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男人跟女人這兩種生物放在一起鬥爭。
結果,會是哪邊勝利?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嚴肅到你與我都猜不出。
可是,如果這男人與女人換成程澄和夏侯澈,那結果又如何呢?
答案,不同腳趾頭去猜也知道了。
在美色,咳咳咳,好吧,她承認自己是個貪圖美色的色女。
夏侯澈懂得利用自身長處去使人屈服,證明他的確有那個資本,有個好本事。
在這好本事的淫威之下,程澄這沒骨氣的女人丟盔棄甲是正常的。
再加上,她看到豆豆和自家老母、大姐也安然無恙的時候,她對夏侯澈欺騙自己的行為就更加釋然了。
算了吧,計較太多反而顯得自己得寸進尺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應該發揮的是女人天生的包容力,而不是咄咄逼人地給男人壓力。
既然他都認錯了,那她就要再給他一個機會吧!
她,還是願意相信他的。
她相信他會把程傑跟小方救出來。
沒理由,她就是這樣相信著。
那晚過後,夏侯澈就離開了地下室。
程澄也是後來才得知這地下室是夏侯澈多年前買下上面的地皮故意遮人耳目在地下以防萬一建了這麼一個地下室。
也是同時地,她又得知原來夏侯澈這六年來已經培養了一堆能人異士,組成一個暗道組織,印象例並不亞於夏侯本家。
程澄只覺是在演電影,讓人難以置信。
直到她看到一個比小薰還小的女孩子懂得用撲克牌當刀來使用的時候,她驀然醒悟:啊!原來藝術是真的源自於生活的、
這世界,你沒經歷過的事情並不是不存在。
它們,只不過以一種更為隱蔽的方式隱藏著而已。
她與程菁感歎著,膜拜不已。
第二天,夏侯澈再次出現。
臉帶微笑地把還沒睡醒的她擁進懷中,在耳邊輕道:「老婆,你還記得你當初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
她還沉浸在睡夢中,機械性地反問。
「你說你要是猜不到我回來夏侯本家的目的,你就永遠不提離婚,陪在我身邊直到老去為止。」
他含著笑,手指順著那臉細細地描繪著她的眉眼。
「哦!」
不說她還忘了。
程澄翻過身,繼續睡去。
昨晚被小惡魔纏了一夜沒個好覺,好不容易等小薰把他揪過去陪風間舞,她樂得清閒繼續補眠,哪裡還惦記著他的目的。
夏侯澈顯然對她的回答不是很滿意,手一撈把她整個人揪了起來:「起來,我帶你去看好玩的東西。」
「能不能不去?」她很困的說。
「不想見程傑了?」
「想!」
聞言,程澄的瞌睡蟲全跑了。
一骨碌從床上打個滾翻起來,她立馬就衝進浴室刷牙洗臉。
兩分鐘後,她神清氣爽站在夏侯澈的面前,巧笑倩兮:「二少爺,我們可以走了。」
哎!
夏侯澈歎口氣。
沒辦法,他的利誘還比不上一個程傑。
不過,他有的是下半生的時間陪這傻蛋慢慢耍。
他摟過她,在耳邊邪氣地呵了口氣,假裝陶醉:「嗯,老婆的味道就是好聞。」
程澄整張臉「唰」地就紅成了紅番茄。
在他懷裡掙扎幾下,非常有言情小說狗血電影的女豬的風範帶著半羞澀半野蠻地捶著他的胸膛:「哦……你好死相哦,人家好害羞。」
「……」
夏侯澈的嘴角抽了幾下。
「好,不逗你了,走吧!」
正事要緊。
「嗯!」
兩人非常「哥們」地手搭肩地走出去,恰好在門口碰到從風間舞那裡溜回來的小豆豆。
大眼瞪小眼,黑眸瞪藍眸。
小惡魔「蹬蹬蹬」地後退幾步,擺出一個黃飛鴻的姿勢:「何方妖孽,竟敢假扮我程兜兜的爹娘?」
夏侯澈和程澄難得一致地朝那個「一夜情結晶」翻了個白眼,不理會他繼續往前走。
小豆豆看兩人對自己實行不鳥政策,氣勢立馬退了下來跑到兩人的面前:「橙汁,老爹,你們要去哪裡?我也要去。」
「不行!」
兩人再一次一致。
互看一眼,都猜出了對方的心裡所想。
很好,默契又進一步了,是個好發展!
