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閣
玉憐坐在一張精美的雕花椅上,拈起蘭花指,端起一杯香氣的龍井,輕輕啜了一口,茶味不錯。眼神示意桂嬤嬤給她東西。
桂嬤嬤領意走到容嬤嬤面前,給了她一錠銀子。
「謝謝憐妾的賞賜」容嬤嬤趕緊把那銀子揣在懷裡。
「只要替本妾辦事,好處少不了你的」玉憐美麗的嘴角揚起一絲嫣然:「說說,那狐狸精死了沒有」
「啟稟憐妾,她還活著」
「什麼……」杯中的茶都濺了出來,玉憐花容失色。:「沒想到她這麼不守婦道,王爺居然沒有殺她。」
「是的,憐妾,她雖然受了重傷,聽說又被王爺寵幸了一回。」
「什麼」玉憐臉色變得慘白:「這個狐狸精居然還被王爺寵幸了」沒想到王爺竟然能忍她這樣的屈辱。一張俏玉的臉頰變得慘白,身體也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桂嬤嬤,過來想辦法」玉憐焦急起來,沒想到一向殘忍無情的王爺會去憐惜這個賤人,她真是小瞧了這個小賤人。
該死的,王爺派她來殺死這個小賤人,她竟然第一回就失了手。
「憐妾,放心……」桂嬤嬤面帶陰森的笑容看著玉憐,玉憐露出一絲欣尉的笑容。
冷院,可可傷痕纍纍的躺在那破舊的床上,呼呼的寒風透過破落的窗子不斷的吹進來,沒想到那個紫墨逸,寵幸完了,就將她扔在了這裡。
一個身材臃腫的老婦人走到了可可的床前,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色,老婦人嘴角揚起一絲惡毒的笑容。
「蘇可可啊,你可休要怨恨老身,老身奉了憐妾之命,才對你下此毒手啊」容嬤嬤從懷裡取出一隻小瓶子來,看著可可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不禁輕輕歎了口氣:「沒想到你命這麼大。」
她打開了瓶蓋,從瓶子裡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
「老身得罪了」容嬤嬤嘴角再次揚起一絲惡毒的笑容,看著可可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有些皮肉翻開,和衣衫都粘在了一塊,揚起手,剛想把那些鹽撒在可可傷口上,可可卻倏地睜開了眼睛。
「呀,王妃醒了」
「你想幹什麼」可可警惕的看著她。
「老身只是看著你心疼為你撒點藥而已」說著嬤嬤攥滿手裡的鹽放在了可可的傷口上撒了下去。
傷口傳來一陣劇烈疼痛,可可並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而是咬緊了櫻唇,那傷口處的劇烈疼痛,讓她不禁把薄薄的下唇咬出絲絲血跡,一股怒火從胸口升騰而起,她猛的一把推開容嬤嬤。
容嬤嬤一個站立不穩踉嗆後退幾步,嘴角帶著惡毒的笑容:「狐狸精還敢推我」
可可緊緊地捂著那破裂的傷口,鮮紅的血液再次湧了出來。:「你竟敢撒鹽」,猛的撲到容嬤嬤面前,一把扼住她的脖子:「你簡直找死」
被可可死命扼住脖子,容嬤嬤驚恐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可可那張姣美的臉頰。
這幾天來,一直都是有著軟筋散的藥力,難道藥力沒有了。
「老妖婆」可可揚起雪白的手掌,啪啪啪幾聲,重重的摑在容嬤嬤的那張老臉上。頓時,容嬤嬤的老臉就又腫得老高。
「哎喲」容嬤嬤一聲慘叫,從嘴裡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來,她的嘴角也掛起了絲絲血跡。
「再欺負我啊」可可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重重的巴掌打了過去,直到現在嬤嬤似乎才知道自己惹毛了這個女人:「王妃饒命啊……」
「誰是狐狸精」
「我是,我是……」
「你是老狐狸精」
「對,我是老狐狸精」容嬤嬤淚水直往外湧,她嘴巴腫得老高,連話都含糊不清。
「你知道不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可可冷冷的看著她。
「不。不知道」容嬤嬤當然不知道她以前是殺手,冷酷無情的殺手。
「呵呵,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可可抓起旁邊的破碎茶杯,一把抓過剛剛站起身的容嬤嬤的頭髮,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一把將嬤嬤按倒在地,鋒利的瓷片從嬤嬤身上劃過,頓時,殺豬般的嚎叫,容嬤嬤身上立時多了幾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王妃,饒命啊……」容嬤嬤身體不住的抽搐著。
「饒命,饒你媽的狗命,當初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可可撿起地上的小盒子,容嬤嬤驚恐看著她。
「王妃,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可可冷笑著,將裡面的鹽撒在了嬤嬤的身上的傷口處。
那鹽與鮮血混在一起,更加鮮艷奪目。
「啊……」淒厲的叫聲再次響起,叫聲很淒厲,只可惜這裡中冷院。
