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問什麼感覺怎麼樣?
她看那女人都被嚇呆了,不,是爽呆了。
她就知道,這兩人絕對有一腿。
程澄重重地低哼一聲,故意想引起「姦夫淫婦」的注意。
但是,夏侯澈壓根就沒拿正眼來瞧她。
依然對小晴大施善心:「我看傷口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不然你就跟我回家休養一段日子吧。」
此話一出,立馬引來兩個女人的瞠目結舌。
「少爺,你……是在說真的?」
這是小晴難以置信的問話。
「夏侯澈,你當真是把我當死人了?」
這是程澄的鬼吼大叫。
那股酸意,已經壓抑不住了。
小樣的,還敢說她沒吃醋?
夏侯澈哼一聲,堅持己見:「我說的話當然是真的,小晴,你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回夏侯本家。」
「夏侯澈,你……」程澄被氣得七孔生煙。
「哼!」
夏侯澈給她一個重哼,極盡不屑鄙視。
那樣子,分明在說:口是心非的女人,你不是不在意的嗎?怎麼現在又被氣個半死了?我非常看不起你。
娘的!
程澄見夏侯澈心意已決,而且還說什麼都不搭理她。
生平的委屈,忽然一下子就冒了上來。
正想來一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洗嗎,夏侯澈已經把人扶起來往門外走了。
程澄瞪著他的背影片刻,跺了跺腳咬牙追上去。
說什麼她也是有一紙婚書在手,要是因為這小三離婚了,她非得要丫的大半身家。
程澄還以為夏侯澈是開玩笑,沒想到他是真的把人給帶回夏侯本家了。
沒錯,就是帶回了她先住進去的童話小屋。
消失了一天的小薰跟當了一天保鏢的楚逸夜冒了出來,另外,再加一個苦著臉一臉不開心的小豆豆。
「豆豆……」
程澄一見到自家兒子就很順勢地擺出泫然欲泣的怨婦樣子。
哪知,豆豆小同志竟然只是瞥她一眼,鳥都不鳥她回他自個兒的房間。
「呃……」
沒得到支援,反而被碰了一鼻子的灰。
程澄覺得好納悶。
她家兒子很有個性的,就算生氣了也是把人往死整回來,這點跟他爹的小氣、報復性強的性子很相像。
像今晚這種憋著不發作的樣子,真的是歷史上很少見的事。
「他怎麼了?」
她轉頭問另外兩位閒人——小薰和楚逸。
兩人不約而同地聳了聳肩。
「被欺負了唄!」
程澄一聽這話,立即誇張大叫:「誰敢欺負我兒子?」
兩人又是很一致地指了指她的後面。
程澄雙眼噴火地回頭。
很突然,但也很不意外地看見夏侯澈站在她的身後。
「夏侯澈,你幹什麼欺負我兒子?」先前的不爽再加上現在,程澄的怒火噴發得十分的驚人。
然而,夏侯澈卻很是鎮定。
「他做錯了事,理應受罰。」
「他做錯了什麼事?」
「他與某個狼心狗肺的女人合力給親生父親下藥,還打算離家出走,你說這是不是很大逆不道?」
果然是小氣,報復性強的禽獸。
連親生兒子也不放過。
程澄自知理虧,但由於剛才的餘怒未消,另外看到小薰和楚逸在場,勇氣一下子增強了數十倍,對著夏侯澈嗆聲:「是,我是想著兒子離家出走怎麼樣?誰叫你是個利用人的沒感情的冷血動物。我一開始就說了我不想跟你結婚,是你硬拖著我去結婚的。我們活得好好的,你做什麼來打擾我跟兒子的生活?沒有你,沒有你們這個所謂的大家族,我才不會受到侮辱,才不會被人看不起。現在你都把情人帶回家來,眼裡壓根就沒我這個老婆的存在,我做什麼還要你這個老公?我還不如跟你離婚,帶兒子遠走高飛。」
說到這,她歇了一口氣,然後朝目瞪口呆的小薰和楚逸問道:「你們說,我這個做法是很正確的吧?」
兩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臉色黑沉得跟天邊那些快下雨的烏雲沒什麼兩樣。
雖然是很想點頭,但還是在那道冷箭的眸光下快速地如撥浪鼓一樣搖頭。
「你們……」
程澄真是被這兩個是非不分的男女氣死。
「喂,支持一下會死啊?」
小薰吞了吞口水:「呃……那個,我先去看一下小晴怎麼樣了。」
楚逸眼睛在四周亂瞟,忽然如夢初醒:「啊……我忘了問風間舞那傢伙情況怎麼樣了,我先去找一下風間舞,你們……呃,慢慢吵。」
怨偶夫妻打架,他可不敢插在中間。
那可是會隨時有生命危險的。
更何況,夏侯澈還是個定時原子彈,一旦爆發了下場會死得很慘的。
楚逸也很沒種地逃了。
程澄還想著兩個傢伙會支持她的自衛防護,沒想到兩人都貪生怕死地逃了。
最後,場面還是剩得她跟夏侯澈。
那點勇氣很快也被他狂熾的黑眸給盯得全沒有了。
「那啥……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觀眾都沒了,戲都沒得演,她還是提前說下場詞好了。
「呵呵,你可以當沒說過,我可不能當沒聽過。」夏侯澈把她攔住,說什麼也不放她回房間去。
他要強迫她面對他,以後再也不許說「離婚」「離家出走」這樣的話。
「你想幹什麼?」
這句話吼出來的話是很有威懾力的,可是程澄在這種情況下卻只能嚥著口水吞吞吐吐地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