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豆已經不在,她翻找著自己昨天新買的衣服的時候就聽到浴室裡頭的夏侯澈叫道:「左邊櫃子裡的白色襯衣,右邊抽屜的長褲,中間的底-褲,給我拿進來。」
「左邊櫃子裡的白色襯衣,右邊抽屜的長褲,中間的底-褲……」
她隨口念著,條件反射地一一給他把衣物拿出來。
待到所有的東西都拿在手上,她才發現自己做這樣的動作很自然,就像她好像這樣服侍他並沒有什麼不適合。
這……
很有老夫老妻的感覺!
捻起那條男性底-褲,程澄臉皮開始抽搐了。
……砰,砰,砰……
砸著浴室門,她狠狠地磨著牙。
夏侯澈開門,還沒反應得過來就聽到她怒吼:「以後再讓我拿內褲,我『卡嚓』切了你丫,讓你做太-監。」
那條底-褲,最後被扔到那張好看的俊臉上。
總算是報了以前被他用褲子罩住她的頭的一褲之仇。
夏侯澈昨晚饜-足了一晚,心情歡快到不得了,哪裡還會跟她多計較。
底褲掉落下來,他手一撈,撈回手上。
順道,還把還圍著被子的她給抓進了浴室。
「來,幫我穿。」
那條底-褲,再一次回到了她的手上。
程澄石化,只覺背後寒冷的北風在「呼呼呼」地刮。
剛才她沒聽錯吧?
幫,幫他穿底-褲?
「老婆,你到現在該不會還在害羞吧?我們的兒子可都有六歲了,說出去別人會笑死你的。」夏侯澈對著她壞笑。
他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他以後都叫這笨女人做「老婆」。
讓她徹底明白,做了他夏侯澈的「老婆」,想要再改名分那可是天荒夜談。
「誰害羞了?不就是穿一條底-褲而已嘛,老娘天天給兒子穿底-褲,怕你個毛。」
事實證明,程澄是經不起激將法的。
「那來啊!」
夏侯澈擺開架勢。
瞪他一眼,程澄兩手拿著底-褲半蹲下去。
「左腳,右腳。」
套了上去,深呼吸一口氣,無視那令人臉紅心跳的男-性-之-物,她用力一拉……
「噢!」
夏侯澈低叫起來,猝然不防地被她暗算了一回。
「該死的……」捂著被她扯痛的下-半-身,他「嘶嘶嘶」倒抽冷氣咒罵。
「哼!」
程澄從鼻端給他一個不屑的重哼,就差沒甩兩條鼻涕出來了。
這叫什麼?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她才不會同情他,憐憫他。
夏侯澈待到下-半-身的痛楚逐漸消失,這才站直身軀,不怒發而笑了。
「老婆,你可真狠,要是命-根-子就這麼被你一勒給勒出個性-無-能,我看你以後的性-福怎麼辦,難不成你還想自己動手嗎?」
「……」
正刷著牙的程澄一口泡沫噴在鏡子上,嗆得她猛刻不止。
靠,有必要說得這麼直接嗎?
但是,她不會再這麼被他欺負下去的了,她要重振女-性-雌-風。
於是,在那很不淡定的一噴之後,她十分淡定地回答:「哪裡用得著需要自己動手,現在成-人-店裡的按-摩-棒不知道多暢銷。要是實在沒貨,呵呵,那沒辦法了,只好找牛-郎了。」
噢耶,她為自己的回答鼓掌。
啪啪啪啪,果然精彩絕妙!!
「……」
夏侯澈無語了。
為她淡定的態度,為她彪悍的話語,再為她那自得其樂的鼓掌。
這女人,真極品。
(某舞:「不極品咋配你,你也一極品,潔癖狂,暈血症,懶人。」夏侯澈摸腮幫子,冷眼狂射:「紀風舞,你找死!」某舞:「哎呀,威脅我,虐死你丫。」)
「買按-摩棒,找牛郎-多不方便,捨近求遠是最不明智的法子。這樣吧,以後只要你付我一萬塊,我就給你一次。」
說到厚臉皮,這世上除了風間舞跟夏侯澈,沒人可比了。
而這兩人若是相比起來,夏侯澈略贏上風,因為他會用最毒的話來攻擊敵人最弱的地方。
不過,程澄吃得口水多,也學精了。
居然也還能笑著答:「你付我十萬塊,我就給你一次。」
一萬塊一次,他娘的,有他會這麼賺錢的人嗎?
「當真十萬塊一次?」夏侯澈的陷阱可是設得天衣無縫啊。
程澄頭腦發熱,聽他這樣問,很自然地回答:「那是當然。」
「嗯,很好!」
夏侯澈撫著下巴,陰森地笑了。
程澄被他的笑容給嚇到,連忙用冷水抹了一把臉,閃人出去。
抱著衣服,扯著被她當成袈裟來穿的被子奔出房間,頭也不回朝外面大叫:「小薰,借房間一用。」
正想穿過大廳到對角線的小薰的房間時,待看到廳裡幾個目瞪口呆的人後,自己也跟著僵化。
靜默半晌後,她兩眼發直。
很有意境地順著那被子做了一個雙手合十的姿勢,「COS-PLAY,扮演-角色。各位施主,貧僧正趕往西天取經就不陪各位了,就此告退。」
她忙奔進小薰的房間,為自己的機智感到沾沾自喜。
幸好她最近腦白金吃多了,所以腦子也跟著好用起來。
外面的那幾個人,包括風間舞,小薰,全部都震驚了好久才回過神。
直到夏侯澈也從那房間出來後,眾人皆恍然。
原來,二少爺在床-第-間喜歡玩角色-扮演啊!
而且,還是鍾情於唐僧的那一類型。
這品味……
呃,也實在是夠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