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方停下來的車子,車門突然被打開了,隨著一雙光亮的皮鞋,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也從車裡走下,直接走到阮綿綿的面前蹲下,笑凝著她,「嚇到了嗎?是我。」
他的溫柔的嗓音聽起來還有著那麼一抹心疼。
是總裁?
聽到這個聲音,阮綿綿的眸慢慢的抬起,與他的黑眸相對,兩人都沒有移開視線。
阮綿綿除了吃了一驚之外,更多的就是驚喜,但她還是難掩眼裡的喜色,「總裁,是你啊,真是好巧啊。」
這句話聽起來真的好笨啊,還很暖昧呢。
殷邪凝著她,手關心的拂在她的發上,嗓音溫柔如水,「你感覺有沒有怎麼樣呢?」
阮綿綿輕輕的搖了搖頭。
殷邪將她拉起來,攬在身側,「那我們上車吧。」
說著,就拉著她上車。
阮綿綿這才反應過來,羞窘的對他說道,「總裁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公司就好了,你先走吧。」
「你真的是一點也不可愛。」殷邪的動作略為寵溺的捏了殷捏她的耳垂,「難道你想遲到嗎?嗯,我可是付錢給你的哦,可不是讓你上班來遲到的哦。」
「那好吧,謝謝總裁。」阮綿綿很是留戀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燒餅。
哎,真的是好可惜啊,還沒吃幾口呢。
殷邪沒錯過她的表情,抿了抿嘴,說道,「下次不可以吃路邊上的東西,知道嗎?不衛生。」
「可是真的很好呢,」阮綿綿也知道路邊上的當然沒有這麼乾淨,可是,味道真的很好呢,很香的。」
「這有什麼好吃的。」殷邪不以為然,說道,「家裡的廚師,什麼都會做,要吃什麼下次讓他給你做好了。」
「那是你家的,我家可請不起廚師。」阮綿綿扁了扁小嘴,而且她家的辰辰五歲在家裡就得充當廚師了。
「這還不簡單。」殷邪一邊撫她坐進車子裡一邊道,吻了下她的額頭道,「你直接去我家不就好了,嗯。」
他暖昧的語氣聽起來好煸情啊。
阮綿綿不禁心跳又加速了,舌頭都像是打了結一樣,「你……總裁你什麼意思啊?」
她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似乎不在意再說一遍,殷邪盯著她的眼睛,邪魅的嗓音似罌栗散發之氣,「你直接去我家好了。」
「你…我…」阮綿綿也是個女人,怎麼受得了這種柔情的挑逗呢,臉紅得似可以將血滴出來般,「總裁你……你別開玩笑了,我……」
「如果說我是說真的呢。」殷邪看著她羞怯的模樣,心中一動,不由自主的抵著她的鼻子,誘導一般問道,「你會怎樣?」
「我…我不和你說了。」阮綿綿只覺得一顆少女的芳心被攪得心煩意亂了,羞得不知該如何來回應他了,只好別開頭佯裝生氣了,嬌嗔可愛的模樣讓某人更是心裡蠢動不已。
殷邪只是笑笑,不再答話,開始發動車子,心情也超級的好。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阮綿綿突然間想到貝殼的事,猶豫片刻,為難似的問道,「總裁,那個貝殼……」
「我扔了。」殷邪一邊開車,一邊看了她一眼,像是豪不在意的說道。
語氣平淡無波動,就是再說扔掉一張廢紙這麼平淡。
「哦。」|阮綿綿眼裡劃過一絲失望,尷尬的瀲了瀲眼皮,「原來是這樣啊。」
扔了,他一點也不在意……
「是啊,昨天拿著好像不知丟到哪裡去了」像是嫌她的打擊還不夠似的,殷邪故作抱謙似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哦,因為我實在是想不想來這貝殼對我有什麼作用。」
「沒關係的,本來也沒有什麼作用。」阮綿綿聽著他這麼說,心裡一酸,一雙眸子竟然都濕潤了,就如微風輕輕的泛起的水紋,沉默著看向窗外。
殷邪看了她一眼,眼裡閃過貓捉老鼠的壞意,「我扔了?你很難過?很在意?」
阮綿綿下意識的點點頭,嗓音也有了淚意,繼續看著窗外道,「我很喜歡這一枚貝殼。」
殷邪見著她瀲艷的眸,滿臉的失望,心下一疼,不忍再捉弄她般,「傻瓜,我怎麼可能會扔掉呢,它在這裡呢!」
說著,這戲法一樣,他的手上已多出了昨天從她手上搶過來的貝殼。
阮綿綿忙看過來,見真的是貝殼,破涕一笑,雙眸發一亮,伸手接過它,左瞧右瞧,緊緊的攥在手心裡,興奮的抬眸道,「天啊,你沒扔,謝謝你同,謝謝你。」
她顯得有點激動,就像是找回了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般這麼開心,那燦爛的笑容讓殷邪心裡猛地一動。
驟我將車停在路旁,因為急煞車,阮綿綿一個料不及撲到在前,額頭上片刻就撞出了一個大頭包。
殷邪眼看她被撞到,沒能及時搶救她,心生懊惱,見到她被撞在個頭,心下一疼,忙拉下她捂在額上的小手,緊張不已,「撞到哪裡了? 我看看。」
只見她的額上不但腫了一個泡,看起來十分的好笑,他輕輕的撫摸著,「疼嗎?」
說著,他在紅腫處落下了輕柔的一吻,「下次小心點唔,別老是讓我擔心,可以嗎?」
阮綿綿臉上一熱,眼睛也不知擺哪裡好,窘著抱怨道,「是你自己突然間停下來的,也不說一聲。」
「對不起。」殷邪捧起她的小臉溫柔的凝著她。
阮綿綿驚訝的張大嘴巴,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樣,他會說對不起?這簡直就是天方夜潭啊。
「你再這麼驚訝,我會想吻你。」他邪魅的逼近她……
「我…總裁,我們快遲到了,我們快走吧。」阮綿綿急忙道,惟恐他真的吻上來。
「……」殷邪笑著揉揉她的手心,臉上泛起一抹柔情。
阮綿綿有一瞬的恍惚,想起貝殼,便說道,「總裁,你把貝殼還給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