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
空氣中流淌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所有開會的人員都到齊了,只差一個人,那就是阮綿綿。
殷邪坐在最高首席台上,神情慵懶的坐在,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一下桌面,唇邊噙著一抹令人深思費解的笑意。
而所有人員靜靜的坐著,這種緊張的氣氛下大氣也不敢喘。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殷邪微微抬眸看了眼門口,突揚起饒味的笑意。
正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一股微風開門的力道所推開,一道嬌柔平靜的嗓音傳進來,「對不起,我來晚了。」
阮綿綿出現在門口,表情冷淡。
她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齊刷刷的投過來。
阮綿綿好不容易才隱藏起來的心情,不自覺的又起了波動。
頭不自覺的低下,心虛的走進去,她感覺有千萬隻螞蟻在她身上啃咬般難受。
儘管她保持隱藏的再好,可是,這凌辱過的身子,卻怎麼也掩去不住。
她根本就不敢看其它的人,微微一抬眸,見到殷邪眼眸正泛著深思的看向她。
她心底一顫,在他對面的位子上坐下,因怕和他正對視,她還把椅子往邊上挪挪。
殷邪眼裡劃過一絲陰鬱,勾起一抹冷笑,突朝阮綿綿勾了勾手指,冷聲命令到,「你!過來坐在這裡!替我記錄會議的內容!」
「我不要!」阮綿綿下意識的喊出來。
她一這一喊,所有人也都怔住了。
她竟然反抗總裁的命令?
殷邪臉色一沉,仿若頭頂突起的一朵烏雲壓下來,聲音似裹上一層厚厚的冰,「上司的命令難得你要違抗麼?你應該很清楚這裡到底是誰付你薪水!」
阮綿綿在他懾人的眼神下,瑟瑟發抖,自己比一螞蟻還渺小,更別說想要去抵擋大象了。
這裡是嚴肅的會議室。
她不應該與他對抗的,要不然她是佔不了任何上風的。
於是她咬了咬蒼白勝似雪花的唇,咬出一條齒印,輕輕的走過去坐下。
她經過他的身旁,一種清新的香草味讓他一時失了神。
見她坐過來,一挑眼眸,故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而別的人的視線自然也就跟著落下來。
殷邪略冷的眸光從她身上調開,說道,「如果你想展示你自身的魅力的話,請不要在公司裡。」
他的語氣輕輕的,但是笨蛋都聽得出來他話裡的意思。
阮綿綿窘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他絕對是故意這樣說的,故意讓其它的人誤會的。
這一刻,軟綿綿有種殺了他的衝動。
從她抽搐的嘴角又可以看出她的極度隱忍。
殷邪的眼眸流連一圈,沉穩磁性的嗓音落下來,「好了,既然人員都已經到齊了,那就開始會議吧!」
……
整場會議下來,阮綿綿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更別說是在記錄會議的內容了。
她只是拿了一隻筆在紙上寫來劃去,心裡想的卻是這兩天他做過的事。
會議一結束,殷邪宣佈散會,站起身來,阮綿綿還在傻愣。
殷邪朝她伸出一手道,「阮綿綿,把記錄的內容給我!」
「啊?」阮綿綿的意識才拉了回來,眼神一躲,把記錄本猛在藏在身後,搖頭,「不!」
殷邪面一寒,沉聲道,「我叫你拿來!」
阮綿綿被他冰冷的話語給震住了,下意識的顫著手將記錄本遞了過去。
殷邪冷冷的接過後,瞅了她一眼,邁開大步離開——
藍藍分割線——
總裁辦公室。
殷邪甩門而進,扯了扯領帶坐在屬於自己的位子上。
隨手就將從阮綿綿手上的記錄本一丟。
想想可能又不對,又重新拿起來看。
只見記錄本上哪裡是什麼會議的內容啊,只見紙上寫滿了:殷邪,你是麼鬼,你是魔鬼,大魔鬼……
密密麻麻的整整寫了一頁。
殷邪陰鬱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柔和起來,嘴角都浮出一絲明朗的笑容。
再往下看的話,下邊還有一行小字:為什麼不肯相信我的文澤沒有關係?魔鬼大魔鬼,我詛咒你。
殷邪撐撐眼皮,抿了唇喃喃的道,「就算是我相信,那個辰辰確實是你的兒子,你還是和男人脫不了關係,沒有男人你也能生兒子嗎?」
哦,原來他最介意的是阮綿綿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要是將來有一天,他知道自己在吃自己的醋,不知道會不會想去撞牆哦!
殷邪想到這一點,好不容易才有的笑容消了下去。
他煩燥的打開門想透下氣,卻見阮綿綿手上握著複印紙正要去複印東西。
正好一個阿姨在拖地,可能是剛拖過的地板太濕太滑了。
阮綿綿一下子沒留意,腳下一崴一滑,就這麼摔在地上。
只聽得砰的一聲,外加一聲慘叫,紙張也從她手上飛出。
那個阿姨見摔著人了,急忙將她扶起來,連聲道謙,「對不起,沒摔疼吧?對不起。」
「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阮綿綿強忍著痛站穩,淡淡的看了阿姨 一眼說道。
本來就讓殷邪索歡的身子還全身都在痛,而剛才那麼一摔,身體更是疼得快要散架了,恐怕走路都有問題。
而這邊,殷邪心裡流過莫名的感覺,看得微微皺了下眉毛,低聲罵道,「笨蛋,你眼睛難道長在腳底下啊。」
說完,他又跺回辦公室,撥通了內線,「方秘書,你馬上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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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後,方秘書準時出現在總裁辦公室。
方秋顏站在他桌子面前,笑著問道,「總裁,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殷邪抬頭看了她一眼,吸了口氣,說道,「你部門的那個阮綿綿,這兩天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好,這對絕對會影響到工作,我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的就是,公司裡有人把私人的情緒帶到工作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