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耀大聲說:「你怎麼不是?我們是登記過的,我們是法律承認的合法夫妻!」
「你少給我灌迷魂湯!」嫣然厲聲道,「在你的心裡有一分一秒承認過我是你老婆嗎!你娶我不就是為了看我痛苦,為了折磨我的快感嗎!你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給塊糖?迷惑我一下?然後接著折磨我?」
北堂耀被嫣然吼得一愣一愣,半晌才嚥了嚥口水說:「嫣然,我是真心真意想要和你和好,這兩天我想了很多,我不應該這麼偏激的,是你哥對不起靈心,不是你對不起我,我不應該把他們兩個的仇恨放到我們中間來,我錯了。」
北堂耀懇切的說:「我發現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我無法控制的,比如說死亡,我奶奶突然不在了,我忽然想到我也有可能突然就不在了,任何人都有可能忽然消失,我執著的報仇又有什麼意義?況且,靈心壓根就不在乎你哥對她做的那些事了,她現在活在幾歲的世界裡,永遠沒有煩惱,這樣有什麼不好呢?」
嫣然呆呆的看著北堂耀,無論他的表情多麼的真誠,無論他的言辭多麼的懇切,她就是沒有辦法相信他——他是那個新婚之夜折磨她的北堂耀嗎?他是那個把她當丫鬟折磨的北堂耀嗎?他是那個把她放在眾人面前羞辱的北堂耀嗎?
為什麼會忽然變成這樣?
她明知道自己不該信,不可信,可是為什麼心底還是生出了一種僥倖的希望呢!
北堂耀見嫣然神色猶疑,於是又說:「我知道你不信我,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們就離婚吧,回家之後我就跟你去辦離婚手續,我會對外宣稱是我對不起你,我移情別戀,那麼你便可以全身而退了。」
「真的嗎?」嫣然心中悸動不止,她不相信的問,「你確定你要和我離婚?你確定從此以後不再與我糾纏?也不再與唐家為敵?」
北堂耀拚命點頭:「我確定,人活一輩子,短短數十載,我想我真的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所謂仇恨這件無意義的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