「是不是那個玉憐小賤人讓你這麼士的」
「是,是,是……」嬤嬤顫抖著回著話。
「是你個屁」可可再次撒了一些鹽在她的傷口上。
『啊……』又是一聲慘叫,嬤嬤幾乎痛得昏死過去。
「王妃求你饒了老身吧,老身也只是聽了憐妾的命令啊。」
「啊……」可可緊緊的扼住她的粗粗的脖子,一個用力,卡嚓一聲,容嬤嬤死不冥目的睜大雙眸。
可可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可可剛處理完容嬤嬤,沒有過多久,就聽門外器張的老婦人的聲音:「小賤人,死了沒有。」
可可臉色依舊慘白,身體依舊虛弱,躺回那張冰冷的床上,只見一個身材曼妙,花容月貌的女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桂嬤嬤。
「咳咳……」可可咳嗽起來:「奴婢參見憐妾」她掙扎著要從床上下來向玉憐行禮。
「姐姐身上有傷,千萬不要亂動」玉憐嘴角帶著巧笑,聲音很柔,趕緊走過來。扶住了可可。
「哎喲……」一聲慘叫,玉憐的手腕被可可抓在手中,只聽卡嚓一聲脆響,玉憐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可可趁機掏出懷中自備的刀。
她想用腿去踢,不料卻被可可更快速的跑中腿。
『啊……』慘叫聲不斷,玉憐竟直直的跪了下來,手腕與腿處傳來劇烈疼痛,額頭上都滲出了層層細汗來。
一股寒意從玉憐的心中升騰起來:「你……耍陰的」
「這叫兵不厭詐」可可嘴角揚起一絲輕薄的笑容。
「憐妾……」桂嬤嬤剛剛撲到憐妾面前,就被可可一把抓住了頭,砰的一聲,桂嬤嬤的臉袋重重的和牆壁來了個親密的接觸,霎那間,牆壁上濺起了一朵艷麗的血花,而嬤嬤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榻榻的癱在地上。
「呵呵,好玩嗎?」可可抓起玉憐的秀髮,嘴角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你」玉憐驚恐的看著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笑容的可可。
「怎麼,怕了」可可看著那花容失色的玉憐,嘴角揚起一絲邪惡的笑容:「親愛的玉憐小妹妹,噢,不,應該叫香兒小妹妹,你不是想殺我嗎?」
「我,我不敢……」玉憐說的是實話,手腕傳來劇烈的疼痛。
「不敢,呵呵……」可可像猴子耍戲般走到玉憐面前,一絲怨恨從可可眸中流露出來。
「我……」玉憐聲音顫抖起來。
「不防告訴你,我不是你們傳聞的花瓶蘇可人,而是蘇可可,來自中華人民共和國,噢,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可可裝作似不驚心的看著她,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冷笑:「我可是殺手噢,你應該也是名殺手吧,應該知道殺手的殘忍吧。」
「什麼……」玉憐話未說出口,可可揚起手中的刀,寒芒閃過,玉憐那姣美的臉頰上立刻多出了一道血痕,傷口處闡積滿了細小的血珠。
『啊……』玉憐一聲尖叫,驚恐的看著可可。
「呵呵,痛嗎?不會太痛噢,呼呼就不痛了」可可冷冷的笑著,再次揚起手中的刀,幾道寒芒劃過,玉憐那張俏臉已面目全非。
「你……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NO,NO,NO,我的一分還不及鬼王的十分之一噢」可可看著那張佈滿血跡猙獰的臉頰,淡淡一笑。
可可嘻嘻一笑,拿起一面破舊的銅鏡,遞到玉憐面前:「好漂亮的臉蛋噢。」
看著鏡中的人,那張臉上佈滿了烏龜的血跡,血痕密麻,讓那張臉看起來猙獰恐怖,讓人看一眼,就絕不想看第二眼。
「不,不是我,不是我……」玉憐清澈的雙眸露出驚恐之色。
「不是你,那會是誰呢,玉憐,噢不,香兒……」一旁,可可邪惡的笑起來。
「什麼……」玉憐雙眼一番,昏了過去,可可拍了拍手,把床上的被單取下來,撕成布條把兩個人捆綁起來。
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呵呵,玉月,彩兒,噢不,彩兒,你很快就成一具乾屍了,那就只有玉月小賤人了。
夜色朦朧,書房,紫墨逸坐在明亮的燭火旁,看著面前的紙張。
「來人,將玉憐給請過來。」紫墨逸淡淡的揚起唇。
「不好了,不好了,王爺,憐妾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紫墨逸臉色微變。
「請憐妾進來」侍衛扶著玉憐走了進來。
映入紫墨逸眼簾的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看到那張臉,紫墨逸不禁倒抽一口冷氣:「你是玉假充。」
「王爺……奴婢就是玉憐,請王爺給玉憐作主啊」
「你的臉,你的手腕,你的腿怎麼回事」紫墨逸有些不忍心看她的臉。
「王爺……」
「誰傷的」
「是王妃……」玉憐聲音顫抖,想起蘇可可的狠毒的樣子,仍舊心有餘悸,她說她是殺手。
「是她……」紫墨逸妖治的眼眸瞇了瞇。沒想到她這麼心狠手火辣。
「將王妃給本王帶過來」紫墨逸憤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