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蘭汀搖搖頭,「我只是聽父王提起過,好像是為了十八年前魚國的那場大禍,天下之人齊集魚國邊陲為了魚國的真國之寶。」
「這麼說,十八年前的那場災禍是紫清宮主所解。」蘇落蕁若有所獲。
「應該是吧,」蘭汀贊同道。
……
離索千萬里,東風欺客夢,雲屏枕寒怯。
齊王夏侯澤回府後,逕自來到書房,遣散了眾人,獨自坐在書桌前,細細把玩著這方淺綠色的絲帕。突然,空無的淺綠色絲帕上出現了四行字,
明月輕移過西樓,
獨舞飄飄未分明;
遙望京師行役路,
隔霧含嬌把身誤。
這是怎麼回事?齊王夏侯澤拿近絲帕,聞到了一股清新淡淡地藥物,原來這字是用特殊的藥水寫成。
她是在暗示些什麼呢,還是這本身就是一場巧合?如果她的茶水未撒到本王身上,這絲帕也到不了本王手中。
頻頻細推敲,含情卻還手,悠然心會約眉山,難與君說黛痕低。
齊王夏侯澤溫柔得將絲帕藏於懷中,起身,來至窗前,明月已經苒苒升起,此心托明月,明月照溝渠。
天知道,他不是甘心如此,他並非倔強,並不是愚蠢,而他是等她不及,等不及奇跡的發生。
「蘇落蕁,蘇落蕁……,」齊王夏侯澤低聲連叫,「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
一陣瀟瀟之風,起自昨夜西郊的外延,吹之而來。
是日,天剛剛欲曙,蘇府的使出四輛馬車,朝著四個方位而去。
「頭,我們該跟那輛?」蘇府外幾日來跟蹤蘇落蕁和蘭汀中的一人問道。
「笨蛋,不會都跟嗎。去,多叫幾個人,分散跟過去。」於是,那些人朝著四輛馬車方向而追去。
過了會,蘭汀和蘇落蕁便衣而出蘇府後門,走入馬車內,何四駕車而離開蘇府。
蘇落蕁留下景年照看墨兒,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景年知道她今日的去向。
「蘇姐姐,你猜那些人會怎麼樣?」蘭汀幸災樂禍得道。
按照蘇落蕁的吩咐,蘇府的四輛馬車在京師繞一圈相遇後再互換方向繼續行駛,週而復始。
「哈哈……,太有趣了。」蘭汀的歡笑聲,衝散了離別的傷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