「你懂什麼,這是放電好不好。」紫衣女子把頭扭向蘇櫻。
「嘔。」
「我又面對你放電,你出去吐。」紫衣女子一叉腰站在秦焉面前,破換了剛進來時的氣質。
「好好好,我出去,看見你我還真受不了。」
秦焉和小紫都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了紫衣女子和蘇櫻。紫衣女子笑盈盈的走到蘇櫻面前,蘇櫻注意這紫衣女子的一舉一動,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別怕,我不是那個逼良為娼的老鴇子,你不用擔心。」紫衣女子笑的無害,但蘇櫻就是覺得好像有什麼陰謀死的。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是百花樓的花魁如花,如花似玉的如花。你可以叫我如花,護著小花,花花也行。」
「啊。」
「你呀,我都說了不用擔心,你放心在這裡養病。」如花安慰的說。
「你說的都是真的。」蘇櫻不確定的問。
「當然了,我如花說出去的就不會收回來。」如花保證。
「那你們不會……」
「哎呀,都說了你放心,秦焉是騙你的,雖然我們百花樓是煙花之地,但也不會做什麼逼良為娼的事,你就一百個放心吧。」
蘇櫻在床上躺著睡了兩天,才走出那個一團紫色的房間,這兩天裡從小紫口中知道,百花樓是青樓沒錯,但是百花樓的女子都是自願的,有自願賣身的,有的不願賣身,就賣藝不賣身,像如花一樣,而且百花樓的生意很好,都是出於如花的策劃。
「小櫻,怎麼出來了?」蘇櫻一出門就看到了盛裝打扮的如花。
「如花,你要去表演嗎?」
「是啊,你要不要去看。」
「可以嗎?」
「當然了,你跟我來。」如花來著蘇櫻,往表演的大廳走去,剛跑了幾步,像是想起蘇櫻的病剛好,又放緩腳步,吐吐舌頭說了句,我忘了你不能跑。
如花和蘇櫻秦焉住的地方是在後院,如花把蘇櫻帶到了二樓的一間房裡,正對著大廳裡表演的舞台,如花交代了蘇櫻,就去準備了。蘇櫻帶著房間裡,房間的裡備有茶點。沒想到自己能夠在青樓裡能夠有這麼好的待遇。
蘇櫻把目光轉向舞台,前面已經有許多人表演了。音樂再次響起。如花一聲紅色的西域服裝,如花跳的是胡舞,帶又和自己看過的有點不一樣,甚至是音樂也有點不一樣,自己沒有聽過的音律。還記得自己十六歲的時候,一個雜耍的戲班裡,就有胡姬跳胡舞,那個時侯還是少秋哥帶自己去看的。如花和那樣胡姬一樣有著柔軟的腰肢,但是跳的不似中原的柔弱,有種剛柔相濟的感覺,能夠讓人覺得充滿了活力,還有如花嘴角始終噙著的誘惑的笑容,讓人有種擁在懷中的感覺,蘇櫻突然想到了妖精,對,就是妖精,讓人想要抓住,又怕傷了自己。
「如花跳的很美吧。」秦焉突兀的聲音讓蘇櫻回過神來,沒想到連自己也會被誘惑。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沒的舞蹈。」蘇櫻由衷的說。
「是啊,如花是我見過最好的舞姬。」秦焉看著舞台中央的如花說道。
蘇櫻和秦焉靜靜的看著如花的舞蹈,直到如花停下為止。然後就有一個長大有點肥,財大氣粗的中年的男人帶著猥瑣的笑容,端著酒杯走到如花的面前,不知道說了什麼,其他人都在笑,然後如花接過酒杯一仰而盡,於是如花愛是拿著一個酒壺,不停向大廳的客人進酒,如花很少喝,但是許多人都會有意無意的碰到如花,還有一個老頭子摸了一把如花摟在外面的細腰,蘇櫻衝動想要衝過去,卻被秦焉拉住了。
「這些都是百花樓的客人,他們是來尋歡作樂的,不是喝酒吃菜的。」
「但是如花姐。」
「如花已經習慣了,而且想要在這裡生活,連這點也受不了,怎麼成為花魁。想要收穫,沒有點犧牲,怎麼行。放心吧,如花對付這些人綽綽有餘。」
過了一會兒,西多姑娘都下樓了,許多客人開始摟著姑娘喝酒的,動手動腳的,一片糜爛之色。蘇櫻看著那些姑娘個個笑意盈盈,她們怎麼可以笑得出來。
秦焉看蘇櫻臉上不是鄙視,而是驚訝,不解,甚至有點不甘憤怒,忍不住的說:「這裡是賣笑的地方,哪怕心裡在哭,臉上也要笑,不是她們天生就願意,但是生活有太多的無奈與逼迫,你今日不笑,明日或許就會餓死街頭,其實想開了,也就沒有那麼不情願了。你呀我看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是不會明白那些普通老百姓的難處的。」
「你們在說什麼,這麼嚴肅。」如花的蘇櫻突然插入。
「沒什麼。」秦焉笑道。
「噹噹噹,看我今天賺了不少。」如花說著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了許多銀票。
「如花姐,你不會生氣嗎,他們那麼對你。」蘇櫻問道。
「生氣,我幹嘛要生氣,他們給我錢了,算了,這些以後再說。天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了,我還要陪酒去呢,」如花說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