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邪一路跟著她,任由她的小手牽他的大手,眉毛輕輕的挑起來,望著她的背影,笑道,「綿兒,你到底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阮綿綿渾身一怔。
綿兒?
他竟這麼親密的稱呼她,為什麼?
就似溫柔的陷阱一樣。
她的心是這麼的悸動……
其實他心中也猜出了她要說什麼,魅惑眾生的俊臉全是笑意,那一朵似迷幻曼佗羅的笑容又掛在了嘴邊。
阮綿的聽言,停下腳 步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殷邪,你……」
殷邪一手擋住她如同櫻桃般誘人的小嘴,嗓音似風的溫情,「綿兒,我說過,叫我邪。」
叫他邪?
這麼親密的稱呼她叫不出口。
阮綿綿臉色紅潤,如一枚櫻桃……
還有,就是她怎麼可能搬去和他們一起呢。
他們是誰跟誰啊。
銀牙一咬,「殷邪,辰辰出院後,我想…想帶他回家的,我們……不能與你們一起……」
殷邪悠閒的把玩著她的頭髮,「綿兒,你別忘記了辰辰是我的兒子。」
「他…是你的兒子沒錯,可是,那是意外…辰辰是我養大的,所以,他應該跟著我……」阮綿綿吁著氣,終於說出心中所想的。
就這樣跟著他,她是以什麼身份呆在他身邊啊,再說了,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傳出去自己的名聲怎麼樣也是不好聽的。
如果,他要是因為辰辰而對她好的話,那她情可不要。
只要他把辰辰給她。
因為她有能力撫養辰辰的。
殷邪盯著她半晌,嗓音瓊花一般落在她的頭頂,「綿兒,這種話從現在開始只能說一次,這一次,我就原諒你。」
細聽之下,可以聽得出他語氣裡的寵溺和無奈。
「我……」阮綿綿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讓他的話打斷,他膺隼一般的眸深情似水,「綿兒,你再囉嗦我就要吻你了,聽好了,你和辰辰永遠也都不可以走,都得留下來陪我。」
阮綿綿被他的嗓音迷惑,她有那麼一瞬間認為他此刻是喜歡她的。
她的內心裡全是微微的顫動,那粉紅的心臟也像是帶著心悸般的跳動著,「殷邪,你真的沒有必要……」
殷邪捧起她巴掌大的粉嫩小臉,眸光專注的看著她,「當然有必要,我說過幾次了,辰辰是我的兒子,你是我兒子的媽媽,還有,你也是我想要的女人!」
他這樣說夠明白嗎?
她會傻到聽不懂嗎?
殷邪心間突然升起一股無力感。
從來就不習慣與人坦露心聲。
阮綿綿眸子瞪大再瞪大,驚愕的唇也半張著,引誘著人……
他說她是他想要的女人,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啊……——
藍藍分割線——
算算日子,父親的六十歲大壽也快到了。
阮綿綿還在頭疼自己該給父親大人送什麼樣的禮物呢。
再加上殷邪一定要她和辰辰跟著爺爺到那個雪湖灣別墅。
那裡山清水秀,環境優美。
但是,阮綿的卻一點也沒覺得心裡有多喜悅。
因為她不是他的女人,這樣的與他在一起。
心裡總是覺得不太好。
如果,讓他的未婚妻知道了此事那該如何是好呢。
所以,自般進去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沒有一天安心過。
總覺得自己是讓人唾罵的狐狸精,第三者一樣。
她還擔心他那個什麼未婚妻,肯定會有一天就找上門來了。
而她料得也沒錯,就在他們入住雪湖灣別墅的第三天,殷邪摟著她出了大門,兩人準備一同去公司。
到了公司,殷邪才把車開進後停車場停好,拉著阮綿綿一起出來。
而一輛招搖的粉紅色轎車也在同時嘎然而止。
「邪。」
隨著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會兒,粉紅的轎車裡面就急沖沖的走出兩個女人。
分別是秦可藍和林若凝。
看她們的神態似乎是非常不悅的,就像是要來找人興師問罪的。
沒錯,她們就是特意來興師問罪的。
阮綿綿看到是她們,身子下意識的縮了縮。
她們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似的。
殷邪見到是她們,眉頭蹙了蹙,「媽,若凝,怎麼是你們?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那個林若凝這次顯得特別激動,眸光帶著強烈的仇恨似的看著阮綿綿,「你這個狐狸精,明知道邪都已經有了未婚妻了,還要這麼不要臉的糾纏他,你怎麼能這樣啊你!」
阮綿綿心底一陣慌亂,無力的解釋著,「我沒有……」
她的嗓音沒有一點說服力,因為她和殷邪確實是有關係的……
「沒有嗎?你都天天和邪在一起了,還住進邪的別墅,你想騙誰呀!」林若凝嗓音又酸又痛,眼裡閃上一抹火焰,失控的甩手就給了阮綿綿一個巴掌。
殷邪眸光一冷,將阮綿綿拉進自己的懷中,握住了林若凝的手,聲音冰冷,「林若凝,這裡不是你要鬧事的地方!」
見殷邪維護著阮綿綿,林若凝情緒更是激動不已,更是掙脫殷邪的手想要向阮綿綿撲去,歇斯底里的喊著,「我就是要鬧,誰叫她要搶走我的你,誰讓她要這麼勾引我的未婚夫,你們背著我亂來,可是為什麼要這樣的光明正大啊! 我要教訓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林若凝發瘋般的向阮綿綿再度撲來。
而秦可藍見局勢一下子不可收拾,見林若凝這麼激動,先是拉住了她,勸著,「若凝,你先冷靜下來,你所受的委屈伯母都能理解的,我們先冷靜下來,才能解決問題的,是不是?」
林若凝瘋一般掙著秦可藍,情緒崩潰般的大喊,「伯母,你叫我怎麼冷靜啊,我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能冷靜下來嗎?我也只是個女人而已,不是個聖人,是別的女人在勾引我的未婚夫,試問,我可以冷靜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