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葉茂盛,密葉成蔭,百花芳香四溢。繁茂大樹下的涼亭內,四名男女紛紛入坐,石桌上擺著幾碟致美糕點。
陳溪兒剛入坐,立即開口,輕聲說道:「不知王妃為何會在這裡」聲音輕柔,眼簾微垂。
諸清俊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無冥寒著俊臉,緊抿薄唇,冷瞥了一眼陳溪兒
「呵呵,說好出來欣賞的,怎麼說了題外話」可可微勾起唇角,此刻她的心裡早想衝到陳溪兒面前,把她海扁一頓。把她打得鼻青臉腫,爾後溫柔笑道:「為了祝幸,我為大家吹一曲可好」。
「好」無冥第一個出聲,溫柔的看了看可可。而諸清與陳溪兒只是笑著點頭。
可可對他們輕輕拂身,讓自己看起來是一位能出得廳堂的女子。
可可眸裡漾出笑意,她摘下一片早已選中的樹葉,望著諸清滿臉的不耐煩與陳溪兒輕視。看著他們的神情,讓她非常滿意,不怒反笑:「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剛才只是給自己多點心裡準備,必竟是一片樹葉奏出來的音樂。」她的美目對上溫柔的目光。
諸清微微一笑,示意她可以開始。
可可點點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己給自己鼓勵。在大家的注視下,她把樹葉放至唇邊,兩片紅唇微微抿起,優美的樂曲頓時從她的紅唇溢出,迴旋婉轉,緩緩傳遍整個院子。
獨特的旋律,清脆的音聲,忽高忽低,忽輕忽響,歡快的曲子讓人如癡如醉,讓在坐的人沉醉在自己幻想的愉快的場面裡,心情變得堪好,早已忘了先前的不耐。
可可輕輕吹著,望著滿園美麗景色,烈艷日光直竄葉層而過,粼粼星光印在樹底下的女子身上,清風佛過,衣袂飄飄,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美妙的樂曲由她身上而發,眼前似天上才有的景色,讓人不敢隨意打擾。
陳溪兒緊咬紅唇,憤怒的美目不停的諸清臉上打轉。諸清眸裡的驚訝,意外,驚喜,讚賞,無一不落入她的眼裡,石桌下手中的絹子早已被她撕碎了好幾塊,
一曲完畢,女子走回亭內,坐回原座,淡笑不語。
陳溪兒把手絹塞入袖中,露出輕柔一笑:「王妃好琴藝啊,一片樹葉,就讓人折服。」
「獻醜罷了。」可可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諸清溫和一笑:「可人,今日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既然為了祝幸,我也來彈奏一曲。」陳溪兒對在坐的人微微一笑,笑容好似月亮那般清幽迷人。
她兩手輕輕的搭在古琴上,清幽的樂曲響起,在坐的兩名男子聚精會神靜靜聆聽。
對古琴樂曲不敢興趣的可可拿起桌上的熱茶,淡飲一口。突然,她拿杯子的手感到一麻,『乓』的一聲,杯子印聲摔爛在石桌上。
緊接著「啊」的一聲驚叫聲。
「溪兒,沒事吧?」諸清見杯子的熱水往她濺去,焦急的站起身子。
諸清見陳溪兒左手的其中兩根白蔥手指有些微紅,眸子倏地一寒,轉身,伸手『啪』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可可的臉上。
無冥、陳溪兒兩人抬起頭,露出驚愣,陳溪兒的眸裡閃過得意的神情。
可可撫住火辣辣的右臉,不敢置信的怒瞪眸子,抬頭瞪著眼前笑得溫柔的男人。前前後後,她還未摸清是怎麼一回事,就挨了一巴掌。心裡頓時又屈又冤,鱉了已久的怒火,雄雄燃起。
「賤男人賤女人。」冰寒的語氣讓可可怒火燃得更旺。
『啪,啪』兩巴掌,一掌是打在諸清的臉上,另一個是打在陳溪兒的臉上。
諸清與陳溪兒都是驚愕的瞪著眼前潑婦的可可。
「娘子,打人這種事情怎可讓你代勞呢?」無冥冷著一張俊臉,想再給諸清與陳溪兒一巴掌,可被可可截住了,對他眨了眨眼睛。
「老娘……我。」話音才落,拳頭已掄上諸清的眼眶,暴怒道:「臭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使的手段。」她憤怒的使出十成力。
諸清踉蹌倒退好幾步,吃痛摀住眼眶。這該死的女人,他大聲怒吼:「你這女人。」
「我這女人怎麼了,別他媽以為老娘現在懷孕打不了人,我照樣打死你丫的」可可嘴角勾了勾冷笑。
「來人啊,送諸大人」無冥溫柔的看了看可可,扶好好,冷冷道。
「哼……」諸清還不知自已招誰惹誰了,就被這個女人甩了一巴掌以及一拳。
「清,你沒事吧」隱溪兒心疼的扶上諸清的俊臉現已腫了起來。惡狠的瞪了可可一眼,今日他們夫妻還不知名就被眼前女人給侮辱了,讓她難堪,如果不是今日他們未帶下人,這下一定會讓她們這對狗男女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惡狠的瞪了一眼可可,便甩袖走人。
待他們走後,無冥寵溺的刮了刮可可的俏鼻,一臉寵溺,可可也不是示弱的人,她已雙倍還了,心情當然大好。
………………
夜很涼!
可可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月亮,身上皮著厚厚的外袍。
「嘖嘖,我親愛的皇后,在思念我嗎?」戲謔的男子聲音讓可可一驚。
「誰」可可猛的轉身,窗外的月光剛好照在他身上,眼前的男子一身侍衛打扮,俊逸的臉龐掛著邪魅的笑容。
「原來是你,你來幹什麼,沒事就滾吧」可可不客氣的說道,繼續打量著外面的月亮。
「難道你不想知道今日之事是誰做的嗎?」裝作神秘的模樣看著可可。
「是誰,我自己明白」可可背對著他,低低道。
「其實今日的事情全都你的好相公做的」
「什麼?」可可驚訝的看著他,不會啊,她明明看到這整件事情是諸清搞的鬼,怎麼可能是無冥呢?
「我知道你不可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是假的,不過那是事實,你的相公其實知道今日為何三少會來,他是故意讓你生他的氣,趕他走,因為他知道那三少也是你的愛慕者,好了,我走了,有人來了……」等可可回過神,轉過頭想問個明白的時候後面之人早已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