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舞早知道事實,只是聳聳肩退到一邊。
既然豆豆的親爸來了,那也沒什麼要擔心的,要知道這男人雖然長相陰柔,但手段可是比他那個陰狠的哥哥還要狠辣一百倍,這也是他當初為了會找上他尋求庇護的原因。
只要跟了他夏侯澈,他風間舞也不怕被夏侯覺暗算了。
倒是楚逸,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覺得有點惘然:「夏侯澈?姓夏侯的,啊……你是……」
夏侯澈阻止他的話,「這事待會再說,我先去抽血。」
聽到他說到血,程澄恍然驚醒過來。
RH陰性o型血,對的,他是RH陰性o型血,跟豆豆是一個血型,有救了,她的兒子有救了。
她忙拉住他的手,下了決定:「夏侯澈,只要你救了豆豆,你讓我做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你。」
看樣子,她是還沒想到夏侯澈就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風間舞挑了挑眉頭,拉著想要再說什麼的楚逸到一邊。
一分鐘之後,有個護士從手術室走出來,面對著眾人問:「孩子的爸爸媽媽來了嗎?我們要預備輸血了。」
「這裡,這裡!」
程澄趕緊把夏侯澈推向前,「抽他的。」
「你是孩子的爸爸?」護士上下打量著夏侯澈。
挺好看的一個男人,跟那孩子一樣好看。
然後,她又轉頭去看程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多平凡的一個女人,怎麼就這麼好福氣有這麼好看的老公跟兒子。
可現在事情緊急,也不到她在這裡評頭論足,對夏侯澈歪頭示意一下,「程先生,跟我進來吧。」
孩子叫程兜兜,那這男人自然就是姓程的了。
「不好意思,我不姓程,我姓夏侯。」
「夏侯?你是RH陰性o型血?」
「是的。」
「那好吧,跟我進來。」
關上門的時候,她還小聲嘟喃一句:「不是孩子的爸,怎麼有這麼巧的事,RH陰性O血型可不是人人都有。」
這話夏侯澈聽到了,程澄也聽到了。
她看著夏侯澈,夏侯澈也回頭看著她。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連接在一起,有些事情的真相就要躍出水面。
然而,手術室的門卻「啪」地關上,把兩人相接的目光切斷。
程澄深吸一口氣,轉身去瞪著小薰,小薰縮了縮頭,退到風間舞的身邊,對他低語:「風間舞,你去擋一下吧。」
「怎麼擋?」
「用你的血肉之軀擋啊。」
楚逸這時如夢初醒,「啊」地大叫一聲:「我想起來了,我知道了,夏侯澈就是老爺子那個流落在外面的孫子,夏侯覺的弟弟。」
風間舞給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
果然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的上半身頭腦都是遲鈍得想讓把他推到在地上狂踩的單細胞動物,虧他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老爺子肚子裡的蛔蟲,他鄙視!
程澄又驚又氣,雙手緊握,牙齒磨得「吱吱吱」地作響。
「小薰,你說,夏侯澈他是不是就是豆豆的親生爸爸?」她推開風間舞,髮絲倒豎起,那因為哭泣而紅腫的雙眼在這一刻更顯得像入了魔的恐怖。
小薰又拉了風間舞擋在面前,支支吾吾:「這個……那啥……我……呃……你還是問少爺最好。」
剛才她通知少爺說小少爺被抓了,少爺還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她還以為他不在乎那個兒子,哪知他卻是用最快的速度趕來醫院,她才驀然明白。
在少爺冰冷陰沉的外表下,原來藏著的是一顆火熱的心。
少爺做什麼都是慢條斯理的,她從來沒見他開過車,她還以為著他是不會開車。
哪知,她這是大錯特錯,他的車技好得驚人,一聽到兒子急需輸血他就把她從駕駛座踢了下去自己僅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就從家裡飆到醫院,一下車車門也不關就一陣風閃進醫院。
這麼焦急驚慌失措的少爺,她確實是第一次見到啊。
由此可見,他對豆豆這個兒子還是有著深深的感情,可他並沒有直接就說明自己身份,現在程澄一問,她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回答。
要是少爺並沒有標明身份的意思,那她說了就是背叛他。
可他那態度又曖昧不明,一看一聽就容易讓別人猜到他跟手術室裡面的人有著親密的關係,要不然程澄也不會這麼容易就猜到那關係。
要知道,少爺不想讓人知道的事,那人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小薰只覺左右為難,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啊?
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向風間舞,風間舞扭開頭,擺明就是插手旁觀。
這種情況,誰會插一腳進去,不要命了是不是?
還好,旁邊還有個單細胞的楚逸,一聽小薰那回答,立馬點頭地跟著答:「對的啊,程澄,我也覺得你自己問夏侯澈最好。」
……呼……
風間舞跟小薰大鬆一口氣,第一次覺得有個頭腦簡單的人在身邊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程澄把惡狠狠的目光轉向楚逸,「那楚逸,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不是豆豆的親生爸爸?上次那親子鑒定到底是怎麼回事?」
「呃,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的。」
那親子鑒定,到現在他都覺得很神奇。
怎麼會有三份一模一樣的報告。
「你們都在騙我,好,很好!」程澄自嘲地笑起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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