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上,夏侯澈套著一襲黑藍色的真絲睡袍倚在欄杆處,雙手環胸嘴角噙著微微笑意地凝著廳中的小薰,當然,如果他的眼神沒那麼犀利,目光沒那麼陰沉的話,一眼看上去還是絕世溫潤美男一枚,而且還是那種會讓女人尖叫著撲上去壓倒的妖孽禍水。
可現在,那眼神兒實在是太過恐怖,小薰吞了吞口水,只是指了指手上的「腕表」就猛地推開程澄,裝作很驚喜地大叫:「啊,我忘了我還約了帥哥去壓馬路,先走一步,你們慢慢聊。」
「喂,喂,喂,孩子,聽我的話,勇敢一點吧!」
程澄對著那遠去的小背影大吼,怎麼都不覺得是急迫得去跟情郎約會,反而比較像落荒而逃。既然主角都逃了,那她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呼……怎麼有種冷風過境的感覺?
她抱著手臂,也忙不迭地朝門口奔出去。
豈料,她人還沒走到門口,那門口卻「啪」地落下一個鐵門把她的前路堵得緊緊,程澄受到驚訝並不是因為自己無路可退,而是詫異著這門到底是從哪裡落下來的,而且還關得那麼恰到其時。
她嘴角抽動一下,兩眼發直地緩緩把頭轉過來。
果然如心中所想那樣,某個長著一張俊帥非凡的臉但卻非常惹人厭的傢伙正拉著一張椅子坐在身後離她不遠的位置,兩條長腿交叉翹著,上半身慵懶地倚在椅背,一手撫著另一手手腕上的表,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程總編,你還欠我一個解釋,跑得那麼快做什麼?」
什麼?
程澄一頭霧水,但兩手還是不放棄地抓著鐵門。
該死的,開關在哪裡?
在哪裡啊啊啊啊啊?
「不用找了,你找不到的,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你就別想著離開這裡。」
「什麼解釋?」
她什麼時候欠他解釋了?靠,她怎麼不知道的。
「你剛才可是吻了我,這個事你怎麼說?」
「什麼?」
程澄尖叫起來。
這妖孽就是因為這個把她關在這裡?有錢人就TM的是變態,好端端的一個房子居然還裝了機關。
「說。」
輕柔的話語帶著不容違逆的霸道。
呼……
程澄握拳吸氣,媽的,她快被氣死了。
「解釋什麼?就算要解釋那也是你給我解釋。媽的,你吻我就行,我吻你就不行。」
「我什麼時候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