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編,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
程澄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牛仔褲,白色短袖上衣,一頭黑線。
「程總編,你的髮型真好看,哪裡整的?」
程澄拉著自己一頭紮起來的亂糟糟長髮,無語問青天。
「程總編,你的妝容真自然,化跟不化一樣迷人。」
程澄摸著自己的臉,一手的灰塵,白眼翻起。
你說,人是不是真的是一種虛偽的動物?等級低的時候,人家當你是便利貼一樣呼呼喝喝,到你升職了,等級一下子十級跳的時候,啊哦,扯大話,拍馬屁的就像潮水一樣向你湧過來,哪怕事實是殘酷的。
陽台外
「唉唉唉……」程澄連聲歎息。
「程總編,升職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嗎?你在這裡歎什麼氣啊?」一個人從裡面走出外面的小陽台,正是任希祺。
程澄白他一眼,「你就別笑我了,人家在背後都不知道怎麼說我了。」
「你管別人怎麼說你,總裁賞識你就成了。」
聽他說到夏侯澈,程澄的小臉一下子「唰」地黑了一大半。她可沒忘了早上她跟這個頂頭上司的「約定」。不會是這個漂亮男人報復她,所以故意叫她來當雜誌社的總編的吧?
程澄越想越心驚,臉上的表情黑了又青,青了又白。
任希祺張著嘴看著她臉上變化無窮的表情,剛想問她發生什麼事時,裡頭陳總編走了出來,目光狠狠地等著程澄:「程總編,總裁找你。」
喝!
她倒抽一口冷氣。
完了,來尋仇了。
雖是這樣想,但她一刻也不敢怠慢就撒腿奔向那間代表著權力至高無上的辦公室,敲門:「總裁,我來了。」喊完頓覺得這句話太過放肆,於是又換了恭敬的口吻,輕聲說:「總裁,是我,程澄!」
「進來。」夏侯澈低淡的聲音從裡頭傳出。
程澄吸口氣,挺胸收腹推門而進,甚至還畢恭畢敬地對裡頭的男人行了個鞠躬禮,就差來一句「皇上,奴婢奉命來服侍你了。」然,當她抬頭,待看到辦公桌上的那一堆紙飛機,千紙鶴……不由得傻住了眼。
不是吧?
她以為自己看錯,用力眨了眨眼又再看了一遍。
沒錯,夏侯澈的的確確是在折著紙飛機。
見到她,黑眸裡閃過一絲捉弄。「站在那裡幹什麼?過來幫忙折啊。」
「……」
程澄「唰唰唰」冒下三條黑線。
「總裁,你找我來不會是為了……折飛機吧?」