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病房內。
阮綿綿正在一口一口的餵著殷邪吃東西。
她的眸光時而含情時而含羞,惹得殷邪是一陣心癢,「我說綿兒,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看著我?」
阮綿綿那雙一塵不染的水潤眸子莫名其妙的瞅了他一眼,「我哪樣看著你啊?」
「你…我。」殷邪微微抿了下嘴,滿臉的無奈,道,「哎,算了,看了過兩天再好好的修理你。」
阮綿綿又舀了一口粥到他的嘴裡,眼神甜蜜,罵著,「莫名其妙。」
殷邪孩子似的努了下嘴,很是調皮,說道,「對了,綿兒,等下你讓媽媽去給我們買輛新車,記得哦,要布加迪加長版的。」
「為什麼要買車?」阮綿綿撇嘴問道。
因為她看到殷家的車子實在是多得數不過來 了。
「笨蛋,你沒看到我的車子前兩天就報廢了嗎?」殷邪丟去一記衛生眼,告訴她你很白癡。
「可是,家裡的不是有很多車嗎?為什麼要急著買。」阮綿綿還是不懂。
「我只開布加迪牌的車,別的車我不開。」殷邪難得解釋的說道。
「為什麼?」阮綿綿眼裡閃上疑惑。
「因為我只信任那牌子的車,它有好的質量好的設置。」殷邪又解釋道。
他向來是很喜歡這款車的,因為開起來很輕,而且設置也好,裡部設置了有汽郎,上次兩車相撞時,汽郎和泡棉可發揮了它們的作用了,要不然他可就不止只受了這點傷了。
阮綿綿聽言,看他受傷的份上不想與他爭論,便努了努嘴說道,「那好吧,我問一下媽媽就是了。」
「這才乖。」殷邪驀然靠近,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輕聲說道,「也才是我的好老婆。」
「我還不是你的老婆。」阮綿綿嘴硬的回道,眼裡的甜蜜就像是驟然亮起的星星般,閃得動人。
「再過幾天就是了。」殷邪微微一笑,壞壞的挑起細長的眼眸。
「可是你都受傷了呀。」雖然說是很想嫁給他,不過,他受傷了呀,婚禮還如期舉行嗎?還是再等等比較好吧。
「放心吧,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的,嗯。」殷邪凝著她笑得邪氣,壞得有點欠扁。
「你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個時候也沒個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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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邪在婚禮的三天前堅持出院,所有的人都勸他不用這麼急。
不過,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就是堅持要出院,死活都說自己沒事。
說實在的,他受的傷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要說才在醫院呆了幾天就完全康復了是不可能的,不過,也沒有多大的影響,頂多就是腳走起來還不是那麼的靈活而已。
出了院之後,殷邪顯得特別的忙乎,說要張羅婚禮,準備這個準備那個的。
秦可藍在一旁看著,說道,「邪啊,你就不用這麼急嘛,婚禮的事,我和你爺爺會安排好的,保證不會讓你失了面子的,你就安心的當個新郎子就好了。」
「那可不行,要我什麼事也不做,我怎麼做得住啊。」殷邪顯得有點心急,巴不得明天就能把阮綿綿娶回家似的。
「你急什麼?綿綿遲早都是你的,再說了,就算是沒有結婚,你這臭小子還不是天天都霸著人家。」秦可藍一語道中要害,像是取笑又像是無奈。
這一說,倒是把阮綿綿說紅了臉。
殷毅辰見他們談及了大人的問題,便拉了殷老爺爺,說道,「爺爺,我看我們還是下棋去吧。
「好啊好啊。」殷老爺爺哦哦幾聲,高興的應道,「那我們走吧。」
一大一小正準備走開,秦可藍突然叫住他們,「辰辰,你等一下。」
「什麼事?奶奶。」辰辰回過身問道。
「我看你呀先別玩兒去,等會兒乾脆和你爸媽一起去拜訪一下你的外公好了,再怎麼說邪要娶人家的女兒,你也要去走一下,是不是?」秦可藍看著殷邪和阮綿綿,不過,話卻是對殷邪說的。
「嗯,媽媽說的有理呢。」殷邪微微將阮綿綿往懷裡摟了摟,垂眸低聲問道,「怎麼樣?要不要去?不去的話,我只好這樣偷偷的把你娶回家的哦!」
「我沒意見,去就去吧。」雖然知道裴洛欣並不喜歡她,不過,這也是無法逃避的事情,畢竟他們還是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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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
