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花溪鎮很是安靜,連最後一盞油燈也已經被吹滅,秋風徐徐吹過,給夜到來陣陣涼意。
蘇櫻使勁的把自己的身子縮在屋簷下,縮成一團,頭還有有點難受,明明身上很燙,但是感覺很冷,如同身在冰窖裡一樣。突然一道陰影投到了蘇櫻的面前,抬頭,看不清楚來人影在陰影裡的臉色,從衣著可以看出是個女子。
來人慢慢的步調,卻不發出一點的聲音,直到和蘇櫻只有一步的距離才停下,然後看著蘇櫻。
「你是誰?想要幹什麼?」蘇櫻啞著聲音,小心的問道。
來人沒有回答蘇櫻的話,只是蹲了下來,盯著蘇櫻看,看到蘇櫻心裡發毛。
「你,你要幹什麼?」蘇櫻使勁往後面藏著自己,但是後面已經是牆,蘇櫻如何都不能向後挪動一步。
「這才幾天不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倆人嘲弄的聲音,讓蘇櫻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同時也讓蘇櫻知道這個人認識自己。
「你認識我。」
「你這個蠢女人,我怎麼會不認識你。」
「你,你是。」
來人將頭轉向月光下,蘇櫻看到清楚,是遇襲那日,和他們搭桌的那個小姑娘,也就是韓家堡堡主的手下。
「怎麼記起來了,當日我真該一劍殺了你,今日你就不會找上門來了。」秋月已經裡閃著狠霾的光。
蘇櫻感覺到了眼前的人的殺意,擔憂不甘心忍不住問:「你為什麼要殺我,你是晨晨的手下。」
「晨晨,晨晨是誰,你配給我們堡主起名字嗎?」秋月冷哼一聲說道。
蘇櫻不說話了,秋月抬起蘇櫻的下巴,然後又鬆開,像是碰了什麼髒東西,拿出帕子擦擦手,隨手就將帕子丟在了地上。
「你應該見過我們堡主了吧,堡主是怎麼對你的,你應該記得很清楚吧。」
「……」
「我們堡主好像不認識你吧,也對,我們堡主有過的女人沒有過百,也有十幾個吧,堡主哪能都記得住,你說是吧。」
「……」
「你真以為我們堡主是傻子嗎?告訴你,我們堡主留在蘇家不過是權宜之計。當日我們堡主遭人暗算,身受重傷,被你所救,蘇家作為雲州城首富,府裡的守衛應該是很嚴的吧。於是我們堡主就將計就計,裝傻博取你的同情,待在了蘇家,一方面養傷,一方面可以暫時躲避敵人的追殺。可是,你,蘇家大小姐蘇櫻,竟然不知羞恥的做出那樣的事,該說你是有賭博的勇氣呢,還是城府太深。」
「我沒有,我沒有。」蘇櫻反駁。
「我不管你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但是我告訴你,你休想知道打韓家堡當家主母的主意,告訴你我們堡主馬上就壓迫成親了,娶的是堡主的表妹,像天仙一樣的美人,就你給她提鞋都不配。」秋月說著惡毒的話,看著蘇櫻發抖的身體,說不出的快感。
「我,我只想知道晨晨,不你們堡主真的不想認識我嗎?」蘇櫻鼓起所有的勇氣才問出心裡的話。
「你看到還不明白嗎,想你這樣的女人我們堡主見的多了,也就堡主念舊情,不然你還能活到現在嗎?你不會是相信了堡主在那段時間裡說的話吧,你真是蠢得無可救藥,幸好你那個未婚夫娶不是你,有婚約,還纏著別的男人,真是不知廉恥。」
「你來這就是告訴我這些。」
「我是讓你死的明白。」
「你今天來事晨晨讓你來的。」
「你以為呢。」
「我知道了。」蘇櫻說完就靠在了牆上閉上了眼睛,好像進入了夢鄉。
秋月見到蘇櫻的這個樣子,沒像其他女人一樣求自己再見一面堡主,也沒有撒潑耍賴,要死要活。蘇櫻的態度要秋月心裡很不爽。
「你不過是個被趕出家門的喪家之犬,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擺這麼高傲的姿態。你信不信,我殺了你。」秋月一把撕住蘇櫻的頭髮把蘇櫻拉到離自己面前。
蘇櫻看了一眼秋月,再次閉上了眼睛,擺出任你殺的樣子,秋月氣的一把推開蘇櫻。
「殺你,我還怕髒了我的手。」
花溪鎮上沒有了聲音,烏雲遮住了月光。
晨晨,韓嘯天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如果你對我說,你不想見到我,我一定會離開,可是為什麼要讓別人來羞辱我,這樣踐踏我的自尊。
蘇櫻知道秋月已經走了,才睜開已經,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該來這裡,來這裡根本就是個錯誤的決定。天亮了就離開吧,為什麼要這麼賤,讓他們這麼糟蹋自己。我沒有做錯任何事,如果真要說是做錯了,唯一的錯事,就是那天我不該去招惹乞丐,不該發善心,不該帶那個與眾不同的乞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