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舞:「小澄澄,你有什麼人生志向嗎?」
程澄:「做主席。」
風間舞:「……貌似這個志向有點好高騖遠了。」
程澄:「我也覺得,所以後來我又換了一個。」
風間舞:「是什麼?」
程澄:「做殺手,一腳可以踹死幾個人的那種。」
風間舞:「……你覺得憑你的身後跟你的……呃……思維能力,你能實現嗎?」
程澄:「不能!」
風間舞:「所以,後來?」
程澄:「上大學,找男朋友。」
風間舞:「……可你在高三那年就休學了。」
程澄:「是啊,所以你說我慘不慘,我一輩子就沒點值得自豪的事,拉扯著一個孩子我容易麼我,蒼天啊,大地啊,把我的志向跟理想還給我。」
風間舞擦汗:「……敢情你的志向跟理想從來沒正常過。」
程澄怒:「你才不正常,你全家都不正常。」
風間舞:「哎呀,我這不跟你談論以後你未來路途的方向嗎?你幹嘛還罵人了?」
程澄:「誰叫你說我不正常。」
風間舞:「誰說你不正常了,我是說你的志向,理想,聽到沒有,是志向,理想……哎喲,你發神經啊,喂喂喂,你可要放下你手中的茶杯,不然……」
如此,風間舞與程澄的志向理想就在這樣在這裡斷住了,打那以後他也沒敢再這麼多舌。
因為,風間舞最後被程澄拿著茶杯砸傷了腦袋,導致在額頭縫了兩針。
這兩針雖不在他的額頭留下痕跡,卻在他純潔柔弱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他就納悶了,為什麼彪悍無比的程澄在夏侯澈面前卻有如一個病貓。
當然,程澄由病貓變母老虎是後來的事,他當時也如這一刻的他一樣,腦海中又浮出了一個疑惑:奇怪了,當年病貓一樣的程澄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麼彪悍無比了?
所以,某舞說這就是世事變幻無常,看文的你們可千萬不要小看身邊任何一個看起來彪悍或許柔弱的人,可能彪悍的人有一天會變得溫柔似水,而柔弱的人則凶悍得把你給嚇死。
女人的可塑性,果真恐怖得驚人。
這句話,隨後也在程澄的身上再一次得到體現。
事情,是這樣的。
在與風間舞談論人生理想發生血淚史後,程澄心情大好,一招手豪氣地把小薰招了過來。
「走,小薰,我們做美容去。」
小薰看著血流不止的風間舞,無比同情地掬了一把淚。
你說這風間舞也忒衰了,好死不死在程澄心情差到極點的時候來招惹她,還跟她搶早餐。
這不,一頓花茶就變成傷亡事故。
難怪剛才少奶奶會那麼好心情喝花茶了,原來是把人當發洩對象了。
「哎哎哎!」小薰歎息地拍了拍他的肩頭。
「電話費貴,我就不幫你叫醫生去了,你自己知道那人住在那裡的,反正你也是開車過來。」
「小薰,你還有良知麼?」
「我只知道我要是把少奶奶給弄丟了,少爺就會想方設法來懲罰我。」
「你……」
「啊啊啊,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帶少奶奶去做美容,你自便吧!」
在風間舞咬牙切齒的瞪視中,說實話,那瞪也沒什麼恐嚇效果。誰叫他長了一副娃娃臉,怎麼看都不像是在生氣,扔下這麼一句話,小薰就追著程澄奔出去。
「少奶奶,等等我,我開車送你過去。」
「那就快點,我忙得很,沒時間跟你在那裡吱吱歪歪。」
「……」
如童話小屋一般的屋子長廊上,兩道身影快速地奔走。
一前一後,在美如畫報的美景下,竟也和藹得很。
……
……
著名的商業街,有名的大商場。
高檔的服裝,高檔的美容店,高檔的餐廳咖啡館……
大把大把揮灑著金錢的人。
如此幾個詞合起來,「著名」的必定「高檔」,「高檔」的必定需要「有錢」才消費得起。
一句話總括,有錢的人才是上帝,有錢的人在有足夠的能力由「高檔」變「高貴」,再由「高貴」變為「尊貴」,最後至高無上。
程澄站在小薰介紹的美容店前,不需多看,只要看它打出來的那個特價就可以得到這是多麼「高檔」的一間美容店。
她想也不想就轉頭,「走,回去了。」
她全副身家加起來也不夠人家一個「特價」,這叫她的顏面放到哪裡去啊?
小薰忙把她拉住,「少奶奶,都來了,還扭扭擰擰做什麼啊?」
「你沒看它那個特價啊?」
「有什麼問題?」
小薰納悶地瞧著那牌子,「特價八千八,正常啊,這價錢。」
「這還正常?」
程澄可反被嚇了一跳,「八千八都能買到八千八條一塊的雪糕,我拿來砸人都可以當炸彈了,還正常,靠,老娘雖然大方,可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血汗錢被挖,走,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五塊錢修眉毛的那種。」
「……」
小薰無力地垂下雙肩。
「少奶奶,你放心好了,我們這一趟用的是少爺的卡。」
她從小斜跨包中掏出一張卡,兩手夾著在程澄的眼前晃了晃。
「看到沒有,這就是無限額任你刷的最高級信用卡,是少爺的錢。」
「耶?」
程澄的眼睛跟著那張無限額金卡轉來轉去,開心地大笑:「夏侯澈的卡,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還想著跟他怎麼算昨晚的賬,眼前就出現了這麼一張卡。
嘻嘻,那也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程澄陰測測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