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年來,雲蒙派還是首次發出致命緊急的命令,劉仁的威嚴可不是一般的,一聲令下無人敢違。
忽然如同濃墨的雲層,低低的壓在雲蒙峰的上面。這是雲蒙派建派以來,第一次沒有迎來朝霞。
雲蒙派的幾位長老都是成功度劫的大乘期高手,更有的是散仙,望著陰雲籠罩下的雲蒙峰,胸中疑慮頓生,這樣的情況分明是天劫來臨的前兆,是誰要在此度劫?
有些東西不是說你想不要它來,它就不來的,特別是劫數這樣的天道化身。
文天在最危險的地方迎來最危險的事情。雲蒙山這一刻一片的死寂,彷彿成了一片死地。
因為連日的奔忙,諦聽雪白的毛毛,變得有些灰黑了,縱橫交錯的污遂之物佈滿了全身,但是兩隻眼睛還是閃亮如星。
「小鬼!你行嘛?」諦聽雪兒關心的問道。
「哈哈!現在不行也得行!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在這裡度劫,人生的際遇,命運的安排,老天爺到底你要做什麼?」文天不禁頓生豪氣,遂直抒胸臆。
這句話一出文天只覺得眉間的印堂突突直跳,這個時候,低低的烏雲又壓下了幾分,雲層內金蛇亂竄,文天只是覺得四周有風乍起,那風勢極溫柔,彷彿細雨潤物般接觸身體,心神不禁為之一醉。緊接著響起了刺耳的聲音,格外的攝人心魄,讓人的脊背都在冒寒氣。
「這是俎骨風,文天小心!」諦聽見多識廣,一感覺不對,立馬就提醒文天。
文天聽到諦聽喝聲入耳,文天頓時清醒,急忙一揮手,放出鬼尊鼎,頓時一層火紅的黝黑的火罩,將文天罩住,大罩外四靈盤旋,上上下下護住文天。
文天此時神清氣爽,原本沉醉的感覺一掃而空。
那俎骨風裝在鬼尊鼎的火罩上,一時片刻尚看不出端倪,但在一個時辰之後,那火罩發出『辟辟啪啪』的響聲,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竟然是如同敲鑼打鼓的聲音,真的文天又是一陣陣的眩暈。
文天直覺的心頭煩躁莫名,諸般的雜念紛至沓來,再也無法保持盤坐的入定的姿勢,身形一挺,便要站立起來。
「定住!文天堅持住,堅持,在堅持!你怎麼連修真的基本都不懂?」諦聽一見文天,趕忙喝住。
「修真的基本?我怎麼會不懂?不就是一念不動,上及蒼穹,諸事不定,生死兩難——」文天把以前不知道背了多少便的修真基本默默念叨。
「一念不動?對!就是靜!」文天恍然大悟,有些道理誰都懂,但是要做起來,就不說那麼容易,更不要說達到這樣的要求。
這一刻,文天的靈體忽然有了重重地的霧氣,連同他的整個人都如同蒼穹一般悠遠神秘。
而文天的身邊的鬼尊鼎,在爆發出宛若洪鐘的轟鳴。
之後一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