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汀應該在房中,奴婢還未去見她,只是奴婢想不通,為何她無端端的,便會喊頭痛呢?莫非,蘭汀是受了什麼刺激?」景年與蘭汀雖只相處半載,但卻已姐妹情深。
「景年,你剛剛說什麼。」蘇落蕁大驚,急忙追問,隱隱之中,她彷彿猜到了些什麼。
「小姐,」景年被蘇落蕁的反應,嚇了一跳,「小姐,奴婢是說,奴婢也不知蘭汀到底怎麼了?』」
「不對,再上一句?」蘇落蕁搖頭。
「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是了,就是這。」蘇落蕁將昨天的事回想了一遍,蘭汀肯定在哪裡見過榮侍衛,否則怎會見了他,有這般大的反應,照理說,蘭汀失憶,是不該想起什麼的。
景年愈加困惑,小姐的話,她怎麼半句也聽不懂,「小姐,您——沒事吧。」
「噢,」蘇落蕁猛然回神,見景年正忐忑不安地望著她,忙道,「景年,你去前邊看看,齊王他來蘇府,到底所為何事?」
「是。」景年應聲離開。
待景年走遠後,蘇落蕁獨自一人,來至蘭汀的房門前。
「蘭汀,」蘇落蕁敲門而進,『啪』的一聲,蘭汀手裡的杯子掉落地上,水花飛濺,茶杯破碎。
「怎麼這麼不小心。」蘇落蕁忙走上前去,關切地道,「小丫頭,你怎樣,好點了嗎?」
蘭汀下意識地躲開蘇落蕁伸過來的手,支吾地道,「小姐,你的傷?——」
「無礙,一點皮外傷,不必大驚小怪。」蘇落蕁輕描淡寫,將受傷的手,藏於背後。
蘭汀的眼裡閃過一絲歉意,很快,快得讓人根本無法捉摸。
蘇落蕁逕自來至桌旁坐下,並不理會身邊的蘭汀,她優雅地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蘇落蕁慢慢地啜飲。
「蘭汀,你可記起些什麼?」蘇落蕁一手執杯,一手敲著桌面。
「沒有,小姐,」蘭汀不安地道,「小姐,我。」
「想起什麼?」蘭汀不安得回道,「我……,」
「那晚是你,對不對?」蘇落蕁步步緊逼,眸中犀利。
「不,不是我,——」蘭汀被蘇落蕁一嚇,慌亂失措,她從未見過這般咄咄逼人的小姐,只一眼,便讓她心生驚恐。
「小丫頭,你如此肯定,呵呵,豈非說明你做賊心虛,你說,這不是此地無銀之嫌?」蘇落蕁繼續道,不讓蘭汀有一時的喘息。
「我——」蘭汀還想解釋些什麼,就被蘇落蕁打斷了。
「你不必再說,多說無益,我早已知曉。」蘇落蕁信誓旦旦的道。
「知道什麼?」蘭汀不死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