殷邪裝了一車的禮物來。
而這一次,裴洛欣和程琳雅見到他們後,態底竟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都表現得非常的熱情,吩咐傭人端荼倒水,很是客氣。
阮綿綿有點兒吃驚的看著她們。
程慶學看見,微笑道,「綿綿,不用這麼驚訝,裴阿姨和琳雅以前是做了些對不起你的事,不過,她們現在也知道錯了,也對你也感到很抱謙,你可以原諒她們嗎?畢竟是一家人,以後抬頭不見低頭也是要見的,是不 ?」
阮綿綿有點不敢相信的看向裴洛欣和程琳雅。
裴洛欣握住她的手,面色誠摯,「綿綿啊,以前是阿姨不對,這次阿姨是誠心誠意的想向你道謙,你會原諒阿姨嗎?」
「是啊,我也很抱謙,姐姐。」程琳雅的態度也轉變了許多,也蹲下身握住了她手,語氣充滿了請求的真誠,「你以後還會把我當成妹妹嗎?」
阮綿綿本來就是個心軟的人,她們從來就沒有用這種態度與她講過話,現在聽到她們能這樣的跟她道謙,內心裡很是感動,緊緊的握著她們的手,眼裡湧出淚水,「阿姨,琳雅,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們。」
「謝謝你,綿綿。」裴洛欣聽言,眼裡也閃上了淚花,「謝謝你可以原諒我,以後你可以像琳雅一樣叫我媽嗎?我從來就沒有好好的照顧過你,你不想叫也不用勉強的。」
阮綿綿聽得心裡一熱,淚水奪眶而出,抱住她喊出來,「媽!」
這一聲媽叫得是這樣的順口而富有感情。
裴洛欣滿心是感動,將她抱緊,應得大聲。
於是,三個女人緊緊的擁在一起。
後頭,殷邪有點納悶的想,女人還真是說變就能變的,前兩天還厭惡對方不得了,今天就好得不得了,哎……
程慶學微笑著看著她們,心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辰辰突然挨近殷邪,眨巴著他可愛的雙眼說道,「女人們相處得好,最輕鬆的還是男人,爸爸,你說是不是呀。」
殷邪一聽,笑起來,摸著辰辰的頭,「喲,這是誰跟你說的呀……——
藍藍分割線——
張羅了幾天下來的婚禮,終於到來了。
婚紗和鑽戒指包括阮綿綿身上的所有首飾都來自國外的大師之手。
已經換好新娘裝的阮綿綿坐在化裝間的鏡子前,心裡又是緊張又是甜蜜。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之前的電話恐嚇,心底一顫,心口襲上一股強烈的不安感,胸口也感到特別的悶和窒息,好像是下雨前的天氣,讓她煩燥不已。
她告訴自己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馬上就要結婚了,會沒事的,沒有事的……
化裝師替阮綿綿化著新娘晚裝,似乎感覺到她的緊張和不安,便開口問道,「阮小姐是在緊張嗎?」
「嗯,是有點緊張。」阮綿綿按壓住那種不安的感覺,點頭說道,並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的不安感。
「其實小姐有這種感覺是很正常的,畢竟是要和自己心愛 人共度一生了,這樣就把自己交給對方了,真正而又完整的成為對方的另一樣,也是甜蜜的,對不對。」化裝師替阮綿綿盤著頭,一喧安慰著,一邊笑笑,又羨慕的說道,「小姐能嫁給殷總裁真的是好福氣,感覺你們真的好相配啊,你心腸好,又願意為愛的人連生命也不顧,所以,你一定會得到幸福的,再說了,殷總裁那麼愛你,婚後她肯定會對你很好的,所以,小姐用不著這麼緊張的啦!你肯定是個幸福的新娘子,你就等著我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嫁給他就好了!我保證你肯定也會是個最美麗的新娘的!」
「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阮綿綿聽言她這一番話,頓時覺得心裡好多了,而那恐嚇的事也暫時就拋在了一邊。
「這就對了。」化裝師笑笑,又說道,「來,我給你戴上耳環先。」
「嗯。」阮綿綿應著,口袋裡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阮綿綿掏出一看,正是水悠然打來的,她心下一喜,馬上接起來,「喂,悠然嗎?這幾天你都去哪裡了,我都要結婚了,找你也找不到。」
電話那頭,水悠然什麼也沒說,只是說道,「綿綿,你能出來找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