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澈這種笑容還真是少見。」不知何時,風間舞也站到她的身邊來了。
程澄有些驚訝,轉頭去看身後。
他目光若有所思的只盯著外面夏侯澈,也跟著微笑道:「小時候在這裡見過他一次,那時候的他還是繃著臉一副酷樣。後來長大後再重遇他的時候,樣子倒沒變,可跟小時候是完全的不一樣,小時候的他笑都不願意笑一下,沒想到長大後卻很愛笑,笑得你都不清楚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我見了他這麼多次,也只有現在看到的笑容是覺得最真誠的,那並不是平時的假笑,而是真真正正發自心裡笑出來,看來,他很愛豆豆啊!」
「很愛豆豆?」
她吶吶地重複著他最後一句話,又轉過頭去看河下面的夏侯澈。
大概是豆豆學得很快,他正抱著那小身子高興地旋轉。
笑容,很燦爛很奪目。
確實是平時很少見的,或許,應該說是第一次見到。
那種自豪的樣子,是作為一個父親為兒子取得了成就而開心的。
程澄本來以為著夏侯澈是為了坐上那個位置而把兒子拿來當籌碼,現在一看,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很愛兒子,所以他順便就娶了她。
為了兒子,即使是別的女人,他今天也一樣會娶的。
這就是她跟兒子的區別。
說不清為什麼,她現在居然吃起自己兒子的醋來。
兒子可以得到他的愛,那她呢?
娶她是用強迫的手法,做那回事也是,那他到底對她是什麼感情?
是作為一個喜歡的女人?
還是站在身邊的老婆?
還是僅僅只是孩子的親媽?
「在想什麼?」
風間舞注意到她的異常,疑惑地問道。
「沒,沒什麼。」程澄趕緊收拾表情。
「夏侯澈很愛豆豆,你不開心嗎?」
「沒有啊,我很開心。」
「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開心的樣子。」
確實是不太開心嘛!
程澄也不是那種裝模作樣的人,皺著眉沉吟一下猛地拉著風間舞蹲下來。
小聲地問:「風間舞,那啥,我問你,要是你,你會不會喜歡上我……呃……我這類型的女人?」
「你這類型的?」風間舞上下打量著她。
嗯,換了個髮型跟衣服之後,人確實是精神搶眼了一點。
若是會化妝,那自然是更上一層樓。
只是會不會喜歡上她這種類型的女人嘛……
他想了一下,很認真地搖頭:「不會!」
「我靠,你說話說得這麼直接這麼傷人做什麼?虧你還被封為什麼少女的夢中情人,一點都不懂得怎麼哄女孩子。」程澄立馬呲牙咧嘴地罵起來。
「我說的是事實,還有,跟你說話跟哄女孩子有什麼關係?」
敢情丫的就沒把她當女人。
程澄惱羞成怒,手握成拳又想再給他一頓修理。
「說你會喜歡你會死啊?」
「我……」
風間舞正想反駁,學業有成的小豆豆就從外面興奮地奔進來。
聽到兩人的問話,奇怪地問:「喜歡什麼?」
風間舞很自然地隨著話頭答:「你媽咪問我喜不喜歡她。」
「什麼?」
小豆豆立馬把程澄拉起來,「橙汁,你可不許紅杏出牆。」
「呃,我……」程澄百口難辨。
娘的,她是問喜不喜歡她這種類型的女孩,不是問他喜不喜歡她。
這兩者的意思,可差得很遠的。
夏侯澈從外面緊接著進來,聽到這句話,「哼」一聲嗤笑起來。
「要紅杏出牆那也得看外面有沒有人願意要這枝紅杏,現在的男人口味可刁得很,紅杏的質素不好也沒男人願意要。」
「……」
「……」
「……」
高明,實在是高明。
風間舞跟小豆豆實在是很真的很想對夏侯澈豎起大拇指。
可程澄那氣得冒火的樣子,頓讓他們壓抑住下意識的衝動。
「游泳了一趟真舒服,回去洗澡換衣服。」夏侯澈甩著滿是水珠的白襯衣,挑著眉頭往左邊的方向回房。
奇怪的是,那些水全都甩在程澄的臉上,令她的怒火更盛了。
「夏侯澈,你什麼意思?」
夏侯澈回頭,見她一臉的水立即說道:「哎呀,怎麼甩到老婆你的臉上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啊!」
那張臉,笑得那麼歡快,一點「不好意思」的意思都沒有。
「你,你,你……」
「我,我,我什麼我,你還是趕緊去找一個來接你出牆的男人吧,風間舞你就不要想了,他是絕對不會喜歡你這種女人的。」夏侯澈邊走邊脫身上的髒衣服。
「為什麼?」
被風間舞那樣子打擊也就算了,可沒想到居然還被他給取笑了。
「很簡單,他喜歡的是男人。」
「什麼?」
程澄第一次得知風間舞喜歡男人的事實,一時給楞住了。
以前她還在發佈會上嘲笑過他來的說,沒想到報道居然是真的。
她張大嘴巴,難以置信地轉向風間舞:「風間舞,你真的是喜歡男人?」
風間舞很誠實地點了點頭,「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
問題可大了。
程傑居然錯過了這麼一個極品人物。
「啊啊啊啊,要瘋了。」程澄揪著頭髮,崩潰地尖叫。
小豆豆搖了搖她的手,「橙汁,淡定點吧,記住,神馬都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