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程傑驚呼出聲,忙奔到夏侯澈的身邊左右檢查起來。
「喂,你可不要有事,你要是出事了,豆豆跟程澄怎麼辦?」
「放心,我沒中槍。」
夏侯澈把她推回褚睿的身前,恰好被他擁住。
程傑又開始掙扎起來,「放開我。」
「這個時候不要任性了。」
「誰跟你任性。」
「程傑!」
褚睿很不高興地又低吼一聲。
程傑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無理取鬧,撇了撇嘴,理虧地不再出聲。
「你們先走吧,這裡我來應付。」夏侯澈說。
「少爺,後門可能也有埋伏。」
「埋伏又怎樣?警察是死的啊?」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小晴和程傑不禁感歎女人果然是比較少條筋的動物。
這兩男人鎮定得很,偏偏激動地是她們。
如所料地,兩分鐘後警車趕到。
大概是旁邊的商店有人報了警。
褚睿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夏侯澈,拉著程傑離開。
不過是做個口供,夏侯澈應付綽綽有餘。
一點五十分,褚睿與克裡斯、夏侯覺出現在法庭的門口。
大批的記者湧了上來,「褚先生,這次的官司不過是很小的一件事,為什麼你一定要把克裡斯告上法庭?」
是的啊,不過是很小的一件事。
可惜啊,往往從小地方入手就能夠打敗敵人。
褚睿沒回應,穿過記者走進法庭。
夏侯覺和克裡斯也一樣被記者圍得水洩不通,見褚睿已經進了法庭,他們也推開記者走了進去。
大批的保鏢把記者攔在外面,不讓這些人靠近半尺。
程傑沒有進去,她站在一邊看著褚睿進了法庭才想起自己應該好找夏侯澈問清楚程澄去哪裡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還有,他跟褚睿到底在搞什麼鬼。
誰知,還沒轉身。
她的腰就一支硬物頂住,耳後響起陰沉的聲音:「別動,如果想活命的話就乖乖跟我走。」
「你……」
程傑沒想到自己居然成為了別人的目標,練過武術的她依然十分的鎮定。
這個情形,她若是輕舉妄動的話一定會沒命的。
想了想,她點點頭:「好,我跟你走。」
接著,她很快被移到一輛車子上,人也被藥迷暈了過去。
這時,已經開庭將近十分鐘。
褚睿的手機被人撥通,陌生的號碼,他皺一下眉,接起。
「哪位?」
「你的女人在我手上。」
他握著手機的手緊了一下,「你想幹什麼?」
「沒幹什麼,只不過想你撤銷這次的官司而已。」
「你以為抓了一個人,我就會這樣做?」
「你可以試試,我會讓你的女人幫你付出代價的。」
「好!」
他掛斷機,驀地站了起來。
其餘人都把納悶的目光投向他,只聽他慢慢地對法官說:「法官,我請求這次的官司推遲一天。」
法官想了一下,點頭。
「好,只能一天的時間。」
「謝謝!」
褚睿道聲謝,走到面色帶著得意的夏侯覺面前:「夏侯覺,呢還挺有本事的。」
「不敢當。」
「哼!」
他冷冷地低哼一聲,表情陰冷地走出法庭。
不過才十分多鐘而已,事情就發生了如此大的逆轉。
夏侯澈處理好事情來到法庭得知程傑已經被抓走,笑容頓時凝結在臉上。
「該死的。」
他咒罵一句,對上夏侯覺嘲諷的目光。
冷笑:「夏侯覺,你的好手段。」
「相對你的,我也不過以牙還牙。」
一直以來,兩兄弟都是暗地裡鬥爭,表面和諧。
像這次當面針鋒相對,還真是第一次。
克裡斯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夏侯澈,夏侯澈回視他,突然又綻開了笑容:「克裡斯,看清楚了吧,這就是你選擇的人。離開他,跟我好不好?」
「夏侯澈,你給我閉嘴。」夏侯覺瞬間變了臉色。
夏侯澈不理會他,「克裡斯,怎樣?」
克裡斯看著他的目光漸漸蒙上了霧光,那是一種癡迷和掙扎。
夏侯覺感覺到他的猶豫,忙出聲:「克裡斯,別相信他,他給不了你想要的,他有老婆有兒子,他喜歡的是女人,絕對不會給你想要的愛。」
「這也未必,我也沒說過我一定非女人不可。」夏侯澈火上添油。
「夏侯澈,你……」
克裡斯低歎一口氣,打斷夏侯覺的話:「覺,我們走吧。」
「克裡斯……」
克裡斯握上他的手,對他笑了笑。
「走吧!」
這是克裡斯對他第一次展露笑容,夏侯覺十分的激動。
兩人交握著手離開,居然都忘了在場很多的記者。
夏侯澈在兩人的背後陰測測地微笑,對小晴說道:「小晴,通知小薰和阿靜去救人,越快越好。」
「是,少爺!」
褚睿聞言,終於明白他剛才為什麼會挑釁夏侯覺了。
在場記者這麼多,明天的頭條新聞肯定是夏侯覺和克裡斯這一對,他剛才那麼激動的情緒,再加上兩人是握著手離開,再正常的人也會猜到其中的貓膩。
事實上,褚睿也是這時才得知夏侯覺這不為人知的喜好。
夏侯澈轉頭面向他,驚訝他的鎮定:「咦,你的女人被抓走了,你怎麼還這麼冷血?」
褚睿掃他一眼又移開,淡淡地道:「我有派人暗中保護她,而且剛才在餐館的時候我也在她身上放了追蹤器。」
「哇,敢情你早知道她會被抓走了?」
對他大呼小叫的誇張表現,褚睿的表情非常的冷定。
「夏侯澈,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好心。」
夏侯澈瞇著眼笑而不語。
看來,他是早知道他是故意不出手救程傑的,為的就是引蛇出洞。
夏侯棠,沉不住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