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回眸一看,正是杜文澤。
她的心中也跟著一喜,「文澤,你也來了。」
杜文澤笑著走過來,說道,「伯父的六十大壽豈有不來的道理啊,是吧,伯父。」
「是啊,你小子有心了。」程慶學顯得特別的開心,「你父親他們還好吧,今天怎麼沒見到他們。」
「哦,我父母早一個星期前就到國外旅遊了,所以就不能來參加你的壽宴了。」杜文澤解釋的說道。
「哦。」程慶學恍然,「原來如此啊,怪不得這麼久沒見著他們,你小子盡然來了,等下就好好的幹上兩杯。」
說著,還攬上他的肩膀拍了拍。
「那是自然的。」杜文澤微笑。
這就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和默契吧。
正在談話間,杜文澤的手臂突然讓人給挽住,一道細細的嗔聽也跟著入耳,「文澤哥,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這人正是程琳雅。
因為杜家和程家也算得上是世交,兩家也是經常來往。
程琳雅從小就對杜文澤有好感。
「哦,是琳雅妹妹啊。」杜文澤不著痕跡的拉開她的手,眼神極是自然的看了阮綿綿一眼。
阮綿綿拉了拉辰辰,示意他叫人,辰辰顯得有點不情願,「程姑姑。」
「什麼,姑姑?我有這麼老嗎?」程琳雅一聽尖著聲音叫起來,也看了阮綿綿和辰辰一眼,眼眸一斜,「哦,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某個不知醜的女人的兒子啊,這也難怪,教得兒子也是這麼沒禮貌,哎,不知保安眼睛在看什麼,竟然讓他們跟混了進來。」
冷嘲熱諷的嗓音尖銳苛刻。
阮綿綿臉色也跟著大變。
而程慶學更是氣黑了臉,忍住了想一個巴掌甩過去的衝動,聲音憤怒,「琳雅,別沒大沒小的,不能這樣跟你妹妹講話,講話也不看一下場合,快點給我走。」
「是啊,琳雅妹妹,你說話也太過份了。」杜文澤也略為皺起眉,「今天是伯父的壽辰,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呢,快向綿綿道謙。」
「我憑什麼要向她道謙,我說的全都是事實。」程琳雅委屈的吼道。
「你!」程慶學指著她,氣得發抖,「你馬上給我上樓去,別在這裡添亂了。」
「慶學,琳雅是你的女兒,什麼叫添亂?」裴洛欣也走過來湊上一嘴,擁護著女兒,一時之間竟然感覺很亂。
程琳雅偎進她的懷裡,哭喊道,「媽,你看爸爸。」
「好了,好了,媽媽都知道啊。」裴洛欣拍著女兒,看向程慶學說道,「琳雅好歹也是你的女兒吧,你怎麼可以趕她離開呢。」
「你!」程慶學又想生氣,但還是忍下來了,「好吧,今天是重要的場合,請你們也注意一下,別儘是惹亂,丟了程家的臉,家醜不外揚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嗎?好好管一下你生的好女兒。」
「爸。」程琳雅顯得有點激動了,「我知道今天是重要的場合,可是,你看一下她,她竅成這樣,一點也不尊重爸爸。」
程琳雅指著阮綿綿母子倆。
阮綿綿和辰辰身上所穿的衣服確實是有點普通。
阮綿綿拉著辰辰,輕聲說道,「辰辰,今天的是外公的壽辰,我不想事情變得更糟,我們能忍就忍吧,雖然媽媽心裡會很過意不去,不過,我們不要讓外公難做好嗎?」
「我知道了,媽咪,我不會說話的。」辰辰聽話的回答。
程琳雅還在咄咄逼人,「你看,她們都不說話,默認了吧,爸,她們根本就不是存心要來為你祝壽的,我看倒是來看熱鬧的比較合適。」
「琳雅!」程慶學氣得咳嗽,說不出一句話。
而且已有不少人注意到這邊了。
「琳雅,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呢?」杜文澤瞪著程琳雅,「講話要注意場合,而且,再怎麼說綿綿也是你的姐姐,你也是辰辰的姑姑,難道你就不能待她像好姐妹一樣嗎。」
「她才不是我的姐姐,更是這個小鬼的姑姑,誰知道她們是哪來的,特別是這個小鬼。」程琳雅扁嘴斜眼看了她們一眼,就似在看一對乞丐一樣。
「你說什麼?」阮綿綿蹙起眉頭問道。
「難道不是嗎?丟了家裡的臉,生個野種回家!」程琳雅還是那一副瞧不起人的神態。
辰辰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正想說自己不是個野種——
「辰辰不是野種!」阮綿綿上前瞪住她,「所以,我請你說話客氣點,程琳雅,我可以忍讓,但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你的侮辱。」
「難道不是嗎……」程琳雅的話還沒有說完,程慶學就氣得再也忍不住給了她一個巴掌,「你鬧夠了沒有。」
所有的人也都愣住了!
因程慶學力道下得不輕,程琳雅被打得一個踉蹌,裴洛欣急忙扶住她,對著程慶學喊道,「慶學,她是我們的女兒,女兒就算是做了錯事,可是…你怎麼可以打她呢?」
「爸,你竟然打我?」程琳雅捂著自己的被打的臉,不敢置信的看向程慶學,「爸,你偏心,為什麼你可以這麼擁護你的私生女,她讓家族蒙羞,生個野種回來,你竟然還這樣護著她,爸,你的眼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女兒?」
「辰辰不是野種!你再這樣說一次,我就把你趕出家門!」程慶學氣得不輕,只好撂下狠話,這個女兒,不教訓一下,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爸,你竟然為了她要來趕我?」程琳雅顯得更是激動了,難以置信的指著阮綿綿和辰辰,「難道我說錯了嗎?他不是野種是什麼?他連個父親都沒有!這說明什麼?」
程琳雅的話才剛落下,一道自信的低沉嗓音自門口之處傳來——
「是誰敢說我的兒子是個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