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切,都是一群看外表的還沒進化的猴子。
她長得不咋樣又怎樣了,現在興環保,興安全為上。
像她這種就是典型的代表,不僅長得安全環保,而且心靈還美得很,世界上要是沒了她那會多麼的乏色,沒有她,又哪來襯得紅花的美麗。
所以說,當綠葉也是一件偉大的事。
呸呸呸,說錯了,她才不是綠色,她是紅花。
「你又在呸什麼?」
身旁的夏侯澈注意到她的異常,問。
「我在呸那個女人。」
她撇過頭,與他耳語。
沒注意到自己這樣的行為在別人看來是非常親密的行為,還以為小兩口在說情話。
夏侯澈暗笑,「人家沒惹你,你呸人家做什麼?」
「那丫心術不正,你瞧她看你的目光……」
「哦……原來你是擔心人家把我給搶走了。」夏侯澈恍然大悟。
「啊?」
程澄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
一張臉,立即紅了一下。
「搶你丫,我是打個比方。」
「打比方你也不必要打得這麼自然,你就承認說了吧,你就是怕我被別的女人搶走,所以人家看我一眼你都恨不得挖了人家的眼睛。」
「我呸,那可是你嫂子,給你你敢要麼?」
鄙視,極度鄙視。
這男人要是敢說「要」,她程澄決定鄙視他一輩子。
聞言,夏侯澈還真的很認真地打量了一下就坐在對面位置的歐陽菲菲。
歐陽菲菲見他把目光投射過來,臉蛋微澀,垂下臻首。
夏侯澈笑一下,看得程澄咬牙切齒。
死男人,看得這麼久也就算了,居然還對著別的女人笑。
「怎麼樣?」她磨著牙齒問。
「長得挺不錯的,身材也好,是個大美女。」
「切,俗人!」
「瞧吧,我一說別的女人漂亮你就罵人,你還不承認你是怕我被別的女人搶走?程澄,說吧,我知道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你要是向我表白,我也會為了兒子勉強考慮考慮你一下。」夏侯澈逗她逗得好不得意,差點都忘了這是該嚴肅的飯局。
「滾,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程澄扔下筷子,憤怒地拍桌而起。
剎那時,後廳一片寂靜,剛才碗筷相碰的聲音全都消失了。
夏侯棠懷中的小豆豆摀住眼睛,丟臉,沒看眼啊!
程澄一站起來就後悔不已,環視一圈四周那些看怪物一樣看她的人,兩手摀住發燙的臉蛋慢慢地坐下來。
都說衝動是魔鬼,這魔鬼也忒可惡了。
居然還讓她在這樣的飯局,在她兒子這些親人面前出了糗。
夏侯澈雙手環胸睨著她,那眼神兒分明就在說「瞧吧,我就知道你這種女人裝不了淑女,安靜不到一個小時,你就露出真面目了。」
程澄瞪他一眼,拿起桌上的酒杯打馬虎眼:「呵呵,瞧我忘的,今天第一次見面,我應該敬大家一杯的,來,我先乾為敬。」
仰頭,已經沒了退路,一飲而淨。
這酒,入喉即化為熊熊烈火從喉頭一直燃燒到肚子。
她低頭,伸出舌頭抖啊抖。
她的娘,好辣。
「好,二少奶奶夠豪爽,我也敬你一杯。」
座位間,有人舉著酒杯站了起來,是那四人其中一個,也就是支持夏侯澈的元豪。
他人如其名,為人豪爽,不拘小節。
看到程澄乾了一杯高濃度白酒,馬上跟著豪氣萬丈地舉杯站了起來。
頭一仰,酒杯見空。
程澄體內的酒精已經在發酵,頭暈腦脹的聽到這話又興奮地給自己斟滿一杯,「來,繼續喝,今晚不醉無歸。」
又是一杯進肚。
「好,不醉無歸。」也有好些人附和。
都是一些混黑道的爽朗乾脆的人物,見她這麼說,其他桌也有人拿起酒杯來。
「敬二少奶奶一杯,干。」
「干!」
程澄完全是越喝越上癮。
一連乾了三杯,頭已經不只是暈那麼簡單。
腳步一軟,她的身軀歪下來,幸好夏侯澈伸手去把她給抱住。
不然,這一跌,肯定得滾到桌下面去。
「嗯……我還要喝……」在夏侯澈懷裡的她皺著眉頭掙扎。
「不會喝酒就別喝。」
她的酒量他在六年前就已經領教過,就因為這一醉,才釀成終生大誤。
「走開啦,我還要跟人家乾杯的。」她從他懷裡爬起來,瞇著眼又拿起酒杯。
夏侯澈從她手裡奪過酒杯,「別胡鬧了。」
「什麼嘛,我還沒有敬爺爺。」
夏侯棠本來因為她的胡鬧很不悅的,在聽到她這一句話後,蹙起的眉頭慢慢展開。
夏侯澈看了一眼程澄,自己端起自己的酒杯對著夏侯棠舉起:「爺爺,這杯就讓我自己來敬你吧。」
他這一聲叫喚,夏侯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的表情一覽無遺。
這可是夏侯澈第一次叫他「爺爺」的啊!
「先干了。」夏侯澈把酒喝下去。
接著,再倒一杯轉向夏侯覺:「哥哥,你也來喝一杯吧。」
「好!」
夏侯覺端起酒杯,在半空中舉了舉倒進口中。
兩個杯子同時放下,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匯,都閃耀著堅定的光芒。
宣戰了吧?!
好,戰爭正式開始!
……
……
待會再更兩千,又是一萬字!!!
噢耶,我也希望可以保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