「不要,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外婆,大姨,橙汁跟老爹打算拋棄我,嗚嗚……我好可憐啊,我被爹娘拋棄了,我那無情的爹娘啊,你們為何這般狠心……」唱作俱演,演技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那眼淚,說流就流。
程澄開始考慮程菁當初的說法了,或許把這臭小子送去拍電影也不失為一個好賺錢方式。
而夏侯澈則在想,這小子太纏他娘了,以後不利於他培養夫妻感情。
這件事結束以後,他得把他送得遠遠。
一對禽獸父母,就這樣打去賣兒子送兒子的想法。
小豆豆看兩人奸詐的表情,眼淚縮了回來改為諂媚的笑:「呵呵,開玩笑,開玩笑。我看今天天氣挺好的,呵呵,適合出去散步,適合培養夫妻感情,去吧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很好!」
「很好!」
兩人第三次默契地點頭讚揚。
果然不愧為自己的親生兒子。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教育不錯。
程澄和夏侯澈內心深處驕傲的小火花迸發,兩人眉開眼笑。
小豆豆見狀,掉頭就走。
邊擦冷汗邊道:「乖乖,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狼狽為奸?」
狼狽為奸不知道正不正確,但夫妻同奸對現在的程澄和夏侯澈兩人來說則是最好的說明。
前所未有的默契在兩人之間進行著,出了地下室,上了等候著的車子,一個睡覺,一個看報紙,默契得就好比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夫妻。
待到目的地下車後,兩人又互攬著走向那堆記者。
哈哈,夏侯二少爺跟夏侯二少奶奶出現在法庭現場,這一下還不轟動?
所有的記者爭相朝兩人撲了過來。
「二少爺,這位就是傳說中的二少奶奶吧?長得好漂亮,你好有眼光。」記者A激動地噴口沫星子。
程澄立馬露出一個大家閨秀的神秘笑容。
非常好,她喜歡這說辭。
夏侯澈則是讚賞地看著記者A:「有前途!」
記者A被這一誇獎,激動得蹦起了三尺高:「啊啊啊,二少爺讚我,我好高興。」
記者B鄙視地撇嘴,猛把樂暈過去的記者A用大屁股擠開,嚴肅的臉湊了上去:「二少爺,聽說這次你是故意藉著褚先生的手來打擊大少爺,請問,你對這場官司有什麼看法?」
程澄挑眉,神秘笑容也跟著斂起,變為一本正經。
就在大家以為她要正經地發表個正經的說法時,她驀然展開更燦爛的笑顏:「大叔,你貴姓啊?」
夏侯澈憐憫地看著記者B:「杯具的人生。」
記者B默默垂淚,到角落去種蘑菇。
記者C見機會來了,也跟著大流湧了過去:「二少爺,尼瑪夫妻好恩愛啊啊啊啊,真是羨慕死人了,大家有木有,有木有?」
熱淚,那個盈眶啊!
程澄感覺到自己找到了知音人,如見老鄉那般淚汪汪地握著記者C的手:「兄台,說咆哮體的人你傷不起,你傷不起啊!」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記者C也滿腔的激動,「師太啊,我終於把你給找到了。」
夏侯澈目露凶光把程澄的手抽回來,轉頭對種蘑菇的記者B說:「杯具的人生,你洗具了,原來有人比你還傷不起。」
記者C反應不過來,直到被人拖出去揍了三百回合才猛然醒悟。
靠,他剛才抓的是夏侯本家二少奶奶的手啊!
夏侯二少爺是個醋罈子,是個傷不起的醋罈子啊!
記者D站在外圈目堵一切,開始淡定地對著攝像機報道:「大家現在都看到了,自夏侯澈出現之後這現場就混亂不堪,在家的人請做好防備措施,沒什麼必要請留在家裡,核輻射已擴散到全世界,請大家沒鹽的搶鹽,沒米的搶米,沒男人女人的趕緊搶一個留下種子,世界末日不遠了。報道完畢!」
這世界瘋了!
好吧,作者也瘋了。
同心協力把一堆記者弄瘋之後,夏侯澈和程澄心情愉快地進入法庭。
法庭已進行了三分之二,兩人恰好趕上最後的三分之一。
……
……
作者有話說:
臨到結局,我也忍不住惡搞一番。
可憐的ABCD,你們傷不起啊傷不起。
4號必定完結。升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