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心來,可可打開了火折,話說這火折可來自不易啊,可是她順手牽羊來的,而湘兒一直緊緊抓住可可的衣袖,屋內頓時明亮起來,屋內的擺設相當的簡陋,一張陳舊的桌子,並上幾張陳舊的木椅,還有那破敗腐朽的木床,視線定在那唯一的一扇窗戶上,破爛的窗口不斷灌著嗖嗖的涼風,為這間原本就陰暗潮濕的屋子更添了幾分陰寒寒滲之氣。還有一股潮濕發霉的味道竄入鼻息。
「王妃……嗚嗚嗚……是湘兒害了王妃,嗚嗚嗚……都怪奴婢……」說著湘兒就要抬手打自己精緻的小臉蛋,可可心中一緊,快速的抓住那只冰涼且顫抖的小手。
「傻丫頭,別哭了,沒事的。」可可摸了摸她的頭,又輕輕的拭去她滿臉的淚水,看著眼前這張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那滿臉的心疼和自責讓她莫名的覺得溫暖和感動,柔聲道:「湘兒,和你一起的姐妹呢?」
「嗚嗚嗚……」聞言,湘兒丫頭淚水模糊的雙眼望了一眼可可,又開始哭泣起來,好一會兒才回道:「冬兒為了救湘兒,手腳的筋被挑斷了,聽他們說,已經餵魚了」吸吸鼻子又接著道:「她們說,讓湘兒侍候王妃您,湘兒是萬分激動,可是沒想到確害了王妃,嗚嗚嗚……」
「喂魚」可可聽到這裡,又眉再次皺了起來,掃了一眼湘兒道:「喂哪裡的魚,上次我好像說過,讓他們將你們倆一起送過來的。」
被她這麼一問,湘兒不禁淚流滿面,心底溢滿了滿滿的溫暖,道:「王妃,她們說,冬兒已經沒用了,侍候不了人,所以就……。」
「王妃,這王朝的人都是冷酷無情的,我們奴才奴婢卑微,死的人已經數不過來了。下人在主子眼裡只是一條狗,沒有任何地位可言,沒有人在乎我們的生死……嗚嗚嗚,王妃,對不起,是奴婢害了您,嗚嗚嗚……」說到這裡,湘兒哭得愈發傷心了,抽噎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可可沉默了一小會兒,忽而冷聲道:「湘兒,你放心,以後由我來保護你。」
「王妃……」湘兒抽噎著,滿臉心疼的望著王妃,她只是奴才而已。停住哭泣,紅著眼眶心疼的望著王妃。
「好了,沒事,沒事」可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沉吟片刻,淡聲吩咐道:「現在我們來收拾屋子,以後就要住在這裡一陣子,等有機會,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
「還有,湘兒,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唯一的親人,不要再叫我王妃了,更不許自稱奴婢,要叫我姐姐,明白了嗎?」可可柔聲說道,伸手摸了摸湘兒清秀的小臉,語氣雖輕,卻有著不容人拒絕的堅定。
聞言,湘兒楞了好半響,忽爾『哇嗚』一聲,感動地大哭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哽咽不已地抽泣道:「湘兒都聽您的,是湘兒的姐姐,也是唯一的親人,但湘兒叫您小姐吧,叫王妃我還是改不了口?」
「好了,傻丫頭,再哭就成花貓臉了,就不漂亮,嘍,以後還要讓湘兒嫁人了。」可可輕笑的捏了捏湘兒的臉蛋,有她這位忠心的妹妹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