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下一片濡濕,讓可可倒吸一口涼氣,痛得無法形容,下身一直流血,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艱難的想要掙開束縛,下床,扶住桌子,可剛下地,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還未走出一步,又軟軟的朝下倒去!
可可慌忙的扶住桌子,這才減少了自己滑到地上的力道。咬緊了牙齒,努力不使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來,走到門外,看了一下四周,可可不禁有些心涼,這裡不是竹屋,不是樹林,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模糊的記得自己是突然覺得暈暈的便沉沉睡去,可記憶中她被一雙溫暖的雙臂緊緊環繞著纖腰,可是這……
可可的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可是這裡到底是哪裡,下腹的血越流越多,她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根本就動彈不得。
「蘇可人,還記得我嗎?」就在這時,一個器張狂妄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可可抬起眸看去,只見一個穿著藍色薄紗的女人居高臨下看著她,眼裡全是幸災樂禍。
「你是香兒」可可淡淡的叫了一聲,大出血讓她的聲音都顯得格外的無力。
「為什麼」
「其實你懷孕了,當然這孩子不是紫墨逸的」女子輕蔑的睨著額頭直冒冷汗的可可,沒有一絲憐惜,更多的是得意。
「什麼……」可可驚恐的睜大俏眸,不可置信的盯著依舊流血的下身,裙裾上全是染滿的鮮血,妖艷奪目。
她記得紫墨逸當時要了她,她是有守宮紗的啊!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播的種。
手上濕熱的觸感讓可可不禁蹙眉,難道就是這個種,而流的血嗎?
「別裝了」香兒面色不善的看向可可。
「你帶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說吧」可可抬頭,對上香兒一雙寒冰似的眸子。
「殺了你」香兒說得雲輕風淡,此刻的可可臉色極度蒼白,好不狼狽。
「理由。」
可可迎上香兒的目光,她又不是真正的蘇可人,蘇可可絕對不會再讓人踩到她的頭頂還不知道還擊,仇恨,絕對要放大一萬倍!
「因為你是賤人」香兒一臉高傲的朝可可慢慢走近但是,還沒到可可的面前,一把冰冷的利刀就橫在了可可的面前。
只見水絕痕一臉冷色的橫在兩人中間,冰山雪蓮般精緻完美的面龐讓可可與香兒有些呆傻,同時,冰冷的目光也讓她倆人瞬間手足冰涼。
「可兒,委屈你了」
此時,水絕痕對可可的面容出奇的溫柔,眼角眉梢的冰雪如包裹在曖陽中一般化成了一腔春水。但是他手中的利刀卻分明透著一種冰天雪地的冷洌。
「何來委屈之說」可可輕輕抬了抬眸,伸出柔軟無骨的小手撫上水絕痕的手臂。
『啪』刀劍應聲入鞘,水絕痕依舊立於兩人之間,那種維掂之色溢於言表。
「呵呵,沒想到野狼國的國君都大駕光臨了」
看著眼前的香兒,揭去了小家碧玉的臉色,露出的竟然是如此明媚靈動,自信從容,絕色的面容流光溢彩,風華絕代,可可細細的端詳著香兒,突然驚訝的合不攏嘴。
「你是玉憐」可可簡直不敢相信,她可是鬼王的欲具,不禁詫異啊沒想到竟然是無間道。
「別這麼激動,沒想到吧,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呵呵……好了,既然有男人來救你了,我也不想再動手了,好自為之吧。」香兒說完便如鬼魅般消失。
「可兒,對不起……」
可可只覺身子一輕,就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可兒……跟我回去好嗎?」
可可被水絕痕的反應嚇了一跳,猛的睜大俏眸,還來不及說什麼自己的右手就落在一個冰涼修長而又充滿力量的手掌中,只見水絕痕專注的看著可可,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溫柔道:「其實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但……」
『啪』響亮的巴掌聲,原本溫柔且俊美的臉蛋上,清晰可見的五指印,嘴角都滲出了血,可想而知,可可用了多大的力氣打下去的。
「該死的,你是混蛋,王八蛋。」可可只覺得眼眶一陣發熱,哽咽的怒吼著。
「對不起,可兒,讓你受委屈了,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霎時,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
可可在感情和傷痛之後,淚應該和她是絕緣體了,乾涸的淚水已不存在,可是,現在,眼淚卻是來熱洶湧,波濤洶湧。止都止不住。
「可兒,對不起,對不起……」
「可兒,是我不好」
一時間,水絕痕有些手足無措,只有道歉。
此時的可可眼含秋水,波光瀲灩,似雨後海棠,如出水芙蓉,嬌柔中帶著明媚,堅強中透著柔弱,那悲傷的眸光讓她整個人籠罩在黑暗的朦朧當中,可這樣的她,還是另類的美,迷人至極。
水絕痕竟然呆住了。
猛的將她柔弱的身子緊緊擁在懷裡:「對不起,可兒,是我的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求你不要離開我好嗎?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你永遠都是我唯一的女人。」
樹梢之上,就會發現紫墨焰的雙目風雲變幻,那寬大的袖子竟灌滿了真氣,樹梢另一方向而紫墨水強裝的無所謂,滿嘴的苦澀。
而隱藏於黑暗之中的紫君雙拳緊握,一柄上好的桃木扇竟是生生被掰成兩半!
更強大氣場的是紫墨逸霸氣肆意,眼含利刃。
「娘子,原來你在這裡啊……」突然的聲音嚇到了兩個深情款款的人。
可可下意識的朝前面看雲,就對上了紫墨逸眼含利刀的眼。
心中頓時七上八下的,氣氛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
「殺氣!」紫墨逸發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閃,已是第一時間將可可護在懷中,腰間刀鋒出鞘,帶著彷彿要撕裂空間一般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